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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渡眉眼認真:「我說過的話,從不會半途而廢。」

沈櫻垂眸,狀似未聞。

謝渡笑了聲:「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他點到為止,並不過分多言,也並不糾纏:「沈姑娘若累了,我送你回去。」

沈櫻道:「不勞謝郎君,青天白日,我自己可以。」

沈櫻自己握著那小狗,直到回家的路上,才鬆一口氣。

踏枝狐疑地看著她,終於問出口:「姑娘,您與謝郎君……」

今日二人間流轉的氛圍,瞎子也能看出來。

上元節那日,踏枝便有所懷疑,只怕是自己多心。

但今日的情形對白,踏枝若不懷疑,才真是怪了。

沈櫻閉目養神,淡淡道:「別說出去。」

踏枝點頭,壓低聲音:「那姑娘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沈櫻言簡意賅:「他想娶我,我不願嫁。」

「為什麼?」踏枝不解,「若能嫁給謝家,做謝氏宗婦,比做皇后還強些。」

「我不信他。」沈櫻睜開眼,眼底清明,「世家子弟,我一概不信。」

踏枝倏然收聲,「姑娘歇歇吧。」

沈櫻點了點頭。

馬車轆轆行駛至沈府門外,尚未進門,新來的門房匆匆忙忙迎上來,稟告道:「姑娘,方才一位姓宋的郎君要見您,去了主君的書房。」

姓宋的郎君?

宋妄嗎?

這樣巧合,又趕在她出門的時候過來?

沈櫻提著裙擺,不疾不徐地向沈既宣的書房走去。走到門外,一片悄寂無聲,沈櫻敲了敲門。

沈既宣的聲音響起:「進。」

沈櫻推門進去,掃了眼端坐的宋妄,臉色霎時冷淡下來,草草行禮後,在對角處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發,冷若冰霜。

宋妄滿腔熱情悉數被澆滅,無數的話都噎在胸腔里。

想起上元節那日的事情,不由開始心虛。

他不僅傷了阿櫻的心,還遲遲沒有來找她、見她、安慰她。

難怪阿櫻如此生氣。

沈既宣極有眼色,告退出門。

宋妄以拳抵唇,咳嗽一聲:「阿櫻。」

沈櫻抬起眼皮,冷冷淡淡的:「陛下有何要事?」

宋妄不敢提上次的事情,轉而道:「方才京兆尹入宮稟事,提及你的侍女報官,我擔心你出事,來看看你。」

沈櫻臉色緩和了些許,但也只是很少一點點:「我毫髮無損,陛下可以回宮了。」

宋妄道:「那我就放心了。」

人卻沒動,又問:「上次的事情……阿櫻還生氣嗎?」

沈櫻轉過頭,定定看他一眼,眉目冷靜:「你覺得呢?」

宋妄解釋:「我十六那天不是故意失約的。那天恰逢羌國使者入京,遞交國書,我與母后商議應對之策,遲遲沒有結束,這才沒有趕來。」

「這幾天我一直都很忙,忽視了你,是我不對。今天一聽說你可能受傷,我就急匆匆趕來了。」

「阿櫻,你能原諒我嗎?」

聽他說話,沈櫻只覺可笑至極。

他總是有這樣多的藉口,一次一次,總要她原諒。

立崔明意為後,是太后與朝臣逼迫,他沒有辦法。廢黜貴妃,還是太后與朝臣逼迫,他無法抵抗。如今只一點小事,也能長篇大論找出藉口來。

他是以為,只要有原因,旁人便必須體諒他嗎?

沈櫻自嘲地笑了聲:「我有什麼資格不原諒?我算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

宋妄皺了皺眉,忍不住道:「阿櫻,我是真心的,你不要這樣說話。」

沈櫻清凌凌看他一眼:「我也是真心的。」

宋妄忍不了:「阿櫻,你若有不滿,打我罵我都好。只是別妄自菲薄,你在我這裡,做什麼都可以。」

「哪怕……哪怕你打我罵我。」

沈櫻閉了閉眼:「宋妄,我沒有那麼多情緒要發泄。」

宋妄急了:「那你要怎麼樣才能消氣?」

「我只要,你給我一個承諾。」沈櫻睜開眼,定定望向他。

「什麼承諾?」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你都要信我。」她雙目逐漸染上赤紅,「你能做到嗎?」

宋妄斬釘截鐵:「我能。」

沈櫻通紅的眼圈帶著苦澀:「那就好。」

「宋妄,只要你信我,不信旁人的詆毀謾罵,那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怪你。」

宋妄上前,握住她的手:「阿櫻,我一定能做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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