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嶼:「……」這是什麼突如其來的關愛麼?
他再次嘆口氣,努力的抬起頭,將臉貼到她腮邊,這才方便說話:「到底怎麼了?」
像是為了緩和氣氛,他還故意問道:「情緒波動這麼大,是生理期要到了,還是懷上了?」
謝青溪嘴巴一扁:「……你討厭。」
語氣聽著有些像撒嬌,應嶼想起飯前她在莊女士和曲雲錦面前的模樣,不禁失笑,嗯了聲,蹭蹭她臉。
過了半晌,謝青溪的情緒才穩定下來,小聲問道:「這些年……你是不是很辛苦?」
這是她第一次問應嶼這個問題。
以前她只覺得他身上擔子重,承載著一整個集團幾千上萬人、幾千上萬個家庭的生計,絲毫不能鬆懈,因為可能一不小心,船就沉了。
可這會兒卻突然想,在婚後這七年裡,她以為的把他照顧得很好,會不會只是她以為,他其實過得沒有那麼輕鬆?
應嶼先是驚訝,不知道她怎麼突然這麼問,旋即回過神,笑著應道:「沒有,這些年我過得很好,我很喜歡這種平靜安穩的日子,所以才會在你要出門工作時,覺得自己的生活遭遇了嚴峻挑戰。」
說人話就是他破防了。
「所以你不要懷疑自己。」他一再向她強調,「你做得很好了,小溪,因為你處理好了家裡的所有事,所以我才可以放心的什麼都不管,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很多。」
因為已經意識到了她的不自信和焦慮,加上性格敏感,所以應嶼終於能耐著性子,將這些已經說過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告訴她。
對於謝青溪來說,這種他親口說出的肯定,會讓她更加安心。
謝青溪聽完,抓著他的衣襟有些不確定的問:「真的嗎?」
「比你首飾盒裡最真的珍珠項鍊還要真。」應嶼刻意放鬆語氣,有些調侃似的道。
謝青溪抿著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他:「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應嶼嗯了聲,認認真真的回:「是不太好,你要自信一點,家裡這麼和睦,都是你的功勞。」
他親親她的鬢角,溫聲道:「努力過就好,沒有人能十全十美,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他真的是一個特別樂觀的人,永遠向前看,遇到什麼事都是,我們想辦法解決它,我們以後會越變越好,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不都好了麼?
反而是謝青溪自己,性格敏感,時常被悲觀的情緒侵擾,總說盡人事聽天命,但又做不到真的釋然。
躺又躺不平,卷又卷不動,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謝青溪嗯了聲,習慣性的往他那邊靠了靠,好像那樣就能讓已經越來越貼近的心可以加速這個過程似的。
察覺她的親近,應嶼低頭吻住她的嘴角,只一下,立刻便順著嘴角爬上她的唇。
回到熟悉的環境裡,謝青溪更加放鬆,一點反抗或者警醒的意思都沒有,任由應嶼帶她闖入慾念的大門,要去尋找名為歡愉的果實。
還沒等找到,謝青溪就醒過神來了,急忙隔著衣服按住這人的手,「還沒洗澡……」
應嶼一頓,不得不停下來,嘆口氣,語氣略有些埋怨似的:「我真不介意你在此刻失去理智。」
謝青溪抿唇看著他笑,小聲提醒:「會生病的。」
「我知道。」應嶼側頭親她一下,退而求其次一般提出,「我們一起去洗,好不好?」
鴛鴦浴啊……他們好像沒有過的,一般是她洗著洗著睡著了,應嶼敲門進去把她撈起來……
「……好嗎?」謝青溪眨眨眼,有些忸怩。
這就是答應了,應嶼笑著把她拉起來,讓她先進浴室,然後打電話讓人上來先換一套床單。
謝青溪在浴室里探頭出來看他,他歪頭解釋說:「免得你一會兒到半路了,突然想起來我們還沒洗澡就躺了床,我是不是很謹慎?」
謝青溪:「……」我也沒這麼能掃興好嗎!
她努努嘴,嗔他一眼,又把頭縮了回去。
浴缸里的熱水漸漸滿了,但該進去的人始終沒來,亮著燈的鏡子第一次倒映著交疊的軀體。
謝青溪聽到應嶼在她耳邊說:「看見了嗎?鏡子裡的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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