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回去,應嶼喝醉了。」
話音剛落,肩膀上一重,明顯的酒氣瞬間吹拂過來,熏得她不由自主的往後一仰。
應嶼立刻便由著慣性往下一滑,躺在了她的腿上。
謝青溪嘆了口氣,伸手摟住他的肩膀,搖了搖,無奈的勸道:「別睡著,容易著涼的。」
應嶼不吭聲,她只好讓司機停車幫忙找了條毯子,囫圇蓋在他身上。
察覺車子再次啟動,應嶼側頭,將臉埋在謝青溪小腹上,胳膊緊緊圈住她的腰,聞到她身上傳來的熟悉味道,那是一種花果香調和奇楠沉香混合成的味道,又甜又暖,帶著他熟悉和喜愛的柔軟。
這是他對溫柔鄉這個詞的全部認知。
「這樣真的舒服嗎?」謝青溪小聲問道,再一次輕聲嘆氣。
應嶼懶洋洋的嗯了聲,放鬆的靠在她身上,前面的隔屏已經升起,車窗貼著膜,沒有人會看到他這副不莊重不沉穩的模樣。
除了謝青溪。
謝青溪感覺他這個樣子和家裡的貓吃飽喝足後犯瞌睡的模樣很像,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後腦勺。
髮絲不是很柔軟,但手指從髮根貼著頭皮穿過去,總有種很奇妙的感覺,好像莫名就離他更近了似的。
她的指腹按在應嶼頭皮上,輕輕揉了起來,應嶼覺得舒服極了,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像是整個人躺在浴缸里或者床上以後,發出的那种放松的喟嘆。
謝青溪覺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他:「你怎麼跟西西一個樣?」
應嶼哼哼唧唧的,哼了聲,嘟囔了一句:「倒反天罡。」
老子像兒子,你像話嗎?!
謝青溪一樂,知道他還有意識,不太想他真的醉著在車上睡著,乾脆就繼續和他說話:「難不難受?」
應嶼嗯了聲,但卻搖了搖頭。
謝青溪也不管他是真難受還是不難受,只說想說的話:「讓你別喝那麼多酒,非要喝,是不是喜歡喝酒?」
說著捏捏他耳朵,覺得這不足以表達自己的不悅,乾脆捏著他耳朵一旋,用力擰了一下。
應嶼疼得眼睛立刻就睜開了,抗議的嘖了聲。
謝青溪見狀忙有些安撫似的揉揉他耳朵。
應嶼哼了聲,這才懶洋洋的應道:「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謝青溪順口就問。
應嶼半天沒吭聲,安安靜靜,一動不動,謝青溪以為他要麼睡著了,要麼覺得這問題太無聊不想回答,便拍拍他的後腦勺。
剛要把手收回來,就聽到他突然說了一個字:「你。」
「……什麼?」謝青溪一愣,似乎有些疑惑。
應嶼便重複了一遍,還將整句話都說完:「喜歡你。」
謝青溪聞言,疑惑直接就變成了錯愕,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怔怔的看著他。
喜歡啊,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陌生了。
陌生到此刻聽見,她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半晌才說了句:「怎麼突然……開這種玩笑……」
應嶼剛要說什麼,就聽她緊接著問道:「真的假的?」
他頓時失笑,說他開玩笑的是她,問是真是假的還是她,真是什麼話都讓她說完了。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頭上,應嶼動了動,用腦袋輕輕蹭了蹭她的手心。
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心拉到自己臉上蓋著,發出一聲深呼吸的聲音,像是嗅了嗅她手心的味道,又吻了一下。
接著把她的手心貼在自己面頰上,又蹭了蹭。
一連串的動作熟稔極了,透出來的那種親昵讓謝青溪瞬間心裡一軟。
但又莫名心裡一澀。
她剛想問什麼,就見他睜開了眼,那雙明亮的眸子即便是在昏暗的車廂光線里,依舊熠熠生輝。
一點喝醉的樣子都沒有,聲音也是一如往常的平穩溫和:「當然是真的。」
「都說錢在哪兒,愛就在哪兒。」他笑了起來,有些開玩笑的問她,「太太,我一年給你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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