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梔一邊聽話的將學習資料從書包里拿出來,一邊又忍不住問道:「真要補習嗎?」
郁柏澤從書桌一角拽出一本數學課本翻開,又把筆的筆帽拔開放在雲梔手邊,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一氣呵成,而後他抬臉看向雲梔,神情很是嚴肅:「像假的嗎?」
雲梔盯著那張不苟言笑的臉,腦海里再一次顯露出郁柏澤站在學校門口雷厲風行查違紀的樣子。
雲梔倒吸一口氣:原來所有的甜心蜜意都是可以裝出來的,有的人就是會送你跳火坑。
隨後,雲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認命般拿起試卷認真學習。
可有些人就是沒一些學習的命在身上的。
雲梔聽了沒兩道題便開始打瞌睡,腦袋往卷子上一戳一戳的,嬌態盡顯。
郁柏澤看一眼在旁邊打瞌睡的笨蛋,蹙眉拿著筆在桌子上敲幾下:「就那麼不喜歡學習嗎?」
雲梔一下被驚醒,雙眼迷濛地看著郁柏澤,似乎還分辨不清他在講什麼。
郁柏澤瞧著她那副困極了的樣子,勾唇笑:「梔梔,學習是不是太難為你了?」
雲梔側臉看他,郁柏澤正勾著那雙含情桃花眼笑著看她,心臟猛地晃動起來,昨夜種種又浮現在眼前。
雲梔一驚,臉頰漫上血色,瞳孔瑟縮。
她低下頭死死盯著試卷上的數學題,不敢再去看郁柏澤。
他是有些魔力在的,要不然為什麼一看他便心神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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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中午,雲梔才結束這場極其嚴苛的酷刑。
書房不大,日光從窗外直射進來鋪滿整間屋子,投射在書桌上的暗影隨著那層薄紗晃動。
試卷往前一推,把手裡的碳素筆往桌子上一摔,雲梔徹底趴在桌子上不動了。
郁柏澤拿了兩罐牛奶從客廳回來,就看到耗盡氣血的雲梔正趴在書桌上補眠。
「幢——」一聲,鐵質易拉罐罐底與木質書桌碰觸,沉悶聲響驚了雲梔大腦里的一根弦,她驚醒,雙眼睜開時便瞧見郁柏澤正靠坐在桌沿低頭瞧他。
屋內暗影婆娑,他背光而立,身形挺拔修長,額前碎發遮住幾分眸光,可那雙眼依然璀璨如星。
「累了?」郁柏澤單手打開一罐牛奶,中指勾著撕下來的鐵環,單手將牛奶遞給她。
熱的。雲梔眨眨被鐵罐遮住的眼睛,心想。
「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會兒?」郁柏澤又問。
雲梔把易拉罐握在手心,抬起頭抿了一口熱牛奶,還買來得及說話,郁柏澤放在一旁的手機開始震動。
他手向後一把撈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他父親。
沒避著雲梔的意思,郁柏澤直接接了電話:「爸,您說。」
一句話,雲梔如遭雷擊。下意識就想起身避開這糟糕的場面,可剛起身就被郁柏澤止住,又將人按在了椅子上。
雲梔低頭將已變得有些慘白的臉埋在臂彎,唇色都淡了幾分,心臟猛烈地跳著好似下一秒便會衝破胸膛跳脫出來,讓人看見裡邊所有的腌臢事。
「嗯,今晚不確定,」郁柏澤察覺到眼前人微微抖動著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嗯,我知道今晚要去賀家。」
郁柏澤與父親郁時序的關係並不很和諧,但他懂如今這一切都還要仰仗父親,所以他向來對郁時序是尊敬的。
「嗯,我提前回家等您,或者去公司接您。」
電話那端順著電流「嘶嘶」的聲音不斷傳來一道渾厚男聲,可說的什麼雲梔已經聽不到。耳鳴聲貫穿腦袋心跳聲也將一切掩蓋,雲梔強作鎮定地待在原地。
電話掛斷,郁柏澤隨手把電話一扔拍拍雲梔肩膀,還沒等後者給反應,他便一把將人撈起抱在懷裡,自己坐在了椅子上。
揶揄神色藏不住,郁柏澤挑起雲梔下巴:「嘖,看不見也被嚇成這樣,那麼膽小嗎?梔梔。」
雲梔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吞咽下一口口水潤濕那干啞喉嚨,眼神瑟縮著才回答:「晚上是不是還有事?我要不先走吧。」
聲音顫得不像話,郁柏澤挑眉看著那張太有吸引力的臉,說:「有事,不急,先帶你去吃飯。」
「不用了。」雲梔小聲回答,「媽媽今天在家,我要回去吃飯的。」
郁柏澤看著雲梔,怎麼看怎麼覺得雲梔可愛,明明長得一副勾人模樣,可說出的話卻帶著軟糯,像是一塊糯米糍,軟嘰嘰的。
「行吧,」郁柏澤想起今晚的事,答應了,「自己能回去嗎?」
雲梔小幅度點點頭,乖的不得了的說:「自己可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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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郁柏澤家裡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
兩處距離不遠,雲梔便順著小路走了回去。
天邊逐漸泛起火燒雲的模樣,可雲彩卻是粉紫色的,大團大團異色雲朵裹著那顆火球墜在天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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