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想起來了,他們之前提起過這事,宋煜當時還開玩笑,說應嶼回去的話說不定還會見到當年追過他的女生,心裡的警鈴立刻就響了起來。
應嶼嗯了聲:「薛暮雲也去。」
他們幾個,就只有謝青溪的教育背景是和他們完全不一樣的,他每天陪著段昭徽橫穿馬路到對面初中部給薛暮雲送課間餐的時候,謝青溪還在擔心今天的宿舍內務搞沒搞好,會不會被扣分——那是一間管理相當嚴格的寄宿制中學。
他其實想過,謝青溪心裡的不安全感就像一個巨大的空洞一樣,對自己擁有的人事物有時候會表現出強烈的不確定,會反覆試探,可能也跟她從小就上寄宿制學校有關。
初中到大學,她的天地就是小社會一樣的集體生活,會不會有人欺負她,她會不會覺得孤獨,會不會想家,她不說,他們就不知道。
「那……你們會見到很多同學吧?」謝青溪試探著問道。
應嶼嗯了聲,笑著溫聲道:「還要一起去看老師,團支書張羅了聚餐,說讓帶家屬,我說我家屬還在外地工作,我替她吃。」
他想到謝青溪剛說的他爸的事,忙接著道:「不過我要上台發言,估計要和很多人說話,你可不能因為我跟哪個女的說了話,就也罰我抄書。」
「學點好的吧你!」他最後這句話幾乎是咬著後牙槽說的,很有點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謝青溪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下,然後小聲問他:「那我到時候看看你定位,可以的吧?」
上次說過以後,應嶼的手機上就安裝了地位系統,但謝青溪還沒打開過呢。
應嶼嗯了聲:「可以,不過……」
他頓了頓,謝青溪立刻問:「不過什麼?」
「要是沒發現我有問題,我是要收精神損失費的。」應嶼笑吟吟的逗她,「你可要想好了。」
哦,只是這個啊,謝青溪鬆了口氣,爽快的答應了,「可以,我有錢。」
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自信,引得應嶼一陣忍俊不禁,要不說存款就是底氣呢,聽聽他太太這語氣。
「你讓爸媽答應你什麼了?」他笑完了才想起來問。
謝青溪有些得意的應道:「他們答應在這邊多玩幾天,等你回來了再回去。」
應嶼哦了聲,「可是我後天就回去了。」
謝青溪一噎:「……那不算!」
「怎麼不算,我後天就是要回去啊。」應嶼現在覺得逗老婆變臉這件事越來越好玩了,因此有些樂此不疲。
謝青溪呢,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每次都覺得這種行為幼稚至極,但每次都會讓他得逞。
說到底就是因為在意。
陵城一中的百年校慶辦得很盛大,邀請了一眾傑出校友返校參觀,應嶼和宋煜還有段昭徽夫妻倆無疑是其中頗為耀眼的一組。
一路上不斷有不認識的人同他們打招呼,段昭徽還開玩笑:「我們可算是沾了應董的光了,不然誰還記得我們啊。」
「探驪的老闆怎麼這麼不自信。」應嶼慢悠悠的揶揄他,「我聽說你又要開分店了,在哪兒?」
「巧了麼這不是,就在容城。」段昭徽搭著他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話音剛落,後背就被人戳了戳,薛暮雲在他後面誒誒兩聲:「那邊,三點鍾方向,黑色大衣那個美女,是不是以前給嶼哥送過情書那個?」
這話跟什麼開關似的,話音剛落,幾個人就都往她說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應嶼沒認出來,還懷疑薛暮云:「你不會是為了看我老婆罵我,所以準備無中生有捏造一個人物出來編造故事吧?」
薛暮云:「???」
「你直接說我想造謠行了唄。」她無語得直翻白眼,「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心真髒。」
宋煜哎呀一聲,「沒錯,就是她,叫什麼名字我不太記得了,但是我記得她嘴角這兒有顆痣。」
說著轉頭看著應嶼,手指在自己上唇的右邊唇角點了點。
應嶼眉頭一挑,絲毫不在意,繼續往禮堂里走去。
可才走了幾步,就聽到有人叫他們:「應嶼,宋煜,你們也來了啊?」
回頭一看,剛才他們討論過的人正笑著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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