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跳樓的是……韓金麗?」
傅玄沉默了,沒有否認。
許久他在白茶的腦袋上揉了一把:「這件事情你別管了,我來出來處理。」
白茶倏然就笑了,緊繃著的肩頭放鬆下來:
「傅先生這是把我當金絲雀了?」
傅玄轉頭去看她,眉心微蹙。
他沒這麼想。
「我沒那麼不經事,不過,她自殺這件事情確實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只是讓她去自首,沒有誘導她自殺。
況且她本就欠我父親和我母親一條命,就算跳樓,也還不清她做的孽。」。
在拿到親子鑑定後,她就在查原主的生母。
不過當年白興國將這件事情處理得太乾淨了,加上那些年網際網路又不普及,所以很多事情查起來很難。
但很難並不是毫無可能。
她查了韓金麗十幾年前的消費轉帳記錄,從中找到了原主母親的名字。
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那個女人。
不過可惜,那個女人生下白茶第二年,就死在了一個邊陲小鎮。
死因是被歹徒誤傷,連捅十幾刀這種。
而這個歹徒,在此之前帳戶上忽然多出了五十多萬。
她查了韓金麗的帳戶,那天的同一時間,少了五十萬……
這件事情白茶心裡並沒有掀起多少風浪。
對那位把她當商品賣給韓金麗的親生母親,她沒有任何好感,看了一眼結果,便沒再繼續查下去。
回老宅的路上,白茶手機響了兩次,是醫院那邊打來的,通知白茶韓金麗已經死亡,讓她儘快去處理韓金麗的屍體。
白茶將白蓮的電話丟給醫院,之後就掛了電話。
韓金麗不是她的母親,也沒盡過一天母親該有的責任與義務,真要算起來,他們是仇人。
她憑什麼要給自己的仇人去收斂屍體?
當她是菩薩嗎?
正想著,白茶的另一隻手忽然被握住。
她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
然而卻是怎麼都抽不出來。
傅玄皺眉看著白茶的手心:「這是怎麼回事?」
白茶手心的傷口稀碎,除了把玻璃拔出來、周圍的血擦了擦之外根本就沒處理過。
白茶掃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沒事,摔碎了個杯子。」
傅玄聽她這滿不在乎的語氣,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朝著前面的司機吩咐:「前面藥店停一下。」
白茶眨了眨眼:「家裡有藥回去擦藥就可以了,現在外面雨下那麼大,你出去……」
「閉嘴。」
傅玄的視線冷冷掃了過來。
白茶瞬間就閉嘴了。
凶什麼凶啊!
不會好好說話嗎!
白茶小脾氣上來,閉上嘴巴再也不想跟傅玄說話。
傅玄也意識到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有些重,可他又拉不下臉來道歉,以至於後面的路,傅玄的臉越來越黑。
司機將車停在路邊:「二爺,藥店到了,現在雨大,您要買什麼我下去給您買吧。」
傅玄沒說話,直接撐著傘下了車。
白茶玩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
貝齒緊咬著下唇。
那麼大的雨他幹嘛要下去啊……
家裡又不是沒藥,再說這一點點的傷口至於嗎?
越想白茶越是煩躁,偏偏這個時候遊戲裡的人物也被人擊中,倒在了地上,遊戲跳出結算頁面。
沒有心情繼續玩,白茶將手機丟在了一邊閉目養神。
沒幾分鐘,傅玄帶著一身寒氣上車。
他平日裡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頭髮被風雨吹亂,有幾縷散落下來。
熨貼板正的西裝雨水濕了一半,褲腳和皮鞋也淋了雨水。
但即便如此,男人也不見半分狼狽。
他拿出那個被他護得一個角都沒濕的塑膠袋,從裡面拿出酒精。
「手伸過來。」
白茶沉默地將受傷的手伸到男人的面前。
男人用棉棒沾著酒精,一點一點地給白茶的傷口消毒。
酒精觸碰到傷口,白茶的手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傅玄的手也跟著抖了一下:「現在知道疼了?」
白茶鼓著腮幫子,像只是河豚一樣瞪著傅玄。
傅玄在白茶的腮幫子上掐了一下。
瞬間,鼓起的腮幫子撒了氣。
而剛剛傅玄掐過的地方,留下一片紅潤。
看著被自己掐紅的皮膚,傅玄道了一聲嬌氣。
接二連三被傅玄人身攻擊,白茶再也忍不住了:「我就嬌氣,看不慣你咬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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