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呢?總歸他在必要的時候還是會說話的,不是完全的啞巴,再說了,人哪能沒缺點……
她糾糾結結的,最後還是決定自己去配合他。半年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她在應公館的臥室就從二樓的客房搬到了三樓的主臥。
再一轉眼,時間就過去了七年,她越來越習慣現在的生活,和少言寡語的丈夫,安靜平穩,雖然時常覺得無聊,但還能忍耐。
「叮——」
匙羹碰到碗壁發出短促清脆的聲音,謝青溪回過神來,抬眼看見應嶼已經放下碗筷,正拿毛巾擦手。
就問了句:「飽了?」
應嶼點點頭,「我去處理一下工作。」
「哦,去吧。」謝青溪點點頭,想勸他別這麼忙,病了該休息,但話到嘴邊又覺得這人肯定不會聽,算了。
等到她回房時,路過二樓,想到剛才回憶起的舊事,還特地去看了一眼自己住過的房間。
已經成了再普通不過的一間客房。
她和應嶼的臥室在三樓,一個大套間,進門左手邊是衣帽間,她進去將身上的首飾摘下,然後推開通往浴室的側門。
普通人房間一樣大的浴室里飄蕩著淡而清雅的香氣,是沉香散發出來的,也是應嶼最喜歡的味道。
謝青溪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總歸是習慣了的。
第04章 第四章
晚上十點十五分,謝青溪已經躺在床上,她的作息十分規律,一般是晚上十點半睡覺。
如果沒人打擾的話。
會打擾她的人此刻還在浴室,淅瀝的水聲從門縫傳出來,隔著一段距離,若隱若現的。
這人已經進去十五分鐘了,按照她的經驗,他快出來了。
他大前天才從外地回來,緊接著在集團開了兩三天會,算下來他們已經半個多月沒親近了,那今晚……
不,她不大想,謝青溪想,不過他病了,不舒服,應該也沒心思吧?
她糾結了一會兒,聽到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是腳步聲,她抬眼一看,穿著黑色睡袍的男人正從浴室出來。
頭髮有些微濕,她忍不住說了句:「你不能把頭髮吹乾再出來嗎?」
應嶼聞言抬手擼了一把頭髮,嘴唇一抿,原本就微微突起的唇峰更明顯了,臉孔看上去更加嚴肅冷峻。
但謝青溪不怕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用眼神表示不滿。
應嶼看她一眼,轉身又回了浴室,很快就有吹風機的輕微聲響從敞開的浴室門後飄出來。
謝青溪的嘴角一翹,輕輕哼了聲。
然後翻身朝一旁側躺,拉了一下被子,希望待會兒這個人能領會她的意思。
聽說很多多年的夫妻都有這種默契,側身對著對方裝作睡著,或者玩手機,就表示今天不想進行夫妻生活。
他們應該也有的……吧?
……謝青溪突然有點惶恐,她不敢保證啊!
過了大概四五分鐘,腳步聲又響起,應該是應嶼出來了,她忙閉上眼裝睡。
大床的另一邊微微凹陷下去,接著是被子被掀開的窸窣聲,察覺到有人在向自己靠近,和她用的沐浴露不一樣的味道飄過來,周圍的空氣都好像被侵占了一半。
一隻溫熱的手掌搭上她的腰側,謝青溪脊背微微一僵。
看吧,他們果然沒有那種默契!
要說他粗心大意不會看她臉色,那倒也不是,剛才不就看得很好?
難道是這張特意定製的價值百萬的大床會封印智商?謝青溪腹誹。
她倏地睜眼,一把按住這人已經鑽進她睡衣衣擺的手掌,扭頭委婉的提醒:「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再量一次體溫?」
應嶼眨眨眼,言簡意賅:「已經退了。」
說完還低頭用額頭貼住她的臉,意思是讓她感受一下他的體溫,以示自己沒說謊。
謝青溪:「……」
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來。
她不說話,應嶼就當她默認了,抬起頭吻上她的側臉,手指輕輕一捻,就將手邊的衣扣解開。
動作熟稔又靈活,謝青溪卻偏偏想起新婚之夜他摸索半天都沒能將扣子解開的往事。
神思頓時晃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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