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遙不想點開聽,轉了文字。
語音里夾雜著些許方言,但她還是大概看了個明白,心情登時因為這幾條信息沉了下去。
—閨女啊,在上班嗎?也沒什麼別的,我就是想問問你啊,你和小黎這結婚多久了,到底有沒有準備要小孩啊?前天晚上你表嬸兒跟我打電話讓我這周六去喝喜酒呢,哎呦說她閨女這三年抱倆,二胎又生了個大胖小子啊,可給我一通炫耀,你都不知道她那個嘚瑟勁兒,這不就是在我面前故意刺激我的嗎!
—我這兩天尋思來尋思去憋在肚子裡沒跟你們說,怕給你壓力,實在是憋不住了。我說你啊閨女,你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女的啊真是年齡越大越不好生,小黎這條件這麼好,一表人才,家裡條件又好,你不趕緊生個孩子怎麼拴得住,你都不知道現在年輕小姑娘都不要臉硬往上撲的,你不趕緊生個孩子到時候被什麼貓啊狗啊的勾跑了,你哭都沒地方哭。
—你聽我的啊閨女,媽只可能一心想著對你好,不可能害你的。我為你們這事兒啊兩天晚上沒睡好了,兩個眼都通紅,鼻子都冒火。我這千打聽萬打聽,今天一大早五點多求你舅帶著我去徐莊找那個神老嬤嬤給你們算啊,你都不知道那老嬤嬤算得多准。我就拿了張照片給人家看,人家一掐指頭就算出來你上一段談得時間長,分了沒多久就和現在老公結婚了。這不一模一樣嗎,可給我激動毀了……………
幾大段密密麻麻的文字,紀舒遙還沒來得及看完,就被催她審批的業務員找上門來。她壓抑住心頭的煩躁,把手機丟在一旁,深吸了一口氣,繼而忙起來就把岑小雙的微信扔在腦後。
一早上對著電腦,紀舒遙的頭已經發脹,午飯也沒來得及吃,毫無胃口,只想搬出摺疊床好好睡一覺。
誰知剛躺下兩分鐘就被黎程的一通電話打斷。她皺起眉頭,看著來電顯示的「我先生」三個字,微微一怔。
那是婚後黎程某次偷摸拿她手機改的,她瞄了一眼後,對這個酸溜溜的稱呼嗤之以鼻。
「我不要,看著彆扭,還不如原來的名字。」
紀舒遙嘟囔著把手機搶過來,作勢要改回去。結果爭搶之間,被黎程一下子撲過來按住手腕,壓在沙發上。
「你不許改。」
他撐在紀舒遙上方,眉心微蹙,裝作凶她的樣子,語氣中卻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紀舒遙被他壓在身下,黎程劍眉星目的清俊臉龐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四目相對,鼻息糾纏之間,一時面上發熱,溫溫得燒起來。
「你很熱嗎?」
黎程挑起眉毛,嘴角噙起一絲邪笑,盯著她問道。
「我只是敏感肌。」
紀舒遙感受到了自己的臉在持續升溫,甚至灼熱酥麻的感覺蔓延四肢,梗著脖子,嘴上卻比鴨子還硬。
後來…
後來黎程帶著笑意的眼睛就無限湊近,近到兩個人的眼前都一片昏暗,身體的感觸卻意外柔軟,百感陷於夜晚,沉溺於絢爛。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如果不是這個還沒改掉的來電顯示,紀舒遙都懷疑這段被眼睛收錄,又被收攏在記憶深處的故事,是否曾真的發生過。
黎程知道紀舒遙不愛接電話,也就遷就她,基本能發信息都會發信息。而午休時間更是打工夫妻神聖不可侵犯的私人領域。他們默契的約定被打破,是因為黎程真的有急事。
岑小雙大中午去了檢察院。
碰巧黎程上庭未歸,本應該無功而返的岑小雙卻在門口遇到了黎程新來的助理,一個剛上班三個月的年輕姑娘。
小姑娘恰好去傳達室拿東西,剛好聽到岑小雙在問保安黎主任在不在,說來送點東西。保安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公事公辦跟岑小雙說黎程現在不在,就下了逐客令。
天空飄起小雨,小姑娘看岑小雙也一把年紀,在保安室門口怏怏的,不覺好事之心泛濫,接腔說黎主任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問她要不要去樓上辦公室等。
岑小雙一口答應下來,忙不迭地感謝著,跟著助理上了樓。
畢竟是領導的岳母,小姑娘初入職場也有幾分殷切討好的心思,貼心地把岑小雙帶到黎程辦公室,倒了杯熱水,讓她坐沙發上稍等。離開的時候還順手帶上了門。
黎程的確很快就從法院回來了,只是推開辦公室門的時候,毫無防備,剛好眼睜睜看著岑小雙從椅子上踩空跌落,扎紮實實摔在地上的一幕。
岑小雙嘴裡不住「哎呦哎呦」著,不知具體是扭傷了腿還是閃到了腰,在地上動彈不得,臉漲紅著,痛得皺成一團,手裡還握著張寫滿詭異紅色咒語的符紙,皺皺巴巴,扯爛了一個角。
黎程看到丈母娘摔成這個樣子,慌忙上前扶住,問她摔到了哪裡,又找了衛生室的醫生幫忙來看。
一番折騰之下,門口擠滿了看熱鬧的下屬們。
黎程是把岑小雙送到醫院才給紀舒遙打了電話,因為他下午緊接著還要去省院參加一個會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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