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蘭就曾私下跟她說起過,真要把皇上所有生下來的兒子排個序,趙祈都得是十六皇子,皇上僅有的四位公主,沒一個是和趙祈差不多年紀的,其餘都逝去了,齊良妃就曾有兩個女兒,但都沒活過兩歲,由此可見,哪怕太醫院有不少杏林高手,對不能用重藥的幼兒也是束手無策。
況且若是沒記錯,賀德妃和毓妃也是同胞雙胎,一個安郡王還能說是萬幸,但還有寧郡王,難不成皇上還真是真龍天子,那也太扯了。
趙祈只以為她是驚訝,「雖然父皇把當年的人都斬草除根,但從賀家那邊總還是能查到蛛絲馬跡。」何況他讓陳以去了趟母妃祖宅,用他的腰牌支了箱書回來,要說實打實的證據的確沒有,但太後與賀德妃姊妹的母女關係,幾乎已經難以推翻。
「我曾經見過有近親生子的人,但所出孩子皆有缺陷,幾乎沒有健全,可安郡王和寧郡王並無症狀。」若說常年病重,如今已薨逝的太子為賀德妃所出,孟初沒準還真能信幾分。
趙祈還真想了想,「四哥的確是有非常人之態。」
「……」
一開始猜測被證實時,他還徹夜難眠,但如今跟棲棲說幾句,反而心裡平靜多了,若說荒唐之事,前朝早不知做了多少,父皇恐怕最在意的不是什麼血緣,而是三哥和四哥有胥牧人的血脈。
孟初見趙祈是真沒覺得此事有什麼疑點,只能把話又停在了嘴邊,就當是皇室風水好,安郡王和寧郡王都無事。
「棲棲別憂心,前朝曾時興表兄妹成婚,血緣也相近,孩子平安無事的也多。」
那純粹是有些基因病外表看不出來,何況前朝表兄妹成婚放在整個民間也是少數,加上如今人壽命短些,四五十歲離世都屬正常,這才沒人覺得是父母為近親的緣故。
趙祈鬆開她的手,轉而又撫在她的側臉,「以後你我之間,無論朝堂還是後院,都坦誠而待,我絕不再瞞你。」
孟初知道此刻最好的回答,一定是說她也不瞞任何事,可她自己明白,有些事這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於是她只能垂下眼帘,「棲棲從今以後,也誠心以待。」棲棲是棲棲,孟初是孟初。
趙祈聽明白她的意思,頓時被氣笑了,偏偏又沒辦法,只能附身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
王祿來滿頭的汗,剛換的衣服從前院跑一趟過來,就汗濕了後背,手裡的托盤都曬燙手了。
「哎呦,王哥哥。」豐米把手裡的大掃帚塞豐谷手裡,轉頭給他哥使個眼色,這可是消息簍子來了。
豐谷瞥他一眼,拿了大掃帚就走了,這灑掃的活如今都是院裡新分來的小太監干,豐米是掐准了時辰,故意在這蹲著人呢。
王祿來差事在身,本來該讓人通報一聲,再進屋給主子請安的,但他這副邋遢樣子,實在不敢去,不然豈不是對主子不敬,一見到豐米也是鬆口氣。
「快快快,讓我歇口氣,拿把蒲扇。」
豐米帶他到小偏房,是院裡奴才當值時喝茶歇腳的地,地方窄,最多四五個人一起待著。
王祿來一進這裡把托盤放下就舒服多了,瞧瞧,還有哪個院子裡能給他們設個地,還擺著個冰鑒。
「這屋還是小了好,這個冰鑒快正午放這,能到申時才化完,可消了暑氣了,有不爭氣的小牙子晚上還想睡這,我逮了有三四次。」豐米找到蒲扇後沒給他,順手在他後背汗濕的地方扇。
不到十歲的小太監他們都習慣喊是小牙子,王祿來費勁的把手背後面,扯著衣服抖抖,「還是你這快活,事又少,你又是這院裡打頭的太監。」
這話既然是誇他,那就是在罵元德了,豐米嘿嘿一樂:「王哥哥志向不改?」
王祿來背對著他翻個白眼,「可等著我哥出頭的吧。」早晚把元德擠下去。
豐米可不想讓那王福來頂上來,他打過一兩次交道,那人可不像他弟弟好糊弄,說話辦事都謹慎的不得了,想從他嘴裡知道什麼,那比登天還難,何況王福來說話太客氣,讓人使不上勁,他們院裡也就怡蘭曾經和他一起去過烏州,有幾分交情,能搭幾句話。
王祿來差事在身,等後面看不出汗了,額前的頭髮幹了後也重新籠帽子裡了,就趕緊要去給主子請安。
「還得勞煩豐米弟弟去傳個信。」
孟初聽豐米在屋外說王祿來候著時,正在用之前畫了稿子讓府里去定做的貓指甲剪,給虎子的爪子剪指甲。
虎子抱著小魚乾啃,一點也不在意孟初怎麼擺弄它的後腿。
「讓他來吧。」
連元德如今對這位獨攬殿下寵愛的孟側妃都服氣了,更何況是王祿來,他當時跟豐米示好,為的就是這個嘛。<="<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