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多招幾個劍修,質量不行,那就數量來上。」赤鸞微微笑了一下,道:「這樣一來,咱們的小命更有保障。」
話雖然如此,可是沈危仔細想了想斷舟的那副模樣,雖然還未詢問,但以他對斷舟的了解,只怕不肯。
「我覺得夠嗆。」沈危說道:「別到最後招了一堆連咱們都打不過的劍修過來,還不如押寶在斷兄的身上,對於斷兄……我相信他。」
斷舟化為人身,特地在外面轉了一圈才回來的,假裝剛剛才練完劍的樣子,結果一來就聽到了沈危的這句話,立刻神情微微一頓,他緊握著自己的劍柄,低聲喃喃道:「沈危。」
「怎麼了?」沈危聽力極佳,轉過頭看向斷舟,笑眯眯道:「斷兄回來了?」
「嗯,剛剛練劍回來。」斷舟走到了沈危的身邊,說道:「什麼時候給我客卿長老的令牌?沒有令牌,我可不同意。」
沈危的眼底頓時露出了喜色,立刻應道:「立刻!立刻給你!」
第50章
萬獸宗客卿長老的令牌很有萬獸宗的特色, 整個令牌就是一個爪子形狀的,斷舟拿到的時候仔細看了眼,這爪墊處刻有「萬獸宗客卿長老」幾個字。
「這個……一看就是萬獸宗的令牌了。」斷舟想了想, 誇讚道。
非常具有門派特色, 應該沒有其他宗門會用梅花爪印作為令牌的形狀了, 這樣一來,一看便知。
沈危點了點頭,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客卿長老的令牌, 的確是很有門派特色的。
拿到令牌之後,沈危和其他毛茸茸們總算是鬆了口氣,感覺小命好像是穩妥了一點, 而斷舟也鬆了口氣,感覺自己在沈危心中最重要的地位也穩妥了不少。
這一下算是雙方都很滿意了。
於是, 暫時就這樣定了下來。
斷舟和小黑蛇住在一起, 沈危每天都會來看一下小黑蛇, 然後晚上和斷舟一起練劍, 他有點困惑於怎麼每次白天來找斷舟的時候都找不到, 但對於他的這點困惑, 斷舟狀似隨意道:「沒什麼,我白天在到處走走。」
沈危倒是好糊弄, 立刻點了點頭, 囑咐了兩聲便也算了。
終於在一連半個月之後, 沈危半夜和斷舟練完劍,忍不住吐槽道:「斷兄, 你和黑蛇住了這麼久, 它的傷勢怎麼沒有半點痊癒的意思?而且,感覺脾氣越來越差了。」
「黑蛇本來就是這樣的脾氣。」斷舟沒忘記抹黑小黑蛇, 但忽然想起來自己如果和沈危在一起,遲早也會以原型相處,想了想又補充道:「但不是每一條黑蛇都是這樣,也就你的這個仇敵蛇是這樣的。」
「……」沈危的直覺很準,總覺得斷舟這話有點兒不對勁,但一時間沒發現哪裡不對。
「你想要它的傷勢快點好起來嗎?」斷舟問道。
「是啊。」沈危說到:「也不對……唉,反正順其自然吧。」
聽著沈危有些糾結的話,斷舟心中微微空了一點,他瞧著沈危這副為了那條小黑蛇而煩惱的模樣,這幾天仿佛眼中只有那條黑蛇了,明明現在的小黑蛇和斷舟都是同一個,但是斷舟心中還是有些不爽。
「斷兄現在有空嗎?」沈危忽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怎麼了?」斷舟應道。
「陪我去一趟玄武峰,現在烏慢應該可以占卜了吧,我想去問它一點兒事情。」沈危說到:「也許這件事情,玄學能給我一些答案。」
斷舟收了劍,應了一聲,他順手看了眼沈危上次受傷的手臂,傷口早就已經痊癒,只留下淡淡的傷痕,本來這種箭傷對於他們而言也是很容易就好了的,但是可惜,這次的羽箭上帶著毒素,所以傷口即便痊癒了,也還是有點兒傷痕,斷舟輕輕摩挲了一下,道:「當時,怎麼想的?」
「什麼?哦,這個啊……」沈危毫不在意道:「你沒事就好,我死不了的。」
他這樣無所謂地擺了擺手,卻讓斷舟頓時有點兒氣惱,他上前將人忽然抱住,低聲道:「你能不能在乎一點你自己?你也是肉體凡胎,也是會受傷,會中毒,也會死。」
「我……我知道。」沈危也不知道斷舟怎麼突然情緒這麼激動,他想了想,抬起手拍了拍對方的後背,想著大概劍修大多性格孤僻,所以表達情緒的方式有點兒激烈,畢竟直到現在,他也沒看到斷舟說自己有什麼朋友,於是便放緩了聲音道:「我知道會疼會死,但是不是你在這裡嗎,你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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