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太難為情,青天白日裡說這些話總有些羞赧。
兩人距離極近,饒是雲梔聲音不大,郁柏澤還是把她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是這個原因,郁柏澤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他看著面頰緋紅羞得抬不起頭的雲梔,舌尖掠過下唇兀自笑了起來。
他混不吝地說了一句:「是因為我太行了是嗎?」
雲梔「刷」地一下把頭抬起來,滿臉震驚的看向郁柏澤,剛想開口說話,便被郁柏澤封住了唇。
雙唇緊貼呼吸糾纏,一瞬間她便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跌進這溫柔鄉里。
吻得雲梔氣喘吁吁,胸膛起伏著靠在郁柏澤肩頭仰著頭同他接吻。
兩人有太多這樣的場景,可雲梔還是每次都會腿軟的站不住,郁柏澤對她的吸引力太大,她無法抗拒。
分開時,雙唇水漬晶亮,一縷銀絲盪在半空,隨著距離拉遠「啪」地一下,回彈到她下唇,帶著涼意的觸感掠過下唇,郁柏澤指腹將她下唇水漬擦乾淨,低低說道:「寶寶,一見到你我就控制不住,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的。」
太過茶言茶語,雲梔一把推開郁柏澤,轉身進到臥室。
啪——
臥室門被重重關上,一直到晚飯時郁柏澤都沒能再見雲梔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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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暖透過巨幅落地窗映射進房間,折射顯身的塵埃在半空飛舞著,一道道光線落在屋內各處。
雲梔向好姐妹吐槽著自己的「苦惱」。
「不是,你倆現在這麼饑渴嗎?」蘇嘉言唇邊叼著根吸管,手指捏著打著轉,呲牙裂嘴地看著雲梔,眨眨眼說道:「真想不到,好好學生也會有飽暖思淫慾的一天。」
雲梔入口的奶茶被嗆的咳了出來,急忙抽出一張餐巾紙擦嘴巴:「是他自己,不是我們。」
「你不說說他嗎?他也太變態了吧!」蘇嘉言一想起郁柏澤這個人就想翻白眼。
雲梔擦著嘴巴,似是無可奈何聳聳肩膀嘆了口氣沒說話。
蘇嘉言其實很理解郁柏澤這種行為,當一個人在背德戀愛路上一去不復返,已經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後,半路丈母娘突然殺出來跟你說,請你右拐去民政局領證,順便收一下份子錢,謝謝合作。
論這種情況,誰都會瘋掉。
「唉,仔細想想,你倆也真是……」蘇嘉言實在是不知道拿什麼詞來形容這倆人,「你們是在談什麼背德角色扮演嗎?一演還演七年!」
「噗」一聲,雲梔被蘇嘉言逗得笑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停下來說正事:「好了,今天找你來是跟你打聽事情的。」
「什麼?」蘇嘉言往嘴裡塞了一口提拉米蘇,問道。
說到正事,雲梔正經起來:「我就是想跟你打聽一下,郁柏澤從前怎麼過過生日的。」還有五天便是郁柏澤的生日了。
蘇嘉言舉到嘴邊的叉子懸在半空,微皺著眉外頭看著雲梔,在腦海里思索著有關畫面。
可最後……檢索失敗。
她把叉子放到瓷盤裡,奶油順勢滑落到光裸盤內,帶出一抹奶油痕跡:「他好像……不怎麼過生日吧,就你走了之後他好像就不怎麼過了。」
聽到這,雲梔表情凝重起來,她與郁柏澤之間有太多不能提及的往事,但好在如今一切都在變好。
可她聽到這句話腦袋還是有些酸脹。
蘇嘉言仔細想著這些年的種種:「有一年大學,我們幾個陰差陽錯的全在家,恰好郁柏澤生日就在那幾天,我和司劭還有賀聞白就想著給人家過一個,可到了那天晚上我們在雲棲等了好久好久,他才來。」
「我們問他去哪兒了,他也不說,坐下就是一個勁兒的灌酒,不停地喝誰都勸不住,到最後喝的不省人事,司劭我們幾個就把人送回了家,那個生日過了跟沒過一樣。」
蘇嘉言聳聳肩,似乎覺得這對郁柏澤來說很平常:「隔了沒多久,我們從一個朋友那裡知道那天下午郁柏澤其實是去了墓地,我們原以為是他想媽媽去看看的,可誰知道那朋友來了句郁柏澤去的是城西的。」
講到這兒,雲梔臉上的表情其實已經僵住,她似乎在消化這段話里的內容。
蘇嘉言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雲梔,伸手握住雲梔搭在桌上的手掌,試探地看著雲梔,咬了咬下唇思慮再三還是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梔梔,城西的墓地,那裡沒有寧阿姨,只有外婆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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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五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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