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對不起,我,我就是太著急了,你別哭了,我不去見母親了就是了。」
白沫一把抱住白茶:「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凶你的。」
「姐姐就是太累了……」
白茶輕輕拍著白沫的脊背:「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白沫的肩上,背負著太多東西。
她有一個軟弱的母親,還要面對父親的各種橫眉豎眼。
這樣的情況下,還要想辦法保護自己這個妹妹。
她日子過的很艱難。
白沫抽泣的更厲害了:
「這幾天,你別來醫院了。
他心情不好,現在雖然不來看望母親,但是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過來。
到時候碰見他,你再想跑可就難了。」
「你以後也少和我聯繫。」
「他現在就是個瘋子,逮誰咬誰。」
她站直了身體,手搭在白茶的肩上,認真地看著白茶:
「茶茶,你聽姐姐一句話,姐姐其他的話,你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這句,你一定要記住!
遇到再喜歡的人,也一定要保持頭腦冷靜,千萬,千萬不要被一時的感動或者是情動左右,做出錯誤的選擇。」
「母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茶看著白沫,神情複雜,白沫向來不會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今天忽然說這個,最可能的就是和繼母有關係:
「母親,是不是跟父親提離婚了?」
白沫沒想到白茶會猜到,一時間完全愣住了。
見她這模樣,白茶知道自己猜對了:「所以,是因為母親跟父親提了離婚,父親生氣,動手打了母親,然後母親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垂在衣袖下的手緊捏著。
白沫再也忍不住,崩潰地抱著白茶抽泣:「混蛋,他就是個混蛋!」
聽著她隱忍的聲音,白茶也替白沫感覺心疼。
她對白鶴有利用價值,白鶴才願意一直捧著自己。
可繼母和姐姐不一樣,他們兩個人遭遇的苦難,白茶不敢去想。
白沫咬牙切齒道:「我從沒見過他這麼可怕的男人,衣冠禽獸,真是衣冠禽獸!」
「當年你母親出事的時候,我就該勸媽媽,讓她趁早離開這個男人!」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母親的一輩子都搭進去了,現在甚至離婚都做不到!
她沒砝碼和白鶴去談,至於白茶,那是她的妹妹,不是工具……
白茶沒想到竟然意外地從白沫嘴裡聽到關於母親的信息。
可她也知道,現在比起追問過世的媽媽,想辦法幫繼母逃離白家那個魔窟才是最要緊的。
「會有辦法的。」
白沫苦笑,能有什麼辦法。
白鶴存心不放人,甚至有用母親釣白茶上鉤的想法。
所以她和妹妹說會話都要悄悄摸摸的,生怕第三個人看到。
在白家,她和母親身邊一個親信沒有。
手裡又沒多少錢,真真是寸步難行。
白茶替白沫擦乾臉上的眼淚:「姐姐相信我,肯定可以有辦法的。
現在最要緊的是要讓母親養好身體,不要造成虧空,剩下的,我們慢慢來想辦法,我都能從那個籠子裡跑出來,更何況是你們。」
被白茶這樣安慰,白沫感覺自己好受了許多。
看著白茶堅韌的模樣,白沫一瞬間感覺很是羞愧,明明她才是姐姐,這種時候卻還要妹妹反過來安慰。
「待會兒回去洗個臉,別讓他們察覺出異常,晚上你回家找一下家裡的監控,把他家暴母親和你的證據都收集好。」
「這些東西用不上當然是最好的,如果將來走投無路,去起訴,法律一定會給你和母親一個公道。」
她讓事務所查的事情還沒結果,所以並不方便告訴姐姐,避免空歡喜一場。
只希望那邊動作能快點。
她好儘快把繼母從那個狼窩裡接出來。
白沫點頭:「好,姐姐聽茶茶的,茶茶真的長大了,都能幫姐姐了。」
白茶露出一抹溫柔的淺笑:「這不是應該的嗎。
如果姐姐缺錢,可以去老宅別墅,我房間的櫥櫃裡有很多珠寶,拿出來賣掉應該能賣不少錢。」
話音剛落,白茶的手機響了起來。
白茶看了一眼,是事務所的電話。
她朝著白沫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白小姐,那個不太好意思啊,你讓我查的事情,似乎有點太嚴重了,你這個價錢得往上加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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