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沙好奇地左顧右盼, 聞言搖搖頭:「沒有。我只去過港城和南粵,我媽媽的故鄉。」
按照之前陸霜的刻意安排, 艾沙的編制其實也掛在大中華區,直屬於他麾下,這次來北京也算是正式入職。
下到停車場,陸霜輕車熟路找到自己的保時捷。在世界各地奔忙半年多沒回來過,車頂積了一層厚厚的灰。
「上一次開過來的時候,還是去上海找章凝,」陸霜摸上自己心愛的方向盤,熟悉的手感讓他大發感慨,「初次見面,你可差點沒給我的胳膊整殘廢。」
章凝自然也還記得,不由訝然道:「不對,你當時面不改色,我還有點疑惑,這個人是不是深藏不露。」
Gareth笑嘻嘻地揭穿:「他這人可會演,表面雲淡風輕,心裡早就齜牙咧嘴大罵你心狠,你信不信?」
「少說點,少說點,」陸霜開出地庫,「再說我扣你績效。」
「哎呀,不愧是回到自家地盤,派頭十足呢。」艾沙揶揄道。
陸霜被她懟得無話可說,只能假裝專心開車,章凝不由也露出微笑。
暮色漸沉,雪越下越大,車燈映照出的光幕里絮片飛撲如針。章凝側頭望見,不由伸出手去,厚厚的雪片晶瑩剔透,沾指即化。
她滿心覺得新奇,不由表情舒展開來,少了些以往的冷硬。
「章姐,你不會沒見過雪吧?」Gareth問道。
章凝搖搖頭:「我第一次見。雷柏星沒有雪,只有旅居球外面一年四季肆虐的沙塵暴。」
她突然意識到,時過境遷,那雖然是她幼時長大的地方,卻已經恍如隔世。那些不堪回首的惡劣環境、殘酷訓練和痛苦經歷遙遠得像百年前的往事,記憶都有些模糊。
保時捷飛速疾馳,風卷雪絮,嘩啦啦湧進來。章凝絲毫不覺冷,倒是瞟到后座的兩人瑟瑟發抖,便關上車窗。
陸霜見她動作,不由斜睨一眼,忽地從後視鏡掃到什麼,神情一凜。
章凝會意:「有尾巴?」
陸霜點點頭,來不及打轉向燈,直接變上左轉道,激起身後跟車不滿的喇叭聲:「出機場後不久就有,我一開始還以為是巧合。」
果不其然,對方也從車流中找機會撤出,隔著四五輛車,咬在他們身後。
夜色漸深,過年前後的北京因大批人回鄉,除主幹道外的人車並不多。陸霜自己都沒想到,堂堂千燈會大中華區總部會在自家地盤上被人跟蹤。
「銀灰色沃爾沃,沒有車牌?」Gareth用手機打開自拍功能,報出後方車的信息,「在北京,誰會有這麼大膽子。」
他關上攝像功能,撥通電話:「您好,我要舉報路上有一輛無牌行駛的車。西三環公主墳路段,跟在保時捷身後的銀色沃爾沃,看上去很可疑。」
對方應下,Gareth客氣地道謝。
陸霜拐上高架,一腳油門推背提速,對方似乎並不著急,慢悠悠地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藏在車流中,但卻咬得很牢。
是熟手。
章凝正要按下車窗,陸霜連忙囔道:「別啊章姐,這可是北京的大馬路。咱低調點兒,再等等,我以後還得在這混。」
以章凝的性格,她出手不可能不見血,到時候惹來官方,陸霜還得多出一堆工作量。
他可不想在三環高架上社死,登上明天各大社交媒體社會新聞板塊熱搜。
「從機場就跟上我們,知道航班信息,」章凝收手問道,「總部的人?」
「應該不是,」Gareth說道,「對我們的計劃,他們應該目前還不知情,何況如果要發難,就不可能放我們回國。」
「是啊,他們知道中國官方不好惹,在美國才更方便動手。」艾沙附和道。
陸霜一路風馳電掣,繞著北京三環轉幾圈,見收效甚微,乾脆直接下高架,駛入小胡同。
「既然章姐發話,我也想看看來頭,」他咬牙道,「萬一有事,我來擺平。」
北京的胡同都有些年頭,城市規劃沒法動,道路逼仄狹小,監控鋪得也還不全面,倒是個合適的地方。
陸霜找個胡同里的岔路口,開進去停下,隱在昏暗的路燈死角里。
沃爾沃似乎有些猶豫,在胡同口轉了幾圈,還是選擇跟上。
章凝下車,無聲地藏在院牆的陰影處,看著對方緩緩靠近。
胡同晦暗不明,雪模糊視線,輪胎碾過路面的聲音驚起路旁犬吠紛紛,在深夜聽來格外刺耳。
沃爾沃越開越慢,似乎有些心虛,最後竟徑直在半路掉頭,倉促逃離。
章凝原地起跑,踏破風雪向對方追去。在它離開胡同的前一秒,黑影無聲躍上車頂。
司機毫無察覺時,一柄利刃直接刺破車窗玻璃,探到他的頸間。
星蝕比雪更冷,對方一縮脖子,瑟瑟發抖,倉皇地帶著哭腔驚叫道:「救命!鬼啊!」
「停車。」章凝冷冷地說。
沃爾沃依言在胡同口緩緩停下,她打開車門,對方瑟縮地舉著雙手,驚恐地看向如同殺神一般的女人。
「下來。」她掃一眼,車裡沒有其他人,便命令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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