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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艘破破爛爛的船靠近另外一艘遊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香水師早早在頂上期盼著,在看到是他後,對面果然放下了鉤繩,僅僅抓住只剩一個底的爛船。
他好不容易被人運送到上面後,一隻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老弟,你怎麼弄得這麼狼狽?」
香水師呸了一聲,滿臉戾氣地說起了黑袍人的故事。
他說的倒是起興,卻沒有看到邊上的幾位天師露出微妙的情緒。
這時霍雲溪也來到了這艘遊輪上,或許是因為剛經歷過一場禍亂,溫艾並沒有著急給他們安排工作,直接吩咐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說完,他便急匆匆離開了,連這裡少了一個人都不知道。
這恰好,給了霍雲溪行動的時間。
現在這遊輪上只有他一個人,江沉意留在製作間,而阿耀則負責保護江沉意。
一想起江沉意安排給自己的事情,霍雲溪的動作不禁加快了許多。
黑傘這會被他握在手上,他一邊避開周圍的人群,一邊在新輪船上放下江沉意給他的東西。
那是一個個新的算盤珠子,是江沉意又拆了一個新的功德法器。
但和之前那個有些不太一樣的是,這一次的算盤珠子上都刻著蓮花的紋路。
隨著他走過的地方,一個個金色的算盤珠子就落在了整個一層各個角落中。
等他全部都布置好了之後,霍雲溪回頭看了這裡一眼,那些富商在收到驚嚇後,決定舉行一個更加盛大的派對,連同新遊輪上的人一起慶祝。
除了富商們之外,船員和僱傭兵們也放下了警惕,似乎是覺得只要來到公海,他們就安全了。
霍雲溪覺得這艘船上也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可他剩餘的時間不多了。
想到這,他毫不猶豫地離開了這艘大遊輪,順著鉤繩回到江沉意那邊。
此時的江沉意正靠著玻璃罐子有氣無力地坐著,腿上雖然被阿耀用板子給固定住,可依舊疼痛難忍。
阿耀看著江沉意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他一路上跟著霍雲溪其實都沒有幹什麼,只有江沉意一個人到處觀察地形。
現在又受了這麼重的傷……
「跟你沒關係,我受傷是因為我有東西要拿。」要不是為了那一盒翡翠,他也不會前往香水師的房間。
在受到攻擊的時候,香水師肯定會將所有貴重的東西全部都轉移到這邊來。
阿耀看著他額頭上的冷汗,又瞄了一眼在他身後的罐子……只見裡面的那個人雙手抵在罐子上,似乎在擔憂著青年。
他多看了對方兩眼,那人似乎察覺到這邊的視線,突然就轉過頭來了。
阿耀被對方那雙虛假的眼珠子嚇得一個趔趄,背後的寒毛全都豎起來了。
「他是個好人來的,別擔心。」
江沉意不用回頭都知道阿耀在擔心什麼,與其擔心這一點,不如擔心一下霍雲溪比較好。
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將算盤珠子全都安排好。
說曹操曹操到,製作間的大門被打開,霍雲溪平平安安回來了。
「所有珠子全部都布置好了,現在還要做什麼?」其實霍雲溪很好奇那些珠子能幹什麼,只是看著江沉意虛弱的樣子,他沒好意思這會問出來。
江沉意笑了一下,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長舒一口氣。
「我原本是想慢慢收集證據來的,不過有位好心人將我想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了。」
說到好心人的時候,霍雲溪和阿耀同時看向了罐子中的人。
那人還在滿臉心疼地盯著江沉意,一點都沒有在意他們的眼神。
想了想,霍雲溪還是問出了算盤珠子上的蓮花紋路。
「那些蓮花紋路,到底是什麼?我之前見你的金算盤上並沒有這些東西的。」
江沉意把身邊那個盒子打開,遞給了霍雲溪,兩人同時看到刻著一模一樣蓮花紋路的翡翠。
「這些,是他的遺物,也是香水師搶走的法器。」
江沉意把那張委託紙拿出來,作為曾經也下達過委託的人,霍雲溪一眼就知道這是罐子中的人和超市之間的交易。
「他想死,但我想要讓他看到所有惡人的下場後再送他離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那些人後面才行。
沒有將所有的仇人都報復一遍,就算要死,真的不會留下一點遺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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