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渡嗓音低啞:「阿櫻,喚我。」
沈櫻輕喘,咬著下唇,呼吸錯亂,慢慢克制著喘息,認真道:「謝渡……」
男人身上用了力氣,低笑:「不對,再喚。」
沈櫻呼吸一重,咬咬下唇,豁出去一般,側過頭:「你過來些?」
謝渡俯身。
握住他的耳,沈櫻聲音又低又輕,帶著熱熱的溫度:「夫君……」
她在他耳邊喚,熱意鑽入耳鼓。
謝渡雙眸顏色深了深,用力握住了她的腰,指節陷入柔軟肌膚間。
沈櫻受不住,狠狠用力咬住了他的手背。
男人像是不知痛楚,輕笑一聲:「咬緊了。」
卻不知說的是何處。
沈櫻閉上眼,趴在榻上,自暴自棄,不再看他。
身後的男人低低笑了聲,俯身,輕吻落在肩胛上。
龍鳳紅燭高照,青廬春意喧囂。
青廬之外的氣氛,卻急切而匆忙。
今日謝渡娶妻,滿城權貴道賀。然,今晚戌時,乃皇帝立後大典。
滿朝之內,凡三品以上官員,均需入宮拜見皇帝,賀新婚之喜。凡三品以上命婦,均入入宮拜見皇后。
今日,除卻新婚大喜的謝渡、沈櫻二人可以免去此禮外,其餘人必須入宮道賀。
到了酉時,謝府所有賓客一同告退,匆匆換了朝服,一同出發,前往宮廷。
就連謝繼宗夫婦,同樣要按品大妝,入宮道賀。
入宮的路上,謝夫人揉了揉眉心,略有幾分疲憊:「可惜前些日子未能順利向太后請辭,今日還要跑這一趟。」
謝繼宗嘆:「畢竟宮規森嚴,皇家禮儀不可廢。」
謝夫人頷首:「我平白嘮叨兩句罷了,都知道的。」
只不過,現在宮中的情景,卻不似他們所料的那般莊嚴肅穆,井然有序。
謝太后坐在椅子上,煩躁地揉著眉心:「宋妄,你到底要幹什麼?今日是你立後典禮,你在胡作非為什麼?」
宋妄梗著脖子,冷冷道:「今日不是我的立後典禮,是母后的立後典禮。崔氏女是你喜歡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謝太后蹙眉大怒:「你這是什麼話?」
宋妄雙目泛紅,大聲與她爭吵:「我是實話!母后不敢聽嗎?我從不想娶崔氏女,我只想娶阿櫻,立阿櫻為後,是母后看上了崔氏女!」
謝太后怒極:「沈櫻今日嫁給謝渡,已是他人婦,她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你竟還惦記著她?」
提及此事,宋妄心底的怒意與痛苦一起翻湧上來,刺激他高聲道:「是嗎?是她主動背叛我嗎?」
謝太后愣了愣,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宋妄冷冷看著她,說出自己的揣測:「難道不是母后為促使我死心,特意設局,逼迫她嫁給謝渡的嗎?」
謝太后不可思議地看向他,睜大了雙眼,像是聽到了胡言亂語。
宋妄冷笑一聲:「謝渡是您的親侄兒,自然聽您的,和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所以願意為你驅使,娶阿櫻為妻。」
「而你,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不惜以和親做誘餌,讓阿櫻不得不做出選擇,母后當真是好計策。」
「一層一層,將阿櫻推到無路可走的地步只能嫁給你的侄兒,只能嫁給謝渡,只能任由你往她頭上潑髒水。」
謝太后用難以言喻的目光望著宋妄。
頭一次覺著,自己這個兒子。好像當真養廢了。
先帝評他「平庸」,似乎並非偏見。
一個人,做了半年的帝王,竟連朝局、敵我、利弊都分不清。
滿腦子情情愛愛。
只會想當然。
先帝的評價,已給他留了情面。
謝太后閉了閉眼,忍著失望之意,強權鐵腕:「這件事,哀家日後再與你解釋,你現在給我去行冊封禮。」
宋妄不肯:「母后自己去就行了。」
謝太后深吸一口氣,顧不得解釋,捏著他的死穴,冷冷道:「你若不配合我,我便命謝渡去磋磨你的阿櫻,我讓她在謝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母后!」宋妄愕然,對上母親的冰冷的眼神,咬了咬牙,不得已妥協:「我去。」
謝太后深吸一口氣,對身側小黃門道:「看著陛下,若有任何異動,直接傳話去謝府。」
宋妄忍辱負重,被迫前往朝陽殿。
謝太后坐在金碧輝煌的殿內,揉了揉額角,倏然生了疲態,不由道:「本宮汲汲營營,是否做錯了?」
所以,上天讓宋妄做她兒子,來折磨她。
四周隨從,沒有人膽敢回答。
謝太后無聲嘆口氣。
立後典禮上,所有臣子都發覺皇帝臉色難看的厲害,帶著情緒,在一步一步走禮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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