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平時只聽青斯的話,而且又是五步蛇,毒性強,所以脾氣會大一些。」沈危對著斷舟說道,話音剛落,他就感覺斷舟的視線一直黏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自在道:「我怎麼了?」
「你剛剛在維護我?」斷舟唇角微揚,他道:「我……」
他正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那條剛剛進去的五步蛇已經又游出來了,大聲地喊著:「宗主,峰主說請你進去!」
被打斷了話的斷舟臉色都沉了沉,他的目光緊盯著這條沒眼色的蛇,對方本來是昂首挺胸游出來的,被盯著總覺得一股陰冷的感覺。
沈危點了點頭,直接朝著洞窟里走去,斷舟也跟在了身後,五步蛇見狀大驚失色,立刻想要阻攔,卻對視上了斷舟冷漠的眼神,頓時渾身一僵,停在了原地。
一直到沈危和斷舟都走進去了,五步蛇才感覺這股寒意消失了,它有些遲疑地瞧了瞧自己,又瞧了瞧走進去的兩位,一時間十分困惑,心有餘悸道:「我怎麼感覺像是被蛇盯上了呢……」
沈危完全不知道身後這一人一蛇在做什麼,他被這蛇窟繞得有些暈乎,青斯的蛇窟很大,裡面洞口很多,一個連著一個,根本弄不清楚方向,沈危根據原主的記憶在裡面走著,起初還是很自信,而後便開始自我懷疑,走到最後,他站在了原地,困惑地看著這裡無數的洞口,一時間陷入了沉思。
「沈宗主。」斷舟忽然開口。
「怎麼了?」沈危猝不及防被喊了一聲,他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人,而後就聽到一個洞裡出現了一點嘶嘶的聲音,起初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很快這聲音愈發明顯,沈危當機立斷道:「跟著我走,在左邊。」
斷舟應了一聲,負劍跟在了沈危身後,看他十分自信地跟隨著那嘶嘶的聲音走,眼底掠過了一絲玩味,這沈危沈宗主似乎比他想的還沒用。
但很快斷舟就再次唾棄自己一下,他握著劍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被這頭靈獸給蒙蔽了。
於是他獨自一人在沈危是否是真的廢物之間來回徘徊,暗暗懊惱。
青斯的確是在蛇窟最裡面的位置,它已經化為了原型盤在了一個巨大的石柱上,尾巴裹著厚厚的繃帶,很遠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這條蛇不過幾日未見,竟然看上去萎靡了不少。
它早就聞到了沈危的氣息,一直等著,好不容易盼到沈危的身影,立刻湊過去伸出了舌頭舔了舔沈危的臉,道:「大哥,你總算來了。」
說哇,它就感覺到了一種寒意,有些納悶地順著洞口看去,便瞧見了某個不速之客。
「你來幹什麼?」青斯立刻收起了尾巴盤起來,它揚著腦袋,蛇瞳豎立,冷冷瞧著眼前的斷舟,道:「誰允許你進來的?」
「青斯。」沈危連忙摸了摸青斯的蛇鱗,壓低了聲音道:「人類劍修。」
這幾個字就像是觸發了關鍵詞一樣,聽到這話之後,青斯不甘心地盤迴到了沈危的身邊,將大大的蛇腦袋壓在了沈危的肩膀上,壓得沈危一個踉蹌,幸好斷舟伸手扶了一下。
「老大。」青斯悶聲道:「我不能代替你去宗門大會,這次大會規則改變,我也聽說了,你此去路途遙遠,一定要小心。」
「是不是很危險?」沈危問道。
「那倒不是。」青斯否認道:「對於老大你而言,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只是對於別的靈獸而言比較危險。」
沈危:……
他覺得對於他而言,可能這一趟會更加危險。
「我這次和赤鸞一起去。」沈危說道:「我準備留下斷兄在萬獸宗,到時候你們好好招待斷兄。」
「什麼?」青斯如同忽聞噩耗一般,揚起了上半身,它搖晃著巨大的腦袋,十分抗拒道:「那不行,老大,赤鸞最愛到處惹是生非,你忘了之前帶著赤鸞出去,你三天打了三十六場架。」
沈危:……
身後跟著的斷舟聽到這話,眼底掠過了一絲笑意,他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著身著白衣的沈危,對方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顫聲道:「幾場?」
「三十六場。」青斯吐著蛇信子,道:「帶著白虎出去打了二十一場,帶著我出去打了十一場。」
「那烏慢呢?」沈危問道。
「哦,沒打架。」青斯說道,沈危頓時鬆了口氣,正準備說決定帶烏慢出門,卻不想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青斯補充道:「因為它是龜,速度慢,所以三天還沒出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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