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好直男,悲春傷秋和他毫無關係,謝青溪忍不住吐槽:「你沒有同情心。」
「同情心不能當飯吃,但是生病了,藥可以當飯吃。」他的聲音淡淡,轉身熄了燈,在她旁邊躺下。
謝青溪剛要反駁,就被他拉進了懷裡,拍拍她的背,「同情完別人就快點睡。」
他聲音嗡嗡的,聽起來一股懶洋洋的腔調,有些含混不清。
謝青溪心裡一軟,還有些愧疚,什麼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了,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貼著他格外安心,是那種塵埃落定以後踏踏實實的安穩。
總算沒有再做噩夢,一覺睡到鬧鐘響。
應嶼走後她繼續睡回籠覺,一沾枕頭就睡著了,沒發現應嶼折回來過。
他回來拿落下的手機,看到她熟睡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
「先生吃點什麼?咖啡配小籠包也可以的,要試試嗎?」汪姐熱情的介紹今天早餐的新搭配。
「算了。」應嶼拒絕了這種新鮮搭配,他更喜歡吃習慣了的搭配,「豆漿和小籠包,或者咖啡和三明治。」
接著對汪姐道:「再熬點安神湯,小溪醒了讓她喝了。」
汪姐聞言眉頭一皺:「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又要熬安神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要不是有什麼糟心事,怎麼會心情不好休息不好?
「她聽說了些別人的事,聯想到自己,想多了就做噩夢。」應嶼解釋完眉頭一皺。
聽聽這都是什麼事,這也想太多了!
汪姐聽了鬆口氣,「不是自家出事就好,別人家的事,想想就過去了。」
說到這裡看一眼應嶼的臉色,覺得他好像有些不高興,忙又勸道:「她性格是這樣,容易多想也沒辦法,以後慢慢就好了,等你們有了小孩,她要管小孩這啊那啊,忙起來就沒心思想這些啦。」
小孩……
應嶼想起剛經歷過的烏龍,又忍不住無語。
但不管怎麼樣,對於他來說,這些事都只是平靜生活里的微小漣漪,連調劑品都算不上。
比起謝青溪這些推人及己的愁緒,他更在意集團的新項目。
不過過了幾天有場商務宴請,應嶼在席間竟然見到泰豐的劉總,身邊跟著一個身材火辣高挑的年輕女郎,滿臉意氣風發,在觥籌交錯間同人談笑風生。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謝青溪在睡夢中流下的眼淚,頓時覺得這人面目可憎起來。
段昭徽就在旁邊,坐一塊兒的還有宋家的紈絝老么宋煜,倆人見他盯著劉總的方向皺眉,就湊過來跟他開八:「聽說了麼,劉長恆為了那個女的把老婆都氣回娘家了。」
劉長恆就是劉總的大名。
宋煜翹著二郎腿,胳膊橫在沙發背上,視線堪稱露骨的打量著劉總身邊的美人,嘿嘿一笑:「也能理解吧,家花哪有野花香啊,這身材,劉長恆哪能受得住。」
這傢伙流連花叢一把好手,宋家早前見應嶼和段昭徽都先後結婚了,想給他安排相親,他死活不從,揚言結婚哪有談情說愛香,要是逼他,結婚了他也在外面花天酒地,到時候宋家害了人可跟他沒關係,氣得宋太太每次跟莊女士喝茶都要罵一頓這兒子。
應嶼聽到他這話,眉頭皺了起來,他沒發現,繼續調侃:「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劉太太我也見過,端莊大方,是當家主母的做派,但比起小妖精來,就有點不夠看了,娶妻娶賢,納妾納色……」
越說越不成樣子,應嶼抬腳一下踹他腿上,直把他二郎腿給踹了下去,人往旁邊一歪。
他沒說完的話立刻就卡住,鬼叫起來:「老應你幹嘛!我又沒說你!」
應嶼扭頭橫他一眼,「劉太太跟小溪是好朋友,你最好積點口德,別在外頭說習慣了,以後在小溪面前說漏嘴,不然應公館以後你別進門。」
謝青溪為了劉太太的事難過好幾回,雖然應嶼理解不了,但事實就是這樣,他覺得最好不要再讓劉家的事刺激她。
宋煜聞言頓時訕訕,神色變得正經許多:「那不能夠,我怎麼可能在嫂子面前說這話。」
段昭徽這時用肩膀撞一下應嶼:「哎,前幾天給你發信息,你老婆去看婦產科,是不是有了?」
又是這樁烏龍事,應嶼忍不住嘴角一抽。
發現是烏龍以後,他都沒給段昭徽回信息,目的就是淡化這件事。
誰知道這人又問到臉上來。
宋煜還秒懂,伸手拍他胳膊:「真有了?我要當乾爹了?」
「……沒有!」應嶼沒好氣的側身避開,「她是去探病的,劉太太生病住院了。」
這會兒他倒是慶幸謝青溪沒懷孕了,不然宋煜這傢伙貼上來,以後非得把他崽帶壞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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