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好幾斤中,在他的手上沉甸甸的。
「補妝要用的東西啊。」謝青溪將洗手台上的加熱菜板和上面的兩盒飯菜小心端起來,交給伸手過來的應嶼。
然後拉開微波爐的門,解釋道:「海綿、粉撲、棉簽、乳液、腮紅等等,還有各種刷子,都是補妝會用到的,古裝劇嘛,男演員有用到頭套的,可能拍著拍著頭套的紗邊就開了,酒精膠、竹片、絲襪這些是粘頭套的,還有眼藥水、濕紙巾之類可能我也會用到的東西,可不就多了。」
「每天你就這麼掛著,會不會變成高低肩?」應嶼回憶一下她在片場的裝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謝青溪嘴角一抽,解釋道:「一邊肩膀累了,會換另一邊的啦,也不是時刻都背著,只要用的時候東西都在手邊就可以了。」
應嶼嘆口氣,「回去讓汪姐再給你寄個按摩儀。」
謝青溪一愣:「……不是帶了麼,在房間的沙發上,你昨天沒看到?」
不應該啊,上次他來,還用過好幾回呢。
「車裡沒有。」應嶼淡淡的應道,催她坐下吃飯。
謝青溪本來想拒絕說不用,但話到嘴邊又還是咽了回去,哦了聲。
剛坐下把飯盒打開,就聽應嶼道:「宋伯母讓阿煜去相親的原因阿煜問到了。」
「是什麼?」謝青溪的動作一頓,立刻就問。
「阿煜有個隔了幾房的堂哥,大概是宋爺爺的兄弟那邊的,出了點事。」應嶼將一碗蟲草花燉雞湯遞給她,接著道,「家裡催了幾年都不肯結婚,也不肯相親,前段時間跟家裡說喜歡男的,有一個男朋友,家裡立刻就炸了鍋。」
當媽的死活不同意,說這簡直傷風敗俗,是故意讓她在外面抬不起頭來,當爸的將兒子狠揍一頓,將他趕出家門,說要是不斷了這個關係,就不認他這個兒子了。
「阿煜這堂哥也是有骨氣,就這麼走了,過了幾天,他媽直接去了他住的地方,發現兒子的男朋友都已經和兒子同居了,立刻就鬧起來,要將狐狸精趕出家門。」
應嶼說著,見她拿著個湯匙,瞪著一雙八卦兮兮的眼睛看著自己,一動不動,忍不住嘖了聲。
「吃飯啊,你看我做什麼,看我能飽肚子?」
謝青溪哦哦兩聲,忙低頭喝了口湯,催道:「然後呢?」
「鬧得很大,全小區的人都知道他們是一對了。」
「兩個男生住一起,鄰居可能多少都能猜到吧?」謝青溪覺得這也沒什麼,「現在這種事很常見,大眾的接受度高了很多,就算知道也沒什麼。」
「但是當媽不這麼想。」應嶼笑笑,低頭喝了口湯才繼續,「那個小區也是個高檔小區,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她覺得兒子不正常這件事讓所有人都知道了,是件很丟臉的事,讓她抬不起頭。」
兒子呢,被母親指著鼻子罵是變態,連帶愛人也要被母親羞辱,說是自己被他帶壞了,如何如何,不僅難過,也非常難堪。
「母子倆大吵一架,最後當媽的被兒子趕走了。」應嶼邊說,邊抬抬下巴,見謝青溪隨便扒了口飯就繼續看著自己,不禁失笑,「當媽的回去以後不斷給兒子打電話,以死相逼,還鬧離家出走。」
謝青溪忍不住戰術後仰:「鬧成這樣啊?」
應嶼笑著嗯了聲:「她離家出走本來是為了嚇唬兒子,結果兒子沒嚇著,反而給了老公和她離婚的機會,說她把這件事鬧得風風雨雨,家醜外揚,他覺得很丟臉。」
謝青溪:「???」
她愣愣的看著應嶼,瞪著眼根本反應不過來,啊這……
「其實是他爸早就在外面有了人,還有了個私生子,上初中了,學習成績很優秀,他想讓私生子認祖歸宗,但知道妻子肯定不會同意,索性趁這個機會離婚,畢竟情人更年輕貌美溫柔體貼。」應嶼說到這裡,聳聳肩,又搖搖頭。
謝青溪聽到這裡,立刻開罵:「太壞了!這男的真不是東西,你們男人……」
「打住。」應嶼伸筷子作勢要夾她嘴巴,不滿道,「你要罵就罵得精準些,不准搞無親緣關係的連坐。」
謝青溪嚇得往後一仰,後腦勺磕在椅背上,她吃痛的眉頭一皺,有些訕訕。
應嶼見狀沒好氣的哼了聲,這人真是活該。
「……後、後來呢?」謝青溪沒聽到後續又覺得好奇,於是眨巴著眼睛問道。
應嶼覺得自己真是被她打敗,這會兒不覺得不好意思,不裝啞巴了?
「還能怎麼樣?」應嶼哼了聲,「他媽回家去鬧,事情鬧得家裡親戚朋友都知道了,宋伯母聽說以後就想到阿煜,懷疑他是不是也有點不對勁,就讓他去相親,他不肯去,就認為他是心虛。」
所以宋煜才跟他媽吵了一架,然後跑過來找應嶼,再接著碰見林念慈,被人拍到,就有了後來的輿情風波。
「真是一環扣一環。」謝青溪忍不住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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