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很丟臉啊。」謝青溪嘆口氣,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委屈,「都不知道哪裡不討它們喜歡。」
「有可能是那天你用的香水是它們不喜歡的味道。」應嶼更驚訝的是,「我還以為你哭是因為被啄得痛了。」
謝青溪聞言扭頭看他一眼,抿著嘴唇不接他這話。
哼,這人根本不懂女人的心在想什麼。
那個時候他們剛結婚,關係雖說經過半年的相處已經相當熟悉自然,但又沒到後來的融洽和諧,她特別在意在丈夫眼裡的形象,生怕應嶼對她印象變壞了。
都說小動物最能分辨人的善意和惡意,鴿子那樣的反應讓她格外受挫,要不是應嶼的第一反應是關心她疼不疼,她都要問他有沒有覺得她不好了。
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會去餵什麼鴿子海鷗之類,連動物園的長頸鹿都只遠遠觀賞,餵樹葉什麼的,絕對不可能。
那個時候真的是……謝青溪忍不住有些悵然,忽然意識到,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在一步步將自己套進「應太太」這個角色里,開始失去自我。
幸好現在反應過來了,她這麼一想,又覺得慶幸。
應嶼見她沉默,便側頭去看她,剛好看到她臉上複雜的神色,覺得十分有趣。
主動提起舊事的是她,表情複雜默不吭聲的也是她。
「在想什麼?」他乾脆直接問道,「還覺得委屈,不如今晚吃烤乳鴿?」
報仇嘛,還有什麼比食其肉、啖其血來得更解恨的?
但謝青溪聽了只覺得一陣無語,你也不知道這人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這樣不解風情,於是她扭頭朝他皺了皺鼻子。
應嶼被她逗樂,等靠邊停好車以後,伸手將她攬過來,笑著拍拍她肩膀,「都過去了。」
他沒安慰時,謝青溪覺得他好不識趣,可等他安慰了,她又不好意思了。
下意識就嘴硬辯解:「是啊,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是突然想起來而已。」
可是想起來卻沒有雲淡風輕的開玩笑,也許算不得真正過去了吧?
應嶼沒有拆穿她,側頭碰了一下她的腦袋,溫聲道:「晚上吃烤乳鴿,我想吃了。」
謝青溪眨眨眼,沉默片刻,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吃!」
應嶼差點就笑出聲來,連忙咬了一下嘴唇內側,這才勉強忍住。
正巧,剛坐進車裡,謝青溪就收到林清的信息,問她晚上想吃什麼,大家商量商量。
她回覆說要吃烤乳鴿,還沒等車子啟動,林清就噼里啪啦發過來四五家飯店讓她選。
她隨手點開一家,就看見那家的菜單上烤乳鴿的圖片是個鴿子把腦袋藏到翅膀下的表情包,忍不住嗤一下笑出來,舉起手機給應嶼看。
「怎麼放這個圖,這誰知道他們家乳鴿什麼樣呀?」
「就算是實物圖,也是藝術照,沒區別。」
應嶼話音剛落,就聽到車窗被篤篤的敲響。
倆人同時扭頭去看,應嶼聽見謝青溪咦了聲,便問:「你認識的?」
謝青溪沒來得及回答,車窗就被他按了下來。
車外站著的正是下午補妝時說覺得她們化妝師工作很輕鬆的那個女生,和替她向謝青溪道歉的她的朋友。
考慮到她們只和自己打過交道,謝青溪便問了句:「同學有什麼事嗎?」
話音剛落,就見那位女生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似乎慌了一下,又變成懊惱,還十分尷尬。
她乾笑了兩下,搖搖頭:「……沒、沒事……我就是、好奇……呵呵,打擾了……」
邊說邊往後退了一步,剛好撞到她的朋友。
謝青溪下意識的誒了聲,提醒道:「小心!」
她看見被撞到的女生滿臉通紅,好像敲車窗的人是她一樣,既尷尬又懊惱。
但又感覺她有點生氣,謝青溪覺得挺奇怪的。
因為她們敲的是駕駛座那邊的車窗,謝青溪乾脆朝那邊探過身去,問她們:「沒事吧?」
應嶼下意識的扶住她的腰,低聲提醒她小心。
她這麼一關切,車外兩個女生的神色就變得更尷尬了,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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