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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先別著急,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她深吸一口氣,儘量穩住耐著性子問紀釗。

紀釗說不清楚具體罪名,但從他描述的借給誰錢,利息之類的隻言片語里,紀舒遙大概猜到涉及非法集資。

太陽穴突突得跳起來,她最近幾乎夜夜失眠,沒睡過一個好覺。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家裡又亂成了一團麻。

她沒時間想別的,當務之急,是知道岑小雙被帶走後的具體情況。

紀舒遙立馬跟領導請了假,趕回家準備和紀釗一起去辦案機關。到了家卻發現紀釗竟然滿身酒氣斜躺在沙發上,茶几上還放著瓶開了的老白乾。紀釗腦子已經喝傻了一樣,眯縫著眼大著舌頭說,「你來了啊」,還搖搖晃晃想站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紀舒遙想去死。

她甚至沒有力氣跟紀釗發火了。母親被警察帶走了,而父親的解決辦法卻是把所有的責任轉移到女兒身上,自己在家裡喝個酩酊大醉。

紀舒遙連門都沒有進,盯著紀釗一字一句問,「我媽被帶去哪裡了」。樣子冷靜地不像話。紀釗搖晃著沒站起來,又跌坐回沙發上。用不清楚的腦子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被經偵帶走的」。

她頭也不回,摔門離開,留下爛醉的紀釗癱在沙發。

天在下雨,紀舒遙獨自一個人開車去經偵支隊的路上,能想到的其實還是周翊。

此刻,她真的需要一個人,哪怕只是站在身邊,撐住隨時要倒下的自己。她不想讓季禾和秦川他們知道這件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撥給了周翊。

無人接聽,又是無人接聽。

兩通電話之後,紀舒遙沒再打。

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她反覆告訴自己。

雨越下越緊,雨刮器機械地左右搖擺。紀舒遙面無表情地開著車,握住方向盤的一雙手慘白,冷得嚇人。

岑小雙還在被拘留調查中,不能會面。相關辦案人員告訴紀舒遙,她的確涉嫌以借款名義進行非法集資,必要時候可能還會需要家人協助調查。

警察在解釋的時候,紀舒遙有強迫自己鎮靜下來仔細聽。但連續幾日休息不好,心力交瘁,她坐在那裡只感覺到自己身上一陣一陣開始冒虛汗。眼前穿著制服的人,嘴巴一張一合說這些什麼,她聽得到聲音,那聲音卻好像從遠方傳來,在耳邊迴蕩。

辦案人員是個剛工作不久的男警,看著眼前只身前來的年輕女孩,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心有不忍,溫言安慰她不要著急,先回去等消息。

強打精神走出警局,她覺得自己沒有辦法開車回去了,一陣一陣的虛汗已經把她單薄的毛衣濕透,腳步虛浮,沒什麼力氣,甚至開始有點犯噁心。

黎程看到紀舒遙的時候,她正撐傘站在路邊。警局和檢察院一牆之隔,黎程這個時間點恰巧從外面取證回來。

她穿著和那天在酒店見到時一樣的長風衣,幾天不見,似乎更加纖細,整個人在風衣里晃蕩,風雨中,好像一隻嬌脆的蝴蝶顫抖著翅膀。

經過時,黎程放慢車速車,還沒來得及搖下車窗打招呼。就眼睜睜看著紀舒遙在眼前直直到倒了下去。他急忙停下車衝過去。

她軟軟倒在積水泥濘的路上,雨傘散落一旁。黎程把她抱起來,只見懷裡的人,臉色蒼白,雙眼緊閉,纖長的睫毛隨著孱弱的呼吸微微顫動,薄薄的嘴唇一絲血色也無。額頭上不只是剛剛落下的雨水還是細密的汗珠。

他急忙把紀舒遙抱上車,飛馳送去醫院。

雨天本就堵車,自持冷靜的黎程,一路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暴躁按著喇叭,恨不得把前面的車統統鏟走。

就好像做了一場綿長的夢,紀舒遙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外面天已經黑了。

一旁高高吊起的點滴瓶,正「滴答滴答」往下滴,床邊坐著意想不到的人。

黎程手中拿著厚厚的一沓資料,正看得聚精會神。眉頭微微皺著,不時用筆在紙上標畫著些什麼。

她在病床上躺著,黎程在床邊守著。這詭異的一幕,從來沒有在紀舒遙的想像里出現過。但真的發生了,卻好像意外得和諧。

紀舒遙想開口,干啞的喉嚨卻沒發出第一個音,她清了清嗓子。

「醒了」, 一旁的黎程察覺到了動靜,從案卷中抬起頭。

「嗯」,紀舒遙乖乖點了點頭。

「我怎麼了?」

「沒什麼大事,你就是低血糖加上可能最近沒休息好,突然暈倒了」,黎程一邊說,一邊自然地幫紀舒遙掖了掖被子。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他看著紀舒遙,目光溫柔,像在哄小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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