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應嶼眉頭一皺,搖搖頭,語氣淡淡:「不會,她是心情不好,有事想不通,抑鬱了。」
楊浠點點頭,行吧,老闆你說啥就是啥,畢竟是你老婆嘛。
「不過,還是讓醫生來一趟吧,今晚就來。」應嶼下一句就立刻改口。
楊浠立刻去給應公館的家庭醫生許亭醫生打電話,了解過謝青溪的情況後,許醫生表示稍晚些時候他會帶一位全科醫生一塊兒過來看看。
應嶼知道後點點頭,讓他去安排,自己則是去後花園找謝青溪。
她在涼亭里睡著了,身上搭著薄毯子,東南西北在她腳邊也擠擠挨挨的睡成一團。
大概是察覺這兩天家裡氣氛不對勁,它們四個老實多了,連走路都輕手輕腳的,架也不打了。
聽見腳步聲,四只一起睜眼抬頭,大白狗立刻爬起來湊上前撲他。
見它吐著舌頭撲過來,應嶼立刻伸手捏住它的嘴筒子,沖它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胡亂擼了它兩下,再挨個摸摸三隻貓,在它們的咪嗚聲里,將它們趕到一旁。
他自己則是靠近了謝青溪,剛彎腰要把人抱起來,就見她睜開了眼。
目光清明,不像剛被驚醒。
應嶼立刻縮回手,直起腰來,低頭看著她:「醒了?回屋去吧,在這兒睡容易著涼。」
花園裡微風徐徐,又靠著魚池,還是有些涼意的。
謝青溪點點頭,慢吞吞的坐起來,應嶼拿過放在一旁的保溫杯,擰開蓋子遞過去。
「待會兒許醫生會帶同事過來給你看看,楊浠他們已經開始猜,你嗜睡是不是因為懷孕了。」
說著低頭看一眼她杯子裡泡的東西,紅棗和枸杞。
他這句話剛剛好戳在謝青溪這兩天的肺管子上,她抿著嘴唇把杯蓋用力蓋回去,氣呼呼的嘟囔:「我才不生,要生你找別人去。」
「生出來一個只認有錢的爹,不管親媽死活,還看不起親媽的自私鬼,我立刻拿繩子吊死算了!」
連讓他找別人的糊話都說出來了?應嶼眉頭一挑,看來是氣得狠了。
他笑了一下,乾脆不提回去了,就在她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二郎腿一翹,姿態閒適的靠在欄杆上,溫聲道:「劉家那個孩子到底怎麼做了什麼,能讓你這麼生氣?不會是劉太太的死,跟她也有關係吧?」
應嶼想到在醫院時聽到劉長恆父女倆爭吵的內容,還有旁邊圍觀群眾的議論,覺得可能是父女倆的所作所為刺激了劉太太,令其生出了死志。
但他並不知道劉頌悠對她母親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樣的,只是從謝青溪的隻言片語里得知,大概母女倆的關係並不很和睦。
他剛問完,就見謝青溪的臉色變了一下,眼圈都有些發紅,不由得一愣。
「……難道、劉太太不是自殺?」
謝青溪喉嚨里的哽咽一頓,扭頭看他一眼,沒好氣的哼了聲:「出事那天父女倆都不在家。」
猜錯了。應嶼哦了聲,看著她,一副傾聽狀。
謝青溪心裡憋著那些事,沒辦法對外人說,如果她不想一直憋在心裡,他就是她唯一能傾訴的人。
「……我跟你講,你別說出去,行不行?給語嵐姐留點體面。」
應嶼眉頭又抬了一下,點點頭。
於是她從向語嵐懷疑丈夫出軌開始說起,到保姆說的向語嵐生前最後的日子,時間很短,一個月都不到,但卻又很長,囊括了一個女人生命的最後時光。
充滿了背叛。謝青溪越說,越覺得心裡堵得慌。
她低著頭,揪著膝蓋上的毯子,聲音悶悶的問:「應嶼,你會覺得,我們這樣的人,是不事生產的家庭寄生蟲嗎?」
應嶼覺得自己有些知道她為什麼這段時間情緒起伏這麼大了。
當一個人原有的認識和價值觀受到衝擊時,是會忍不住掙扎和撲騰的。
「是花的挺多的。」他笑了笑。
謝青溪立刻抬頭看向他,嘴唇抿得緊緊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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