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心中微動,立刻警戒起來。
他輕輕睜開眼睛,正對上了一隻居高臨下看向這邊的金色蟾蜍,對方似乎也沒想到沈危在這裡,臉上露出了極為驚詫惶恐的表情,而後瞬間變得諂媚起來,喊道:「宗主!本蛙找得你好苦啊!」
沈危覺得自己不用猜了,他就說怎麼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原來是騙術第二次重演了,而且這次還撞到了他的手中。
「你們認識?」斷舟見狀也不裝了,他坐起身,靠著馬車,目光在沈危和這隻金蟾蜍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眼,道:「這難道就是那隻染了色的蟾蜍?」
「……」沈危艱難點頭,而後看向了蟾蜍,道:「你怎麼下山了?你不是應該在玄武峰待著嗎?」
他剛剛才跟斷舟揭露了一下「金蟾蜍」的騙術,並且拍著胸脯保證這「金蟾蜍」絕無可能逃出玄武峰,沒想到一轉頭,他們兩個也成了受害者,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打臉呢?
第17章 我又不在乎他 斷舟:我又不生氣
本該在玄武峰還債的「金蟾蜍」,如今卻在這裡,沈危坐起身來,他和斷舟一左一右地看著這隻到處招搖撞騙的蟾蜍,一時間頗為頭疼。
「這是染料染出來的?」沈危伸手摸了一下這隻蟾蜍身上的金色,本以為會掉色,沒想到摸上去卻堅硬如鐵,果真如同真金一般,頓時吃驚地挑起眉梢,他看向了蟾蜍,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蟾蜍張開了爪蹼,非常不搞意思地抓了抓腦袋,道:「宗主,我這要是沒點看家本事,怎麼能誆騙到玄武峰主和朱雀峰主呢?」
這話說得倒是不假,特別是烏慢,一向是個小心謹慎的龜。
「你別岔開話題。」斷舟的性格比起沈危而言顯然冷靜許多,根本不被蟾蜍的話帶歪了思路,他目光陰沉地盯著面前這隻滿嘴謊言又貪財的蟾蜍,冷聲道:「你怎麼下山的?跟著這個商隊企圖做什麼?要謀財害命嗎?」
這話一出,蟾蜍的臉色頓時變了,它飛快地搖晃著自己的大腦袋,匆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要謀財害命,就是想要賺點外快,過一點屬於蛙自己的小日子。」
「它的意思是,它想要搶劫。」斷舟低聲說道。
「我絕無害人之心,我怎麼敢害人啊,這是要遭天譴的。」蟾蜍連忙喊冤。
「它的意思是,它有這個心,沒這個膽子。」斷舟再次涼涼地開口說道,這一次倒是沒有壓低聲音了,蟾蜍立刻看向了它,對上斷舟略顯狹長的眼睛之後,下意識渾身打了個冷顫,只覺得像是被什麼陰暗爬行的東西給盯上了似的。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真要說的話,每次青龍峰的那些蛇都給它這樣一種感覺,畢竟它們蟾蜍也是在蛇的食譜上的。
「道……道友。」蟾蜍顫聲道:「你怎麼誣陷蛙呢?」
「實話實說。」斷舟撩起眼皮,唇角微揚,道:「你敢說你不是這個心思?」
蟾蜍本來想要搖頭,但是對方的眼光實在是說不出的陰暗潮濕,蟾蜍真的覺得眼前這個人類劍修比蛇還像蛇,那眼神就是透著一股陰冷的占有欲,刺激得蟾蜍脊背皮膚都繃緊了。
它這一下可不敢胡說,只能閉上巨大的嘴巴,保持了沉默。
「我只是想要賺一點點點的錢,去買點金色的衣服,哪只蟾蜍不想當金蟾蜍,假的也行啊,還不能有點理想了?」蟾蜍又膽小又貪婪地看著沈危腰間的袋子,但很快就垂下目光,一副可憐樣道:「我就是假裝金蟾蜍,說會保佑這個商隊路途平安,一路順風順水到達洛城,賺得盆滿缽滿,但是前提是他們得要好好供著我,還得把我餵飽了。」
「拿什麼餵你?」沈危指了指自己,道:「人,還是獸?」
「是錢袋子。」斷舟說道:「它假裝的是金蟾蜍,最愛吃凡塵之中金銀器物。」
蟾蜍點了點頭,它舉起自己的爪子,再三發誓保證自己絕無謀財害命的膽量,而後諂媚地將自己搜刮來的東西獻給了沈危和斷舟,小心翼翼堆在了沈危的面前,看著眼前這一堆東西,沈危唇角微微抽動。
他之前聽說玄武峰也是年年虧損,仔細想起來似乎是從這隻蟾蜍進了玄武峰開始就一直虧損了,如今他看到這一堆金銀之中,還有一個精緻的大金龜,大概就猜到了這虧損的錢財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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