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微動,雲梔眼角那顆清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
洇濕郁柏澤掌心時,雲梔抬眼看他,嘴唇微張,不知吐沒吐出話來便昏睡了過去。
雙手滑落肩頭,被郁柏澤一把撈起握在手心裡。
她細白的手指帶著水汽,郁柏澤緊緊攥在手心裡,慢慢貼近唇邊,溫熱的潮濕水汽沾染到她下唇,摩挲著她指骨,郁柏澤望著沉沉睡去的雲梔,再一次開了口:
「梔梔,為我勇敢一次好不好,哪怕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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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酣戰結束,身心疲憊,郁柏澤原以為以自身的身體素質來講,是不會出現長時間睡眠的情況,可他低估了雲梔對他的吸引力。
同時,也低估了雲梔的狠心程度。
日頭西移,天邊橙光早已被粉紫色替代,牆上鐘錶時針指在四的位置。
下午四點,郁柏澤獨坐在臥室大床上,望著空蕩蕩的房間,表情怔楞隨即笑出聲。
他望著一片狼藉的地板,笑著嘟囔一句:「真有你的,雲梔。」
爽完就走,跟嫖有什麼區別?
他不要錢?
他單腳點地彎下腰,伸手在一堆衣服里找到自己的手機,而後撥通齊晟電話:「喂,齊導。」
片場聲音太過嘈雜,電流聲伴隨著噪音刺得郁柏澤耳朵有些不適,他拿開手機,離自己的耳朵遠了一點。
過了幾秒,那邊漸漸安靜下來,許是齊晟進了辦公室,接著那邊便傳來一句:「哎雲梔,不是說你今天不用過來嗎?」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被郁柏澤聽見,他望著對面牆上的一副油畫聽著那邊的聲音,只一秒他挑眉,低頭笑出聲。
還真是,還真是天定的良緣。
「哎,郁總,您怎麼跟我打電話了?」
郁柏澤低頭看著床單上昨晚留下的痕跡,抬起手中指搔幾下眉心,混不吝笑出聲:「沒,就是想請齊導吃個飯,感謝感謝您。」
齊晟納悶:「郁總,您說這句話可就是讓我摸不著頭腦了,咱們之間還談什麼謝不謝啊。」雖疑惑,可他仍舊沒讓話掉在地上。
郁柏澤站起身,被子隨著他動作順著他身體滑落,一霎時,郁柏澤身上被人啃、咬、掐過的痕跡全都暴露出來。
他裸著身子走進浴室,經過鏡子時駐足,他轉身望向鏡子裡映出來的自己。
鏡子裡,挺拔上身沒一處好地方,胸肌,腹肌上滿是被雲梔掐出來,咬出來的血印子。
看著看著,郁柏澤舌尖掠過被雲梔咬破的嘴角,勾起笑朝著電話那端的齊晟說:「今晚八點,雲棲見吧。」
齊晟連聲答應著,而後郁柏澤在一聲聲應和中又說:「請務必帶雲編出席,我想聊聊和她下一本書的合作。」
未等齊晟答話,郁柏澤便把電話掐斷。
雙手撐在盥洗台邊緣,大理石帶著的涼意透過他掌心肌膚滲進他血管里,可他仍覺得滿身燥熱。
上身微微弓著,脊背微彎腰腹緊繃著。
肩膀微聳,他看著鏡子裡自己的眉眼,漸漸地變成雲梔那雙會勾人的狐狸眼。
玩味笑意在眼底盪開,郁柏澤雙眼含情像是盯著獵物一般,恍若有著上帝視角的造物主一般,居高臨下地看著原本應待在自己身邊的小寵物。
他慢慢開口。眼神裡帶著勢在必得:「要逃跑嗎?這次抓到可真的出不去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雲梔。」
晚八,雲棲頂層。
郁柏澤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齊晟,拿起桌上的茶杯吹著熱氣,而後抿了一口。
唇縫被濡濕,他放下看著齊晟,十分有禮貌的問詢:「這是……雲編不想繼續合作嗎?」
齊晟坐在椅子上,心裡雖忐忑但好歹也是個知名導演,這點兒場面自己還是能控住:「哪兒能啊郁總,本來下午我跟雲梔約好了的在這兒見面,可她回家之後不知道怎麼了,說自己不太舒服我就讓她好好休息了。」
齊晟說完,給郁柏澤斟了杯茶,接著給雲梔找補:「雲梔也對今天這個事情深表遺憾,這部劇跟郁總合作的那麼愉快,自然也想給自己的下部書爭取爭取機會,可今天也實在是沒辦法,只能等下次約郁總您了。」
郁柏澤喝了齊晟的茶,不可置否,可……
三分鐘前,他在蘇嘉言的朋友圈看到了兩人的合照,順便還看到今晚兩人的晚餐是西餐。
「那可真是遺憾,既然今天沒機會,那就改天再約吧。」郁柏澤喝完那杯茶,直接將茶盞倒扣在桌上,隨即起身。
他繫著西裝外套的紐扣,說道:「麻煩齊導跑一趟,原本是想讓您搭個線和雲編聊聊新書影視版權,但云編不在我也不好多說什麼,咱們下次再約?」
齊晟見郁柏澤並未追究什麼,連忙答應著。
這事兒雖然不大,但跟資方甩臉的一般沒什麼好下場。
「郁總多體諒體諒,下次一定叫上雲梔。」
郁柏澤很是禮貌的點頭,而後出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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