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一模一……
看著白茶臉上的血痕,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一樣,憐惜地在她傷口處輕輕撫摸:
「小白最嬌氣了,臉上被劃傷了,為什麼不哭呢?」
還要哭?!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下一秒,姜雁行催命鬼一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哭啊,不會哭嗎?」
這個拯救目標絕對有病!
要不是為了能量,她才不要跟這種變態獨處!
按照對方的要求,白茶啜泣了兩聲:「陛下,這樣可以嗎?」
男人軟下來的目光回答了白茶。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
姜雁行溫柔地拉著白茶的手從馬車上下來。
見到面前巍峨的建築,白茶眼皮跳了跳。
這個狗東西不是要把她送回丞相府嗎,怎麼送宮裡來了?!
第92章 冷血暴君(3)
見白茶還停在原地,姜雁行轉身:「小白怎麼不走?」
「來了。」白茶下意識回答。
陡然,他目光鋒利起來。
在心裡將男人罵得狗血淋頭,面上端著裝出來的溫軟:「小白是說,陛下等等小白,小白腿疼~」
如同白茶有兩幅面孔。
姜雁行面對她時也有兩副面孔。
走遠的男人折了回來,盯著她不能站直的腿:「腿怎麼了?」
「跪得太久,疼~」白茶眨巴著眼,委屈地看著男人。
「嬌氣。」
嘴上嫌棄著,他卻是麻利地彎腰將女人抱了起來。
夢裡,他雙腿有疾,正常站立都不能。
縱使他發瘋地想給貓崽兒一個橫抱,卻是無能為力……
所以他一直很聽話,努力治腿。
可是這隻貓崽兒卻是個實打實的騙子。
說好了,要等他好起來。
可他真正站起來了,這隻貓崽兒卻不見了。
自此,夢中的一切都變得沒有半點意義……
回京後,他遠遠地見過一眼白茶,這個少女就如同翻版的貓崽兒。
不過贗品終究是贗品。
今天要不是丞相求到他面前,他是不會去見一個贗品的。
但見到白茶的那一刻,感覺又不一樣了,像是一具軀殼有了靈魂……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做到了夢裡那個男人做不到的事情。
抱著輕飄飄的貓崽兒,姜雁行心情說不出的舒暢。
贗品又怎麼了。
只要這個贗品裝得夠像,那她就是真品。
路過燈火通明的勤政殿,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他腳步忽然停住:
「去告訴丞相,女兒孤替他救回來了,只是人今晚就不送回去了,順便去宣太醫。」
吩咐完,他抱著白茶大步流星地朝著紫宸宮走去。
將人放在龍床上。
掀起白茶的長裙,脫去她腳上的繡鞋、羅襪,將染了血的襯褲卷上去。
看著面目全非的膝蓋,他忍不住皺眉:「你是傻子嗎?他讓你跪就跪?」
男人猶如憤怒的雄獅,雙目赤紅。
美目轉了轉,白茶可憐兮兮道:「可他是太子呀。」
「小白能有什麼辦法呢?」
男人將另一條褲腿幫她捲起,抬起頭咬牙切齒道:「給孤好好說話,不准耍心眼!」
「再耍心眼打斷你的腿。」
白茶抿唇。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耳熟呢?
不等她細想,太醫拎著藥箱走了進來。
「見過陛下……」
「行了,先給她看看腿。」給太醫讓出位置,姜雁行轉身去了屋外。
雖是初春,但因為剛下過一場雪,溫度又降了下來。
冷風刀子一樣往人身上刮。
站在風口上,姜雁行卻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當年在邊關,要不是夢裡少女的那個笑,他早就死了……
死在了葬鳳嶺、死在了漠山關……
路上,他以為這個贗品可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畢竟她們長得那麼像……
可偏偏她每次開口,姜雁行都恨不能找根針給她把嘴縫上,讓她閉嘴!
夢裡的少女是天真無邪,哪裡像這個女人一樣詭計多端!
還有,她以為自己是不知道她跟姜夜那堆爛事兒嗎?!
哪個女兒家會像她這樣,不知羞地追在男人身後!
站在風口上的姜雁行非但沒冷靜下來,反而越想越氣。
屋裡,太醫給白茶上完藥,簡單囑咐了幾句後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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