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腰的手越收越緊,雲梔看著眼前的大塊頭有些無措,她還沒來得及想出什麼辦法,一旁的酒保便走了過來:「您就是雲小姐吧?」
雲梔望著來人,禮貌點頭:「對,我就是。」
「可算來人了,您要是再不來,我可真沒辦法勸住郁先生了。」
雲梔緊貼著郁柏澤站著,一隻手還搭在郁柏澤後肩成環抱姿勢,顯得兩人關係頗為親昵。
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他今天喝了很多酒嗎?」
酒保頻頻點頭,皺眉道:「是啊,您可不知道,郁先生是咱們這兒的常客,每年今天都會去完墓地來咱們這兒包場喝酒,但從沒醉過,不知今年是怎麼了,這不您電話還是這幾年頭一次打呢。」
雲梔聽酒保講完話,霎時捕捉到一個敏感字眼:「墓地?你是說他去到墓地後來你們這兒?」
酒保點頭:「是啊,他每年都會……」尾音越來越弱,酒保看著雲梔疑惑的樣子,自覺自己說錯話便住下了嘴:「但郁先生去幹什麼我們不知道,您看看您方不方便帶他回去?」
心中雖有疑慮,可看到酒保這欲言又止的樣子云梔也不好再打聽下去,她低頭看一眼不知是裝醉還是真醉的郁柏澤,嘆聲道:「今天麻煩你了,我就帶他先回去了,不好意思。」
雲梔拍拍郁柏澤肩頭,低聲說道:「郁柏澤,醒醒,送你回去了。」
她原本以為郁柏澤不會有什麼回應,可話剛說完,郁柏澤便揚起臉,睜開眼睛看向她頻頻點頭。
散落在肩頭的發低垂在半空,遮住她半張臉,低頭的姿勢錯影般像是低頭在親吻郁柏澤臉頰。
距離太近,近到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呼吸都在糾纏。
他呼吸是燙的,雲梔臉頰微熱拉開些距離,躲開那雙晶亮的眼,又說道:「能走嗎?」
郁柏澤自上而下看著她,半晌將她腰鬆開,復而牽住她的手,聲音懶洋洋:「要牽。」
冰涼手掌落進溫暖手心,寬厚手掌傳來的熱意霎時將她整條胳膊都磨的酥麻,她想甩開,可郁柏澤卻使了些力將她的手牢牢抓在手心,又重複一遍:「要牽。」
眼尾帶上一抹紅暈,眸光看向她時滿含溫情,雲梔往向他眼底,眸光交錯間,雲梔呼吸停頓片刻。
酒保叮噹整理酒杯的聲音消失不見,世界重歸與寂靜。
雲梔就那麼看著他,無奈地笑了。
這人怎麼跟以前一樣那麼愛耍賴。
不欲與醉鬼多糾纏,雲梔只好順從著讓他牽著手,又向人道了謝之後便出酒吧。
九月底的寧城已經見了冷,尤其到了晚上風一吹,涼意刺骨。
雲梔就那麼牽著一個比自己搞一個頭的男人站在街上等車。郁柏澤也不胡鬧,就那麼讓雲梔牽著乖乖站在她身後替她擋住風口。
車到,兩人上車後郁柏澤便將頭靠在雲梔肩頭淺眠,沒說一句話只是將抓住的那隻手握得更牢。
雲梔有些無奈的低下頭看郁柏澤,她抬抬肩,郁柏澤的腦袋也隨著動作動起來:「喂,說你家在哪兒啊。」
她知道郁柏澤如今沒住在郁宅,但住哪兒她不知道,他房產太多,名字都記不過來。
郁柏澤沒睜眼,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雲梔沒聽清,她又問一遍,這下他不出聲了。
雲梔看著如今的郁柏澤真有想一巴掌打過去的衝動,可又因為是個醉鬼便把心底的怒火壓下去,跟司機報了個名字:「師傅,麻煩送到附中那個附近的盛安吧。」
這地方,是雲梔除卻郁宅之外知道的唯一一處地方。
汽車響動,她低頭看向在她身側安靜淺眠的郁柏澤,目光落在兩人糾纏在一起的手。
也是唯一一處承載兩人美好回憶的地方。
車燈晃過一盞又一盞,兩人就那麼安靜的坐在后座。
她望著窗外昏暗的景想,什麼時候開始跟郁柏澤針鋒相對的呢?
直到如今,雲梔都不想再記起那段不堪的回憶,她有時會想倘若她和郁柏澤不是這樣的關係,是不是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作數,一切都可以重來。
車窗外晃過幾處人影,雲梔被握住的那隻手手心泛起了潮,汗涔涔一片。
這樣的溫情她已許久都沒再有過,托腮的那隻手抹一把眼睛,她吸口氣又將那隻手握了握。
倘若可以,她也想同他這樣,在冬雪裡許願。
可是有如果嗎?
寒風料峭,她轉頭望向郁柏澤。
你也希望有如果的對不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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