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有一瞬間的心軟,可想到風莫這不正常的實力等級,他的心軟瞬間消散,厲聲問道:「家裡不都說你的實力十多年無長進,一直都是中級魔藥師嗎?可剛剛一招看來,你的實力明顯不止如此,難道你在刻意隱藏實力?」
「我,我,我哪有,哥哥看錯了!」莫歸一吞吞吐吐地說了一句後,轉身拔腿就跑,她攬住了等在一旁臉色有些難看的安德魯,飛快地跑向了不遠處的列車站。
「額......會長,要追嗎?」手下尷尬地問道。
風逸看著莫歸一和安德魯緊貼的身體,心裡生出了一陣莫名其妙的煩亂,說道:「不用!你們處理現場,將骷髏王的魔心送回南部分會,我回一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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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回到家的莫歸一,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再加上和骷髏怪打了一架,身上已經弄得髒亂不堪。
飛魚院裡沒有僕從,莫歸一一進屋便脫掉了衣服扔在了地上,走進了浴桶之中,用水系魔法變出水,再用火系魔法加熱到合適的溫度,舒舒服服地靠在浴桶邊緣,閉上了眼睛,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毛巾擦拭著身子。
一晚上心情起伏過大,她有些疲憊,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已經踏進了這個很多天沒外人踏入的小院,走進了大廳內。
風逸看著散落滿地的衣服,愣了愣,然後將目光挪到了那條雪白的束胸上,眉頭皺起。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撿起來時,還聞到了一股暖香。
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水聲,風逸走了過去,卻在兩步後又停了下來。他猜測到風莫應該在洗澡,不知為何,總覺得就這麼闖進去,不太合適。於是,他坐在了大廳里的主位上,握著那條雪白的綢緞,等待著風莫的出來。
莫歸一洗完澡後,走出了浴盆,隨手一個火系魔法烘乾了身子。她之所以這麼肆意地使用魔法,是為了消耗魔力,避免在風家人面前露了餡兒。
踩著一雙自製的棉拖鞋,隨意地披了條雪白的浴巾保暖,她心情舒適地走出了浴室,準備去收拾那些被她隨意扔在地上的衣服。
在她的飛魚院,她向來都是這樣的自在,畢竟這個院子裡從來不會進來不速之客,這是她輕鬆快樂的小世界。可走到大廳時,她感覺到了一股讓她難受的凝視,轉過頭看到端坐在主座上的風逸時,她僵在了原地。
她的浴巾只是松松垮垮地掛在了臂彎,完全沒擋住她那白皙誘人、含苞欲放的身體。
所以,看到這一幕的風逸,徹底失去了他的冷靜,他瞪大的眼眸里,滿是震驚,他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在不自覺的顫抖。
怎麼可能!風莫怎麼可能是個女人?
風逸不敢接受這個事實,甚至開始懷疑風莫是不是用了什麼黑魔法,把身體改造成這個樣子!
使用黑魔法一定會留下痕跡!如此想著,風逸猛地站起,上前幾步,想看清莫歸一的身體上有沒有黑魔法的淤青。
怔愣住的莫歸一見風逸靠近,連忙後退了一步,拿浴巾擋住了身體,慌亂又害怕地盯著風逸,眼眶微微發紅。她慌是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十多年的謊言,她怕是因為怕見到得知真相後暴怒的風逸。
在莫歸一擋住身體前,風逸已經得到了答案,她的身上,除了十二年前自己用筷子劃傷的那條細長的傷疤外,沒有任何難看的痕跡。
此時,兩人距離不過一米。
風逸非常掙扎地接受了弟弟變成妹妹的事實,他的腦中,幾種毫不相干的情緒在亂撞。
一種是憤怒,但這怒火不是在針對莫歸一,而是風賽!羅蘭魔法大陸雖然以強者為尊,但仍然男尊女卑,所以風逸很快想明白了,本是妹妹的風莫之所以以弟弟的身份長大,是因為只有成為弟弟,才能成為不斷逼迫自己上進的傀儡!
另一種情緒,是他無法啟齒的不倫之欲。眼前的人實在是太好看了,那浴後身體的暖香已經扑打在了臉上,風逸終於知道手中握著的那條雪白的綢緞是什麼東西了,他緊了緊握著綢緞的拳頭,身體已經不受理智控制地,在沸騰。
但他什麼都沒做,畢竟向來冷靜沉穩的他,不可能真的敗在了身體的欲望之上。他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也知道想的這些都不能做,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
「穿好衣服,跟我來!」風逸冷著臉走出了門,將那條束胸收進了衣兜里。
半個小時後,城主府的宗室堂內,風逸坐在主位下右側首位,眼神冷若冰霜。
主位上的一對太師椅上,一邊坐著城主風賽,一邊坐著風氏宗族大長老,風懷古。兩人的神色都有些緊張,還時不時遮遮掩掩地對視一眼,似乎在傳遞著什麼害怕外人得知的秘密。
大堂內還有風氏的其他重要人物,他們有的神色茫然,有的臉色與城主和大長老一樣難看。
不明所以的人把目光投在了站在大堂中央,披散著漆黑長髮,垂著頭死死揪著手指,穿著一身白色絲綢長袍,胸脯似乎還微微凸起的二少爺風莫身上。不少人眼裡露出了懷疑和探究,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不時發出咦的一聲。
但沒有人敢率先開口,因為把大家召集過來的,風氏實力最強、前途最盛的魔藥大魔導師風逸,還未開口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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