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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天對於這群人類修士一向是看不上的,甚至連外號都懶得給他們取。

長老沒想到煉天如此不給面子,一時間有些語塞,好一會兒才訕笑幾聲,無奈道:「那我等便在此處等候沈宗主。」

「請便。」煉天起身,隨意拂袖離開,將一行人扔在了前堂,任由他們之間面面相覷。

沈危正好趕來,和煉天面碰面,對方拱手之後便離開了,眼看煉天的脾氣不太好,沈危有些莫名其妙,而後便聽到身後的斷舟低聲道:「之前這裡是青斯峰主在這裡,曾經和劍宗起過衝突,蛇類記仇,雖說這事情已經過去不少年了,但是不妨礙他們兄弟會將當年之事記仇一百年。」

沈危:……

「最後誰贏誰輸?」沈危只關心自家靈獸有沒有被欺負。

斷舟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搖了搖頭道:「平手。」

「那難怪記仇這麼長時間。」沈危一下子就明白了,他道:「不過這劍宗看起來倒是比丹宗要好一些,丹宗……」

他想起錦囊里那血淋淋的妖丹,便覺得心頭竄上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等會我將這妖丹交給煉天,雖不知失去這妖丹的靈獸是否還活著,但總比讓這落入丹修手中煉為丹藥要好。」沈危頓了頓,補充道:「陳立清,就是那個生挖蛇丹的天之驕子吧……」

他語氣和往日並無不同,似乎只是在確定這件事情。

但一向心思非常敏感多疑的斷舟立刻就發現了沈危的不對勁,他斜睨了一眼對方,問道:「沈宗主,謀定而後動,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都先保全自己。」

沈危笑了笑,沒有說話。

斷舟有時候覺得沈危這愛笑的習慣得改一下,一宗之主,這樣總是衝著別人笑眯眯的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實在是太沒有宗主的威儀了。

可轉念一想,傳聞中的沈危似乎並非如此,至少他聽到的沈危是極為護短,善於打架,喜好群架,武力值超群,且非常講義氣。

怎麼著都跟好脾氣不太沾邊兒。

「傳聞的你,現在的你,什麼才算是真正的你。」斷舟低聲喃喃。

他真的半點看不出沈危有做戲的樣子,要不就是傳聞有誤,要不就是這人真的太擅長偽裝了。

「斷兄。」沈危絲毫沒有注意到短短時間內,身邊這頭蛟的思想已經轉變了好幾次,他抬起手隨意搭在了沈危的肩膀上,語調溫潤道:「只怕這次宗門大會來者不善,若真的到了無可轉圜的地步,還請斷兄出手相助。」

「你已經跟我說過很多遍了。」斷舟抱劍道:「你很不安嗎,沈宗主。」

「有一點,不過斷兄在這裡,忽然就覺得心安了。」沈危說話看上去十分真誠,沒有半點違心的意思,以至於準備嗤笑一聲的斷舟都僵住了脊背,他多看了沈危幾眼,才語氣不自然道:「花言巧語。」

斷舟又覺得,眼神是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表現,無論是貪婪的,自私的,正直的,虛榮的,或者是膽怯的。

眼神都是無法偽裝的。

而眼前這隻靈獸的眼神,分明就是熱烈且真誠,正直且善良的。

「一個這麼護短的靈獸,能是什麼壞靈獸呢?」斷舟再次推翻了自己一盞茶之前的定論,並且已經輕車熟路地說服了自己。

他跟在沈危的身後,隨意將靈蛇面具戴上,沈危也只是多看了兩眼,並未詢問,只當是斷舟因為一些私事不願意暴露身份,他這般不管不問,反倒是讓斷舟有些不自在,主動湊到了沈危的身邊,狀似無意地提起道:「我和這次宗門大會的一人有仇,你不必知道我的仇家是誰,只是暫時需要隱瞞一下,才能在宗門大會上揭開他虛偽的一面。」

「斷兄其實不必同我解釋。」沈危笑著說道。

斷舟臉色微變,嘴裡那句「誰跟你解釋了」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沈危繼續道:「斷兄做什麼,我都覺得是對的,我無條件相信斷兄。」

斷舟的喉頭微動,目光怔怔地落在沈危的臉上,片刻後輕輕挪開,低聲道:「這麼輕而易舉地相信人類劍修,你會吃虧的,沈宗主。」

「我也不是什麼人類劍修都相信的。」沈危的耳朵聽力異常得好,他笑眯眯湊到了斷舟的面前,兩人距離甚至不足一寸,而後聽到沈危笑著道:「這不是因為你是斷兄嗎?說過會護我周全的斷兄,如果我不相信你,我該相信誰呢?畢竟也不是什麼劍修都會願意護我周全的。」

這一大串話,到了斷舟這裡,總結只剩下一句話「你是最特別的劍修,所以我信你」。

這是來自蛟的自我總結。

「花……花言巧語的靈獸。」斷舟輕輕地咳一聲,掩飾自己悄悄看向沈危的眼神,在對方困惑地看過來時,又飛快挪開,假裝在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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