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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姐,我替敘哥來看看你。」

季禾幫忙卸下許洋洋滿手叮鈴桄榔的東西,找空地歸置好的空蕩,小姑娘已經大剌剌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季禾和紀舒遙相視一笑,默默繞到床的另一邊坐著。

「姐,你現在身體恢復得怎麼樣了?多久能出院呀?」

許洋洋連珠炮一樣,話密實得很,叨叨叨個不停。

「恢復得差不多了,再過兩三天就能出院。」

紀舒遙笑了笑,溫柔回復。

「具體呢,兩天還是三天?」

沒想到許洋洋刨根問底,還掏出手機噼里啪啦打著字,問得一臉認真。

「兩天吧…你做什麼呢?」,紀舒遙有些好奇,探了探頭過去。

「沒什麼沒什麼,我習慣什麼都記下來,再說這是敘哥給的任務,要問清楚了。」

許洋洋笑嘻嘻地說著,一邊展示備忘錄給她看。

紀舒遙哭笑不得,打趣道,「他這也太壓榨員工了,還要幫他辦私事。」

「不不不不,舒舒姐,這是另外的報酬,敘哥單獨給了獎金的。不過就算他不給,我也想來的…」

小姑娘連忙擺手,臉上的笑容突然收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

「姐,你知道嗎,我敘哥把你從輪胎下面扒出來的時候眼都紅了,還賊凶,差點把穆梔凶哭了…不過這是和穆姐也沒啥關係吧。可能就是太著急了。」

季禾隔著床上躺著的紀舒遙,恨不得能把耳朵湊到許洋洋嘴邊,聽得一臉認真。

完全沒注意到紀舒遙微微泛紅的臉。

「哦,我想起來了,最重要的事。」

許洋洋從放在地上的禮品袋中翻出一個,小心翼翼掏出裡面裝著的盒子,遞到紀舒遙眼前,

「喏,我主要就是來送這個的。敘哥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親自送到你手上。」

紀舒遙雲裡霧裡地打開盒子,瞬間愣在原地。她強忍著眼淚落下的衝動,小心翼翼地用指尖觸碰這匣子裡的玉鐲。

樸實無華的青玉,淺淡的裂紋,卻自有它的氣韻,觸手溫涼。

季禾和許洋洋看到紀舒遙的凝重神情,都有些不明所以。良久,她才收住要溢出的淚水,抬頭看向許洋洋,嘴角勾起一抹感激的笑,

「洋洋,幫我謝謝你敘哥,也謝謝你。所有。」

小姑娘這才鬆了一口氣,笑得爽朗,

「姐,客氣什麼,你喜歡就好。」

說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看了眼時間,著急忙慌得起身,「啊姐,我後面還有著急的工作,我得先走了,你好好修養身體哈。」

紀舒遙想起身送一送,被她一把按回床上,「別別別,要是被敘哥知道,你一個病人起來送我,肯定要挨罵的。」

「走了走了!」

一連串話音未落,人早已閃出了門,消失不見。留下病房裡目瞪口呆的季禾,和哭笑不得紀舒遙。

季禾還是沒按耐得住好奇心,在紀舒遙給了眼神之後,打開了柜子上放著的漂亮首飾盒。

「嚯!」

她倒抽一口涼氣,看著白綢上碧綠通透的翡翠鐲子,都小心翼翼沒敢拿起來看。

紀舒遙還在端詳著手中,諶敘不知道如何從穆梔那裡得到的玉鐲,小心摩挲著,陷入舊時,無限感懷。

卻被季禾的一聲驚嘆拉回現實。

「阿遙,你這鐲子不簡單啊,嘖嘖嘖,肯定不少個 W,嘖嘖嘖。」

紀舒遙瞥見她眉飛色舞,愛不釋手的樣子,勾起唇角,淡淡說道,「你要喜歡就送你了。」

「作為你的訂婚禮物。「

季禾不自然得掩了掩手上的訂婚戒指,有些羞赧地笑笑,「哎呀,我可不敢要這麼貴重的東西。」

「我有個就是朋友做珠寶玉器這些的,阿遙,你這個鐲子這麼好的成色,得好好收著,傳給…。」

她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陡然噤聲,瞟向紀舒遙臉上的神色。

卻見她神色如常,依舊看著手中那枚普普通通的青玉鐲,悄悄鬆了口氣。

季禾走後,黎程猶未歸。

紀舒遙獨自靠在床頭,端詳著手中那枚小小的護身符。

青綠色,金絲銀線繡著祥雲暗紋,墜著精巧的流蘇。

平安,喜樂。

和那張小小的字條一併,塞在盒子的底層。

諶敘的字,也許寫慣了簽名,龍飛鳳舞,自有一番狂狷,與黎程匠氣的小楷不同。

—諶敘,謝謝你,一切。

收到這條信息的諶敘,正在千里之外,作為朋友演唱會的特別嘉賓準備登台。

他看著這短短的幾個字,沒能壓得住嘴角翹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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