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沈危走在了前面,他道:「斷兄是自己御劍,還是與我共乘一劍?」
沈危看斷舟遲遲沒有出劍,便開口詢問,本以為斷舟要自己御劍,沒想到斷舟毫不遲疑道:「共乘一劍。」
對於斷舟而言,這無異於是來自沈危的邀約,蛟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話本子看過不少,也知道談戀愛的必經過程,這分明就是約會後的親密時刻,所以面對來自對方的邀約,蛟怎麼可能拒絕呢?
於是沈危和斷舟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共乘一劍,還是沈危御劍,幸好現在沈危的御劍術已經不錯了,若還是當初剛剛醒來時的半吊子模樣,只怕他們兩個都得從半空中栽下去了。
回到了萬獸宗之後,兩人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斷舟卻怎麼也睡不著,他坐在床上,看著空無一物的法器,又看向了沈危所在的房間,深覺這萬獸宗大概率就是自己以後的家了。
但想到這裡,他又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那就是他壓根兒不是什麼人類劍修,而是一頭貨真價實的蛟,以前騙騙沈危就算了,可如今沈危是他的伴侶,他必然不能繼續欺騙沈危的。
但沈危明顯非常痴迷於他人類劍修的身份,而且他已經騙了對方快兩個月了,這麼一來,要如何解釋這些……一時間,這頭蛟再次陷入了沉思,總覺得這是個非常棘爪的問題。
沈危倒是完全不知道那麼多,他躺在床上,想著斷舟許願時虔誠的模樣,又想到這人類劍修強大的實力,他有點兒好奇對方到底是許了什麼願望,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但這畢竟不方便詢問,便也不問了,剛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體驟然一僵,神魂仿佛發生了一瞬間的顫動,但這速度很快,就像是錯覺,沈危其實也只是覺得眼前驟然眩暈了一下而已。
他甩了甩腦袋,靈力從經脈中流淌,並未發現什麼問題。
「是錯覺嗎?」沈危低聲喃喃:「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都出現幻覺了。」
可當他再次躺下睡覺的時候,感覺身下有點兒不對勁,一扭頭就發現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出現了。
沈危:……好像不是錯覺。
……
沈危將尾巴收了回去,在床上躺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便也睡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一推開門就看到兩隻鴨子站在門口。
「這是怎麼了?」沈危問道。
「我去把廚房打掃了一下,順便給它們挪了個窩。」斷舟也不知道早上幾點起來的,反正已經練完劍,甚至已經收拾完了小院子,他也不知道哪來的精力,沈危甚至感覺他似乎連衣角都沒有沾染半點灰塵。
「啊?」沈危也只能困惑了一下。
但很快,沈危就發現,斷舟的異樣好像不止這些,因為他發現整個院子裡的東西都是成雙成對的,就連門口的鴨子都得成一對,旁邊的大槐樹也變成了兩棵,沈危覺得院子已經忽然變成了他都認不出來的樣子。
他有點兒欲言又止地看著正在忙碌的斷舟,想要詢問什麼,但是又怕觸碰對方敏感脆弱的神經,畢竟斷舟現在看起來真的非常奇怪,行為舉止都透著一絲失常的怪異。
於是沈危只能悄悄溜出了院子,緊急召喚了其他山峰的峰主過來,來的依舊只有三座,因為玄武峰的那位要出門的話,必須提前三天通知。
「會不會是因為遭遇了什麼打擊,所以精神失常了?」青斯困惑道:「大哥,你知道這事兒嗎?」
「不知道。」沈危誠實地搖了搖頭,他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
青斯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但蛇的直覺告訴它,好像是和自家大哥有點兒關係。
「劍修這樣的話,大概率是練劍出問題了。」赤鸞一臉冷靜,深思道:「根據我交手過得幾個劍修,都是練劍過程中出了岔子,或者頓悟,或者心如死灰了,反正劍修都有點兒問題,愛劍如痴如醉。」
「……」沈危沉默了下來。
「我覺得倒有可能是那小黑蛇的緣故。」白嘯忽然說道:「還記得之前烏慢說過,那條黑蛇一會兒單相思,一會兒單方面失戀,然後單方面戀愛,蛇類……」
它停頓了一下,目光斜睨了一眼旁邊面色不善的青斯,最後低咳幾聲,道:「要不把劍修和蛇分開放,也許就能恢復正常了。」
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沈危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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