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邊哭邊說:「她還說太太帶著她不好改嫁,說太太出去找不到工作,最後還是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她怎麼能這麼說太太,太太對她那麼好……」
向語嵐受到打擊,之後情緒就一直不太好,有些感冒,每天就只躺著。
保姆擔心她,隔一個小時就上去看她一下,「剛才、剛才我看見她出來,問她要吃什麼,她說躺累了想走走,我沒多想,誰知道她會上了頂樓……」
之後沒多久,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驚恐的尖叫,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太太」「太太跳樓了」的喊叫,屋裡的人都跑出去看,她也跟著跑出去,看見太太躺在地上,面朝著天,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睜著眼看向天空。
管家叫了120,車來得很快,她立刻跟了上去,要送太太去醫院,給劉總和小姐都打了電話,但劉總那邊是個女秘書接的,說劉總在開會就把電話掛了,小姐則是直接沒接。
謝青溪聽得一肚子火,覺得眼睛都被燒疼了,連聲音都有些發不出。
問清楚了是要去歸雲醫院,她心煩意亂的掛掉電話,匆匆忙忙就出去開車。
楊浠撿起掉地上的紙筆,讓人給品牌方的人送過去,自己則快步跟上謝青溪,一迭聲的喊太太。
謝青溪根本沒聽到,悶頭往車庫走,走著走著就跑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楊浠就看見一輛帕拉梅拉從自己跟前一陣風似的衝過去,直接撞向大門口,嚇得他立刻冒出一身冷汗來。
幸好大門及時打開了,謝青溪的車立刻躥了出去。
像極了她看似平靜但實際上已然面臨失控的情緒,楊浠沒有再猶豫,立刻撥通了應嶼的助理徐添的電話。
謝青溪是跟在救護車後面進的醫院大門,看見救護車的門打開,先跳下來的是劉家的保姆,立刻百米衝刺一樣飛奔過去。
對方見到她像是見到了主心骨,一邊哭一邊說您可來了,說先生和小姐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謝青溪只聽不應,看著擔架被抬下來。
雖然已經提前處理過,但擔架上還是沾有不少血,向語嵐雙目緊閉,臉色和唇色都是失血後的蒼白。
謝青溪只看了一眼就覺得腿軟,久遠的回憶瞬間襲上心頭。
就連應嶼聽說她為了向語嵐跑到醫院去,第一反應也是想起她媽媽的事,雖然他沒有親歷過當時的情景,但也能從莊女士的描述中想像到當時謝青溪有多害怕。
這種害怕是不可能真的忘記的,只要有一個類似的場景出現,就會勾起她的恐懼,而她又是這麼敏感的性格。
「你怎麼能讓她自己一個人去?」他難得的發脾氣,「萬一她開車出事了怎麼辦?連一個人都攔不住,吃飽了腦子犯迷糊是吧?」
楊浠沒辦法辯解,只能挨罵,幸好他就罵了這麼一句,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徐添回過來的消息,說董事長已經出發去醫院了,他這才鬆口氣,要是謝青溪出點什麼事,他這份工作怕是就做到頭了。
醫院裡,向語嵐被立刻送進搶救室,醫生出來問:「家屬來了嗎,哪個是家屬?」
保姆立刻看了一眼謝青溪,接著就想說家屬還沒來,「我是這家的保姆,我們太太她……」
謝青溪捏著拳頭,突然插嘴:「我是她妹妹,通知書是吧,我簽。」
醫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她其他家屬沒來嗎?」
「……還在路上。」謝青溪和對方四目相對,堅持道,「我可以做主,請你們盡全力搶救,哪怕只是盡人道主義……我可以負責。」
當年才十二歲的謝青溪,只會發呆發愣,只會哭著打電話找小姨,而二十九歲的謝青溪,已經學會儘量讓自己不留遺憾了。
聽到她這麼說,醫生沒再追問,爽快的將各類文書遞過來給她簽字。
其實在這個時候,雖然明知道謝青溪很可能不是患者的親妹妹,但她一口咬定是,醫生也不會再追問什麼的。
謝青溪簽了字,看醫生進了搶救室,她立刻對保姆道:「你們劉總和悠悠的電話給我,語嵐姐娘家人的電話有沒有?」
「有的有的,我這就給你。」保姆連忙開始找電話號碼給她,還要小心的扶著她。
這個時候在這裡,她是唯一一個能做主的人,可是她的臉色也很難看。
謝青溪先撥通了劉總的電話,那邊傳來的是一道嬌滴滴的女聲:「您好,劉總現在在開會……」
想到劉總出軌的對象是他的秘書,謝青溪懷疑這人就是正主。
她本來就又氣又急,現在更加眼冒金星,立刻打斷對方沒說完的話,語氣十分暴躁:「告訴劉長恆,我是謝青溪,應公館的謝青溪,聽著,我不管他現在是在辦公室還是在哪個女人的床上,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歸雲醫院急診科,他老婆自殺了,天黑之前我見不到他,就立刻聯繫媒體曝光,我倒要看看,能置髮妻生死於度外的劉總,以後到底還有幾個人敢跟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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