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姐姐說，她是提前完成學業才回來的。」

「姐姐，你倒是說句話啊~~」

白嬌嬌：rnm，不會說話就閉嘴啊！

要不是有陸慎行護著，今天她一定要撕爛這個賤婢的嘴！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不是白茶。

她伸手去拉老教授的衣袖，被老教授無情躲開。

她也不尷尬，只是雙目含淚，看著李教授：

「教授，您至少也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的確是被學校給開除了，但，那都是有原因的，我有很多迫不得已……」

李程對白嬌嬌被辭退的原因並不感興趣。

他只知道白嬌嬌就沒想著好好學醫。

三顧茅廬是因為她想要李程關門弟子的稱號。

學醫的目的可以有很多，可以不聰明，可以沒天賦。

但是唯獨不能沒有仁心。

這個叫白嬌嬌的女孩兒身上沒有半點醫德。

今天為了爭奪一個名額，可以拐著彎咒罵自己的妹妹。

他日誰能保證，她不會為了個人利益對病人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她不適合幹這行，或許商場更適合她這種一步三算的人：

「你走吧，我對你的迫不得已不感興趣。」

「我李程不是什麼高風亮節之人，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擔不起你師父的名聲。」

白嬌嬌震驚地看著李程：「李教授，我……」

李教授不想聽她辯解，擺擺手：

「趕緊走，順便把你帶來的那一堆破爛一併帶走，看著你就煩。」

見李教授心意已決，白嬌嬌只能拎著自己帶來的禮物離開。

可惡！

老東西竟然敢這麼對她！

還有白茶這個賤人！

要不是她來攪局，老東西絕對不會這麼對她！

眼底閃過暗芒。

白茶，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踩著細長的高跟憤然離去。

從單元樓出來後，掏出手機給一個從未保存的號碼打了過去。

「把那些照片發給陸慎行。」

「不用全部，挑幾張關鍵的就可以了。」

「畢竟好牌不能一下出完不是。」

掛掉電話，扭頭看向樓上。

白茶，我現在不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

老教授自從發現了白茶這個寶藏後，便再也遮掩不住自己的興奮，拉著白茶就開始給她講病例。

陸慎行坐在一旁喝茶。

放在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了兩聲。

滑動解鎖，看清楚信息內容後，笑容凝固。

同樣一張臉，完全不同的眼神和表情，造成的差異和感覺同樣是巨大的。

事務所發來了七張照片。

每一張照片，白茶都在跟陌生的男人接吻、調情……

有的男人甚至過分地將鹹豬手伸進她的衣服，觸摸她的身體。

怒火瞬間吞噬理智。

扭頭看向白茶。

少女天真無邪，像是冬天最純淨的雪。

這樣的她和照片裡那個左右逢源、倚在男人懷裡嬌笑的風塵女子截然不同。

莫名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那天夜裡，開車沖向自己的女人。

那個女人也是畫著這樣濃艷的妝容……

這世上，會不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陸慎行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他看著白茶忍不住冷笑。

當真是被這個女人蠱惑的不輕，事到如今，竟然會忍不住替這個女人找藉口。

白茶正在跟老教授探討學問，壓根沒注意到陸慎行的異常。

談得正高興，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白，你去廚房切一點水果。」

討論被打斷，老教授臉上露出不悅。

扭頭看向陸慎行，正準備訓斥，見他一副嚴肅的模樣，將話吞回肚子裡，轉頭對著白茶道：

「說了夠久了，的確有些口渴，去拿點水果吃也好，剛好昨天我那幾個學生買了不少草莓。」

等到白茶進了廚房，老教授端起桌上的茶杯：「說說吧，什麼事情。」

哼！如果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就不要這個學生了！

「老師，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變得和從前完全不一樣。」

老教授愣了一下：「完全不一樣？」

陸慎行點頭。

思考了兩秒，老教授謹慎回答：「這種情況並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

「一般來說多重人格、或者失憶都會讓一個人變得和從前有很大不同，甚至可以達到你說的那種完全不同的情況。」

「但這種情況很罕見，而且前提條件很苛刻。」

「畢竟一個人無論怎麼變，她始終都是她。」

……

從老教授家離開，陸慎行依舊沉浸在那幾張照片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