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次真的太久了,在外時有工作要忙,還可以看看風景,周圍都是人,還對這事沒太大感覺。
這會兒回來了,見到人了,才終於感覺到什麼叫闊別已久。
整整兩個月,那是一年的六分之一,是六十一天,一千四百六十四個小時。
謝青溪越想越忍不住眼淚。
應嶼感覺到她的肩膀開始抖動,知道她這是哭了,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你走的時候沒有捨不得,在外面也沒有掉眼淚,現在都回家了你才哭?」
怎麼你的流程和別人的不太一樣?
謝青溪不吭聲,只是抱著他默默掉眼淚,應嶼聽到吸氣聲一下又一下,她肩膀也跟著抖動,忍不住笑著嘆了口氣。
他抬手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還借這個機會捏了捏她的胳膊,覺得似乎又瘦了。
她有的時候天氣都還沒完全回暖,回來的時候卻已經很熱了,外面的太陽很熱烈,仿佛那份思念只要攤開,就會被曬出一股陽光的味道。
謝青溪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但卻不好意思抬頭,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挺丟人的。
應嶼拍拍她的背,溫聲道:「哭完了?哭完了抬抬頭,輪到我哭了。」
謝青溪一愣,下意識就抬起頭來看他:「……啊?」
聲音里還帶著很濃重的鼻音,眼圈和鼻頭都紅紅的,看起來相當可憐。
應嶼淡淡的解釋道:「你把我衣服弄髒了,我不能哭?」
謝青溪怔怔的低頭,看見他的外套上不僅有眼淚,還有糊了的化妝品的痕跡。
她第一反應不是自己居然哭得這麼厲害,把化妝品都哭掉了。
而是抱怨:「這什麼呀,不是宣傳說不脫妝的嗎,不是說好會在臉上牢牢扒住的嗎?差評!」
應嶼頓時忍俊不禁,伸手粗暴的在她臉上一抹,「什麼化妝品能經得住你這眼淚。」
說完轉身拉開車門,按著她後腦勺把人往車裡塞,接著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
坐好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外套脫了,只穿著裡面那件黑色的襯衫。
「接下來還有沒有工作安排?」應嶼一面問,一面解開了衣袖的扣子。
謝青溪有些不好意思,拿過他胡亂丟在一旁的外套疊了起來,搖搖頭:「沒有呢,休息幾天倒倒時差吧。」
應嶼點點頭,邊挽袖子邊道:「清明的時候我去墓園看過爸媽了,你回去也記得去看看。」
見她點頭,就接著問:「爸媽五月份要回瑞士去,我打算過去住一周,你去不去?」
謝青溪立刻應:「去的,我答應了琳達,如果你夏天過去瑞士,我也會去的,我這就把時間空出來。」
她說完,把疊好的外套放到另一邊。
接著就被應嶼一把拉了過去,抱在了懷裡,聲音有些無奈:「別管那破衣服了。」
謝青溪趴在他懷裡,抬手摸摸他下巴,「怎麼能是破衣服,我老公才不會穿破衣服。」
應嶼還想繼續逗她,可還沒開口,就被她仰頭貼上來的唇把話都堵了回去。
大概是因為覺得他話多煩人吧,應嶼有些無奈。
好在這輛車有隔屏,倒不用擔心尷尬,應嶼乾脆摟住她放心的投入到這場久別重逢的親熱當中。
不過大概正是因為在外面,他也怕真的鬧到不可收拾,所以動作非常克制,每一個吻都是柔和的,像情人間的絮語,輕輕拂過謝青溪的心頭。
最後變得不滿足的反而是謝青溪,她覺得這種輕柔的吻和隔靴搔癢沒什麼區別,少了點什麼不說,還讓她心裡的騷動更加明顯。
「應、應嶼……」她低聲叫他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應嶼低頭看她,嗯了聲,「怎麼了?」
氣聲像是低沉的耳語,熱氣全都撲在謝青溪的臉上,像火星掉進了快要燃起的炭盆里,火苗騰一下就躥起來,燒得她整個人都發熱。
「我、我……」
她想說你親親我,用力一點,但是話到嘴邊實在張不開這個口,於是又咽了回去。
只是用力抱緊他,把臉貼在他肩膀上,搖了搖頭,「……沒什麼。」
應嶼嘆了口氣,他怎麼會感覺不到這種欲說還休之下澎湃的思念,因為他也同樣想她。可惜這是車裡。
真是難得她會這麼主動,應嶼既驚訝,又有些遺憾,太不是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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