白瓷小碗裡的酥山用了一半了,孟初也沒敢多吃,她上個月酥山吃太多,來月事疼的受不了,連不當值的太醫都給請府里來了,太醫留下方子,特意叮囑不得多食涼物。
怡蘭在一旁提心弔膽的看,直到孟初放下碗,她才總算放心。
孟初手裡拿著個布老虎,向滿年招手,「快來,娘這有酥山,給你甜一甜。」
滿年先是仰著頭看她,然後屁股著地坐下去,藕節般的手撐在地毯上,竟然慢慢站了起來,孟初心都提起來了,更不敢出聲怕嚇著他。
沒過一瞬,他腿晃了晃,最終還是一屁股坐回去了,意姑眼疾手快,塞了個抱枕在地上。
「娘!」
直到孟初把他抱在懷裡時,他還皺著小眉頭,似乎還在對剛剛自己坐回去而生氣。
也許趙祈小時候便是這樣吧?
她拿瓷勺蘸了一點酥山微化後的糖水給滿年,他嘗了嘗,然後不感興趣的又把嘴閉上了。
「奴婢還是頭一次見有小孩不愛吃糖呢。」
「你才見過幾個孩子,乾脆早把你放出去,自己生幾個帶。」
怡蘭跟著孟初也有兩三年了,出去嫁人的事主僕兩個私下也聊過,對這些玩笑話自然是接得快,「那奴婢可寧願多看看小主子。」
今年熱得古怪,皇上連早朝都改為了三日一次,但趙祈還是按平時的時辰醒,再去前院看公文,直到快午時,才到孟初這來,之後便是他休憩的時間了,雖然元德還是會送一些要緊的東西來,但他也只是靠在小榻上略翻一翻,只是偶爾會再回前院。
「那麼熱的天怎麼抱著他。」趙祈進屋就看到了滿年在孟初懷裡抓著布老虎玩,走過去便把他提起來又放到地毯上。
怡蘭跟角落的意姑一對眼神,兩人就悄悄退了下去。
「可惜你來晚了一步,滿年剛剛自己站起來了,都沒扶東西。」有時候想想真神奇,那個在襁褓中的嬰兒,如今也能滿屋子爬來爬去了。
趙祈真有幾分驚訝,伸手便從懷裡拿出一支藍玉懸水的簪子,「那本王可要好好賞他,就賞他娘一支簪子罷。」
孟初都懶得接他這話,這段日子趙祈總是以「獎賞」滿年為由,給她不少東西。
「殿下最近是找到什麼金山了不成。」她手握後院小印,除了前院私庫,府里多少銀子她心裡有數,還好內務府補貼,不然每月銀子根本不可能夠一府的嚼用,不過這也不是趙祈一人的問題,他那些兄弟都是如此,聽雲側妃說,早年鴻親王出宮建府,皇上甚至連他們府上置莊子的銀子都給了。
或者直白點說,皇上直接送了鴻親王一個莊子,和趙祈那個主要用於遊玩,最多有些農物等進項不同,鴻親王那個莊子下面不知掛了多少良田,是眾皇子中,唯一一個壓根不需要給內務府好臉色的。
趙祈側身,也沒說話,只是眼睛比剛剛還亮。
……不會吧?
「真金山啊?」
「不是金山,勝似金山。」
孟初這兩年也看出來了,趙祈的境遇是越來越好,先太子薨逝後——她還是不想稱其為懷齊親王,這諡號誰都能懂皇上的意思,曾經站隊他的官員有慌不擇路轉投在鴻親王那的,有不敢再輕易摻和進來的,也有另闢蹊徑,往勉郡王和趙祈這投路子的。
雖然趙祈對這些官員不冷不熱,但不得不說,他如今在朝中說話顯然有些分量了,不再是曾經那個困於戶部,請罪於皇上的善郡王了。
孟初即使在後院不知朝中事宜,但從天酷暑,府里冰卻比去年還足,各種時令水果更是不曾斷就看出來了,有些難得的東西,以往內務府除了宮裡,只給永親王和鴻親王送,現今他們府上也是從來不缺了。
偶爾她也會想,人生起伏不定,萬一再遇低谷,趙祈該怎麼辦呢?他真的能接受那麼大的落差感嗎?
見棲棲對什麼金山,那麼容易就沒了想追問的意思,趙祈也不知為何,竟然感到有些氣悶,「棲棲不好奇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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