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園裡轉一圈回來,楊浠給她遞了個快遞信封,道:「劉家送來的,估計是請帖。」
謝青溪拆信封的手頓了兩秒,抿抿唇,還是把信封拆了。
從裡面倒出來一張精緻的紅色請帖,翻開時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請帖里印著新郎新娘的婚紗照,照片裡的人看上去很甜蜜幸福,謝青溪看了一眼,把請帖放到茶几上。
對楊浠道:「等小姨他們回來,讓他們決定吧。」
到了晚上,吃飯時聊到這件事,莊女士道:「不想去就不去,讓人帶份禮物過去就可以了。」
謝青溪看一眼慢吞吞的吃著螃蟹的應嶼,問道:「你要去嗎?」
「看那天有沒有空,哪個日子?」應嶼問道。
謝青溪想了想:「好像是下個月,十月初十。」
應嶼心算了一下,道:「是不是周末?如果工作日就不去。」
說著側頭看她一眼,給她出主意:「你要是覺得不去會讓人看出來是在故意避著劉長恆,就去容城看房子?」
謝青溪聞言眼神一動,還真別說,這是個好辦法。
「……我看看情況。」她沒敢把話說死。
莊女士倒是覺得沒必要這麼早就考慮這事,「還有一個月呢,說不定那個時候你都不在家了。」
「小溪什麼時候再去劇組啊?」應喬昇接著問。
謝青溪剛要搖頭,應嶼就不高興了,「才回來兩天就走,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酒店。」
三人立刻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笑,不說了。
直到晚上臨睡前,謝青溪還惦記著這件事,問應嶼:「你以後……會跟劉總不來不往嗎?」
應嶼看著她,明知道她想聽到什麼答案,還是搖了搖頭。
「目前看來不會,一來我們本來就有合作,沒有合作夥伴老死不相往來的,二來他的私事目前看來暫時還沒有影響他的信譽度。」
這就是一個很殘酷的現實,對很多人來說,他只是私德有瑕,成功的男人,少有在外面真的乾乾淨淨的,有的人甚至以此為榮,覺得是自己事業成功和人格魅力的證明。
謝青溪沮喪的嘆口氣。
應嶼揉揉她的腦袋,安慰道:「你只要想,我跟他合作是因為有利可圖,如果有另一個人和他差不多,但是比他好,我肯定選他。」
他只能保證到這裡了,生意場上的事,要考慮的地方有太多,但總結起來,卻又簡單到只剩「利益」二字。
「好複雜。」謝青溪靠在他身上,嘆了口氣。
「不複雜。」應嶼戳了一下她的臉,笑道,「你不想和他們來往就不來往,應太太可以隨心所欲,生意上的事有我。」
謝青溪懶洋洋的嗯了聲,繼續嘆口氣。
應嶼失笑,覺得她有時間憂愁這些,似乎也不錯,至少說明,閒嘛,沒事幹才會想這麼多。
不過就像莊女士說的那樣,還有那麼長時間,說不定謝青溪到時候都不在家了。
果然沒過幾天,蔣文悅就給謝青溪打電話,問她:「有一部新戲,鄭天越導演的古裝劇,你來不來?來的話給你留個二助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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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溪第一次對瞌睡來了剛好有人遞枕頭這句老話感觸如此之深。
她都準備像應嶼說的那樣,用到時候去容城看房子裝修,恰好不在陵城來做藉口避開劉家這次婚宴了。
——其實完全可以不必這麼迂迴,但她不清楚劉頌悠現在在劉家的待遇有多少是因為她和向語嵐以前的關係,又擔心因此影響到她。
應嶼覺得她這樣相當不爽快,就像是她當初輕易就原諒莫琦對她的冒犯一樣,太過心軟,以後受傷的說不定就是自己。
但他卻也沒想過強求謝青溪去改,為什麼要改呢?有這樣那樣小缺點,總是心軟為他人的才是她。
說得難聽點,如果謝青溪不是這麼容易心軟,早八百年就真跟他離婚了,這七年過不了一半。
「所以現在開心了?」他笑著調侃她道,「既不用去參加不想去的婚宴,又可以去看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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