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說笑著往餐廳走,謝青溪問接下來她們是什麼工作,蔣文悅說:「沒我們什麼事了,主要就是私底下再熟悉熟悉劇本和劇組場地,接下來是演員劇本圍讀,跟我們沒太大關係。」
頓了頓又說:「哦,有一件最重要的事,給各位主演定妝,要拍定妝照的。」
孟靜笑道:「我覺得最受折磨的就是葉編劇,那天我還聽她吐槽,說每個人都要跟她打招呼,強制社交了屬於是。」
這部劇的編劇葉心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用時下的流行語言來說就是,她是一個地地道道的i人,劇組這麼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要跟她打招呼,實在讓她覺得心累。
大家聽了這話都忍俊不禁:「我們是受一周折磨,她是受半個月折磨,真夠難的。」
「還不一定呢。」塗景瑩笑道,「萬一有人要改戲,是吧?」
吃完午飯已經有點晚了,等回到駐地,時間更是到了傍晚。
謝青溪不清楚應嶼搭乘的航班上有沒有網絡,但還是給他發了條信息,讓他落地時跟自己說一聲。
發完後也沒等著看有沒有回覆,直接就收起手機去找趙蓉她們一起出去吃飯了。
等吃完晚飯再回到酒店,謝青溪澡都洗完了,差點就晚上十點的時候,才看到應嶼發來的信息,說他已經平安落地。
謝青溪鬆了口氣,回復他注意安全,等他回了個好,便丟下手機放心的去吹頭髮和護膚去了。
繁複的一整套護膚流程走下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了,再點上香薰蠟燭,坐在床上看了會兒劇本,就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她放下手裡的東西下床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後剛鑽進被窩,就聽見放在床頭的手機響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應嶼,便立刻高興的接起,還沒來得及問他是不是已經到家了,就聽他已經搶先開口。
溫和平靜的聲音里還有一絲淡淡的疲倦:「下來大堂接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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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青溪萬沒想到,應嶼回國後沒有回家,而是直奔容城到她這兒來了。
聽到應嶼讓她下樓去接他的那一刻,謝青溪整個人都呆愣住,半晌才啊了聲,反問道:「你確定嗎?大堂,我們酒店的?」
應嶼聞言失笑,嗯了聲:「是,我確定。」
謝青溪還是不敢相信,又問了一遍:「真的確定嗎?是在佳德酒店的大堂?」
這下應嶼的聲音就變成哭笑不得了,「確定,以及百分百肯定,你再不下來,大堂的值班前台就要報警把你老公抓走了。」
正在一邊忙碌一邊偷聽熱鬧的前台小哥:「???」
謝青溪這才終於肯定,應嶼是真的來了,震驚過後的聲音變得歡快起來:「那你等兩分鐘,我馬上下來!」
她掛斷電話,連睡衣都懶得換,踩著拖鞋就往外沖。
平時都很快的電梯,這會兒卻覺得那麼慢,十六樓怎麼那麼高,好久都不見到一樓。
電梯一停,門才剛開到一半,她就不怕死的沖了出去,毫無顧忌的悶頭向大堂方向跑。
遠遠的看見應嶼站在大堂的櫃檯邊上,手裡還扶著行李箱拉杆,低頭看著手機。
她向他跑去。
從未有過這麼一刻,想要立刻和他擁抱,和他親吻,好傾訴分開這些天以來堆積如山的思念。
明明沒有分開幾天,半個月都不到,但這種情緒突如其來,毫無徵兆,似乎也全無理由。
就像這種思念的情緒在見到他以後,才突然冒出來,並且立刻變得清晰動人。
聽見拖鞋踏在地面上發出的啪嗒啪嗒聲,應嶼抬起頭,看見穿著一身白底熊貓圖案長袖睡衣的妻子披頭散髮的向自己跑來,頓時一愣,有些回不過神來。
眼看著謝青溪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下意識張開手,一把將跑到跟前的人抱進了懷裡。
聽到她略顯急促的呼吸,感受到她溫暖的體溫,應嶼那顆因為長途飛行還沒緩過來像是在半空中晃蕩的心,頃刻間便落地變得安定下來。
他低下頭,將臉埋在她頸邊,笑著問她:「怎麼跑這麼快?頭髮也不梳,像個小瘋子。」
從小到大都沒跟「瘋」字沾過邊,謝青溪聞言不由得臉上發熱,囁嚅著想說什麼,又覺得不好意思,於是抬手抱住他的背,緊緊攥住他的衣服。
應嶼側頭用嘴唇貼了貼她的耳垂,笑著問道:「你也想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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