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意也不遮遮掩掩,果斷點頭:「對啊,他親眼目睹的,所以我才會問他當時在想什麼啊。」
齊允追著問:「那……那意思是說,于敏他媽媽是因為忍受不了家暴所以才跑路的對嗎?」
他們聽了江沉意和于敏的對峙後,第一想法便是這個。
不僅是他們,估計大部分看過直播的人,都是這樣覺得的。
然而,這個他們覺得有八成可能性的猜測,卻被江沉意給否掉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
什……什麼?
在一邊思考解決方法的導演默默飄了回來,可江沉意不繼續說下去了。
「等著吧,很快就會有人來找于敏的了。哦對了,于敏應該還會回來這裡吧?」要是不回來的話,那他還得問一問對方的下落才行。
齊允和她吃瓜的小姐妹有些受不了江沉意這種說話說一半的。
「江哥!意哥!您行行好,他那是怎麼個不簡單法!說一說唄!我們保證不說出去!」
禾穗歲兩兄妹和洛秋明連同導演一起猛點頭,可江沉意,這個心狠的男人,愣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露出去。
無視一群人幽怨的眼神,江沉意率先回房間睡覺去了。
在節目錄製的第四天,也是這一期錄製的倒數第二天,江沉意同樣早早醒來。
只是今天早上不錄製了,因為于敏還在醫院裡沒有回來。
到了中午,于敏的妹妹率先回來了。
她直奔江沉意的位置,晦暗的眼睛重新煥發了新的光芒。
「我……我做到了!」
她喘著氣,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在顫抖著,但在場的人都聽得出她聲音中的歡喜、慶幸和濃郁的悲傷。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能夠把兩種完全不同的心情表現在眼神中,可齊允和禾穗歲看著妹妹的眼睛,無端感到酸澀。
或許是作為演員的敏感,她們能在妹妹身上感覺到一股期盼已久的自由。
因為她終於自由了,所以是歡喜的。
但也因為她被禁錮了二十年,所以也帶著抹不去的悲傷。
江沉意對著妹妹招手,對方乖乖蹲下身來,任由青年的手落在自己的頭頂上。
「等這個案子徹底結束,你就來找我,之後,你就自由了。想上學就上學,想談戀愛就談戀愛,想去哪裡都可以,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甚至,於小花,你可以去給自己改個名字,你媽媽生前不是念叨著要給取名為昭麼?」
「詩經有句話,倬彼雲漢,昭回於天。昭,這是個好字來的。」
於小花,早就淚流滿面了。
她不清楚為什麼江沉意會知道媽媽生前說過的話,但那的確是媽媽說過的。
「我……我還想改姓嗚嗚!」於這個姓,是她那個爸爸的姓氏,她不想要,也不願意要!
江沉意一邊摸摸頭,一邊點頭贊同:「可以,那就換,你到時候就找這邊的警局去改,看在你提供那麼多證據的份上,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妹妹哭得跟個淚人似的,江沉意又把齊允招來,讓她帶著妹妹先去洗把臉。
等妹妹離開後,剩下幾人個個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睛,期待江沉意給他們解釋解釋。
然而這人只說了一句:「很快你們就知道了。」
禾穗歲氣得直跺腳:「我討厭謎語人!」
這話一出,引來所有人紛紛點頭。
江沉意把他們全都拋之腦後,獨自來到導演的身邊,悄悄附在耳邊說了什麼。
其他人眼神灼熱得盯著導演,全都在觀察著他的表情。
然後他們就看到導演的臉從=_=變成O_O,然後又變成O皿O,最後(??へ??╬)
好好奇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和導演商量好了之後,江沉意就耐心等待著最後的時機。
下午三點多那會,門外來了一輛車——是于敏回來了。
與此同時,導演讓人悄悄打開鏡頭,叮囑攝影師一定要把待會的畫面全部錄下來,這是為了防止之後于敏的工作室買水軍黑節目組而留一手的證據!
于敏回來的時候臉色依舊是陰沉的,尤其是看到江沉意,濃濃的恨意一點都不掩飾。
他被經紀人狠狠教訓了一頓,可心裡依舊是不服氣的。
所以,他沒有搭理經紀人給出的意見,執意要回來繼續拍攝。
可殊不知,他回來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條。
他回來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搭理他,就連好脾氣的禾穗華都一聲不吭,這種全員排擠的場面令他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于敏想要找自己的妹妹,卻看到自己的妹妹正躲在齊允的身後,而齊允和自己的小姐妹就坐在洛秋明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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