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柏澤低頭看她,大掌撫著她臉頰,說:「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是嗎?」
從烏雪粒上來找賀聞白再到幾人離開,郁柏澤這個問題便從心底盤桓而出。
看著有情人終成眷屬,牽著手接受著旁人一句句的祝福。
郁柏澤說不羨慕是假的。
曾幾何時,他也想同雲梔這樣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黑暗中視線被屏蔽,觸感尤為真實起來,雲梔難以知曉郁柏澤如今的神情,但她能感覺得到自己臉頰上的那隻手在發抖。
「賀聞白都能和烏雪粒正大光明在一起,為什麼我們不能……」
「郁柏澤!」雲梔猛然出聲打斷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們出去吧,一會兒嘉嘉該來找人了。」
臉頰邊的那隻手依然在顫,只是額頭上那道呼吸停了片刻。
她知曉郁柏澤要說什麼,她也知曉郁柏澤心裡最渴望的是什麼。
兩隻困獸依偎在一處,哪裡會不懂彼此的傷痛。
可同樣的,雲梔也知道倘若兩人的關係正大光明的擺在別人面前……
雲梔閉下眼,這件事對郁柏澤的影響有多大不言而喻。
她不能再為了一己私慾再傷害郁柏澤一次。
「我……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但是抱歉,」雲梔緩緩睜開眼,偏過頭連黑暗中的對視都不敢再有:「郁柏澤,我……我不能再害你第二次了,我們這樣不好嗎?」
黑暗中瀰漫著寂靜,只有沉重心跳聲。
雲梔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門外傳來蘇嘉言的聲音,在找她。
「嘉嘉在找我,我先出去了。」講完便推開一旁的房門走掉了。
房間內轉瞬空蕩蕩,郁柏澤站在原地盯著那點從門縫中鑽進來的亮光。
黑暗太深太廣,暗淡光源無法將整個黑暗吞噬。
門外傳來兩個女孩兒的交談聲,郁柏澤靜靜聽著,待到人聲漸漸湮沒,郁柏澤輕笑出來。
昏暗不清的眼神蒙上一層濃重的霧,舌尖掠過下唇,他說道:「我覺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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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言生日宴會結束時兩人依舊一前一後離開,又回到同一個家裡。
很默契的,都沒再提起包廂內那個仿佛是禁忌一般的話題。
兩人依舊躺在一張床上睡覺,說話,起床,吃飯。
一連幾天都同往日沒有什麼差別。
可雲梔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是不一樣的了。
這天,郁柏澤照舊將車停在了街口送雲梔上班。
「今天就不來接你了。」郁柏澤打開車門鎖,說道。
雲梔開車門的手一頓,偏頭問道:「有應酬?」
郁柏澤點點頭,沒多說:「出差,有個展要去參加。」
雲梔心下瞭然:「幾點的飛機?」
「我和小劉開車去。」
「哦,」雲梔仔細回憶著今早自己做過的事,發現並沒有惹到這位大少爺,但也搞不懂他這疏離是從哪兒來:「到了打電話。」
下了車,雲梔看著揚長而去的車身,心下便有些不舒服起來,心跳也跟著加快。
一直走到劇組寫了半天稿子這狀況都沒緩解。
「你怎麼啦?雲編。」周楠遞過來一杯熱水給她,熱切詢問道:「怎麼感覺有心事啊?」
雲梔掐著眉心,扯出一點笑揉著自己的右眼皮:「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早上來了劇組就有些心慌,右眼還跳個不停。」
搞創作的一般都很相信玄學,一聽雲梔這句話不得了了:「我去,是不是咱們劇組有什麼地方克你啊。」
最後兩個字音量極小。
雲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做個唯物主義者行不行,不要太迷信哦,楠楠。」
周楠「嘖」一聲:「雲編,你別不信啊,咱搞創作的得信點兒這種東西。」
保存好稿子,雲梔關上電腦裝進包里:「行了,到飯點兒了,準備去哪兒吃飯?」
一說到吃,周楠轉頭便忘了玄學,兩眼瞪大向雲梔極力介紹街角那家新開的牛排店:「我上次去吃了一次,味道還不錯,一會兒去那兒吃?」
雲梔纏好數據線裝進口袋:「行啊,去嘗……」
叮鈴鈴——
電話來電,刺耳的音樂聲響撥弄著她腦袋裡那根弦,霎時緊繃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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