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一個永遠不會背叛不會失去的愛人。
也許就這樣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夏歌嘆了口氣,「我原諒你,」還沒等江回舟喜悅湧上心頭,她繼續說道,「我們互不相欠了。」
說著就輕輕的開始掰開緊緊擁抱著的手臂。
「不,不,」江回舟不斷搖著頭,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早就滿溢了淚水,他張皇失措的試圖不再鬆手,卻因為高燒而失去力氣,緩慢而堅定的被推開。
沒有回頭,夏歌正想繼續離開,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倒地的聲音,她遲疑了一瞬,卻沒有狠下心繼續往前走。
她閉了閉眼睛,雙手攥緊又鬆開,卻聽到身後的人低聲抽泣著說:「你說會永遠喜歡我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不要丟下我。」
「永遠?」夏歌再度嘆了口氣,向前的步伐怎麼都邁不動,她似乎是被氣笑了,轉頭譏笑的看著摔倒在地上的江回舟:「我也以為是永遠呢,怎麼,欺騙者在這裡想要一個過去的承諾兌現嗎?」
見她回頭,江回舟低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難以覺察的精光,抬頭的瞬間卻再也不見。他沒再說話,掙扎了幾下站起身朝著夏歌走去,靠近的瞬間單膝跪了下來。
「不要丟下我,求你。」
他分明長了一張高貴矜持的臉,哭紅的眼角微微腫著,襯得那顆淚痣分外顯眼,說出的話像是被丟棄的某種動物。此時就像是初見的時候,他在雨中仿徨掙扎,一臉渴望的等待著夏歌的。
此時的江回舟發覺對方沒有推開自己的意圖,心下更是狂喜,卻不敢表露出來分毫,緊緊抓著這來之不易的機會,攀附討好著夏歌。
夏歌低頭的瞬間,只看到了他的那雙手。以前的小少爺江回舟有一雙嬌生慣養的手,修長白淨,血管筋脈生的漂亮,某些時刻指腹和關節會紅的誘人——此時卻傷痕累累,上面甚至還有了粗糙的繭。
「起來,別浪費我付的醫藥費。」她的語氣平淡,讓江回舟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他有些瑟縮,這樣還是不行嗎?
只是下一秒,他被一個僵硬的懷抱抱緊了。
「行了,你還想要什麼?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夏歌被自己氣笑了,眼前的人一旦降低身段討好撒嬌,總是能輕易挑起她的情緒。
夏歌一向受不得他這樣裝乖,從前是,現在也是。只是卻不敢表露太多,弱點一旦表現出來,無論是什麼戰役,都容易徹底失敗。
以前的江回舟是絕對不會發現的,頂多以為是自己俊美異常又將女人勾到懷裡了,但他這兩年學會的可不止是金融,更多的是觀察人心。
所以夏歌表露出心軟的一瞬間,他故意抽泣了一下,眼淚剛好掛在眼眶搖搖欲墜的時候抬頭看向她。
果然,那雙漂亮的眼睛裡蓄滿淚水,驕傲矜貴的氣質和此時的委屈交纏,襯得江回舟本就俊美非常的臉上產生了讓人沉淪的妖異感。
志怪小說裡面,慣會吸人精血的就是妖精了,自然懂得在什麼時候出擊。
夏歌眼神中出現一絲驚艷的瞬間,江回舟討好的湊了上去,輕琢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後在她發覺的瞬間又退了回去,抿了抿嘴,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
「別撒嬌,」垂下眼眸,夏歌低頭看著裝乖的某人,挑了挑眉,「說吧,你想要什麼,再不說我真的走了。」
這個神情江回舟實在是太過熟悉,就像他刻意勾引的展露腰線一般,這個表情是夏歌明顯被挑起興趣的信號。
但是他腦子裡此刻全是空白,剛剛想好的計劃全部在夏歌的眼神中潰不成軍,再度抿了抿嘴,他期待又畏懼的低聲問道:「能不能,和我結婚。」
「嗯?」夏歌瞬間愣住了,她以為江回舟會說出原諒複合的話,或者再過分一點,要和她回到過去,但是怎麼也想不到,眼前臣服在自己腳下的男人,居然想要結婚。
而可恥的,她居然真的順著他的話去想了。
「我覺得我們不適合長久保持婚姻關係,」搖了搖頭,夏歌安靜的看著江回舟,語氣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如果是以前的江回舟,此時絕對已經開始負氣離開了,但縱橫金融界這兩年,他深諳一個道理,誰的手段夠厲害手腕夠硬,誰才能在蛋糕上分上一杯羹。
要不惜一切代價,才能在弱肉強食的圈子裡吃上最新鮮的那塊肉。他知道自己身上最吸引夏歌的是什麼,也知道怎麼做才能勾引到她,一個成功且成熟的男人,從來不會因為臉皮而糾結。
即使是被拒絕了,他也迅速想到了解決辦法,「不試一試怎麼知道不適合呢?你不是向來說的最多的就是,誰反對誰舉證嗎?你沒有證據,怎麼就能說我不合適呢?」
被眼前人的無恥震驚到了,夏歌用腳輕輕踹了踹他的大腿內側,「起來,我覺得兩年前我們已經試過。」
江回舟眯了眯眼睛,伸出手假裝虛弱的靠著夏歌緩緩起身,「所以我才知道我們有多合適,姐姐,你誇過我的,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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