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聽到雲梔說:「他瞎說的,別理他,你點就行唐祈。」
挑起半邊眉,郁柏澤低頭眼神帶著玩味看著握著他手的那隻手,他心裡「嘖」一聲,怎麼一點兒肉也沒有。
剛想仔細瞧上幾眼,雲梔便作勢要把手抽走,郁柏澤霎時握緊,讓她逃不了半分。
富有骨幹的手掌將自己的手完全包裹住,乾燥手掌貼近自己手心變得濕潤起來,漸漸的,修長五指插進自己手指縫隙中,雲梔的手完全被郁柏澤掌控。
雲梔抽了抽那隻被郁柏澤緊握住的手,使盡了力氣可還是抽不出來。
她看一眼郁柏澤,後者恰好將頭抬起,視線相撞,她對上那帶著戲謔的眼神,郁柏澤笑著看她,無聲說了句話:放開我就繼續說。
說完像個沒事人一樣,郁柏澤牽著雲梔的手,把頭轉過去繼續用另一隻手玩桌上的打火機。
此時接近黃昏,一顆被人戳爆的橙子在天邊炸了汁,濺的每朵白雲上都變成了橘色調,窗戶也沒能阻擋它迸濺到房間裡。
灰塵在光線下飛舞,一束光照在郁柏澤肩上。
她隔著那束頗為耀眼的光看向他側臉。
郁柏澤長相極為優越,在眾人里也挑不出第二個來。
五官硬朗俊逸,本該有些凶氣的長相卻因為有一雙桃花眼而被掩蓋住,反而多了幾絲纏綿。
側臉瞧過去,眼尾上挑帶著一抹春色,郁柏澤倒像是個風流公子。
可雲梔知道,郁柏澤實質就是一頭餓狼,而她就成為餓狼爪下玩夠了就拆骨入腹的羔羊。
一整頓飯的時間,雲梔的手都沒能從郁柏澤魔爪里逃出來,全程她只能被迫拿左手夾菜吃飯,直到幾人起身說要走他才把那隻手放開。
幾人下樓,郁柏澤像是絲毫記不起在包廂里自己的「無恥」行為,像個沒事人一樣同司劭搭話聊生意。
被郁柏澤握過的手帶著溫熱,一隻手暖烘烘的。
雲梔有意識地放慢自己的腳步,她綴在人群後慢慢地將手握住,期望著能把那餘溫留的更久一點。
「梔梔,我送你?」蘇嘉言回頭看向雲梔問道。
手機上打車軟體剛打開,雲梔聽到蘇嘉言的話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兒一樣,下意識把手機關掉放進了兜里。
雲梔連聲音都弱了幾度:「我……我自己走就行。」
「等著人把你拐走?」郁柏澤嗤笑一聲,帶著嘲諷。
雲梔:「……」
唐祈被父親一通電話叫走,此時只剩下四人,雲梔看看圍著她站的幾人,心裡盤算著要誰送合適,司劭和蘇嘉言要去醫院去看蘇母,郁柏澤這更不可能了,就算他想雲梔也不敢坐。
她怕自己被人賣了。
時間不算太晚,雲梔思來想去還是謝了蘇嘉言的好意:「不用了,你們都挺忙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忙?你打車打到黑車,我們會更忙。」郁柏澤冷不丁又嗆她一句。
雲梔:「……」
司劭看了眼手錶:「這樣吧,郁柏澤一會兒沒事就去送送雲梔吧,送到家給我打個電話。」
一旁蘇嘉言急眼了,一把拉過他低聲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怎麼能讓他去送呢?」
司劭疑惑:「他為什麼不能送?那些事都過了八百年了,早就不記得當時怎麼回事了,再說了同學之間送送怎麼了?」
蘇嘉言看著豬腦子的司劭,不爭氣地打了他一巴掌後便被司劭推著往停車場那邊走,邊走還邊說:「雲梔交給你了哈,你倆續續同學情。」
燥熱空氣里沉默分子隨著熱風蕩漾開來,雲梔站在原地看著一臉不耐煩的郁柏澤,心裡嘆口氣。
這人嘴毒也就罷了,自己惹得事自己為什麼要生氣?
「我自己可以打車走的。」雲梔實在是不想讓兩人都為難。
「自己?」郁柏澤看一眼時間拿出車鑰匙拎在手裡,「你自己走,是嫌自己活太長嗎?」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停車場開車去了。
路燈時不時閃過車窗,車廂內忽明忽暗,光線有些曖昧。
雲梔靠在椅背上看著車窗外閃過的高樓大廈,不去想一些過去的事。可回憶總是控制不住的往她腦子裡鑽,活靈活現大搖大擺地向她展示她與郁柏澤的過往。
明明是不會再相見的兩人,此刻卻一人要把另一人送回家。此刻就像是七年前,本不該扯在一起的兩人,那時卻結下一段解不開說不清的孽緣。
雲梔忽然覺得有些累,她閉上眼靠在座椅上假寐。
倘若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還會去找郁柏澤嗎?<="<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