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治卿在她嘴裡一陣鼓搗,許顏強忍著疼痛到了極點,仿佛有電鑽在鑿她的腦袋,她一把扯住一旁人的衣角。
嘴裡的嗡聲漸停,許顏得以喘息。
冷治卿低下頭,望著她抓他衣角的手,頓了頓,剛想說點什麼。
許顏卻先懇求道:「冷醫生,能不能輕點?」
她似有哽咽,眼含熱淚,一副可憐巴巴痛極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冷治卿只能任由她攥著衣角,語氣終於溫和道:「在忍忍。」
渦輪機再次啟動,過了一會許顏感覺痛感在減輕,直至痛了她一個月的病根終於解了,她才如釋重負。
冷治卿放下工具,開始給她講她口腔內的情況,「你左邊的那顆磨牙壞的有些徹底。」
許顏扶著腮幫子,憂心道:「那還能治嗎?」
冷治卿雙手半舉,「只能說先儘量保。」
話還沒說完,有一名護士走了過來,不耐煩問道:「冷醫生,什麼時候弄完?」
人都走差不多了,只剩冷治卿這邊。
他抬起頭看向牆上的鐘表,回道:「馬上。」
許顏尋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自己好像耽誤他們下班了。
她的問題一時半會還解決不了。
冷治卿脫掉手套,跟許顏建議著,「你明早過來拍個牙片,看一下具體什麼情況。」
他剛要站起身,卻被某人攥著的衣角給扽了一下。
許顏趕緊鬆開手,道了聲:「抱歉。」
外面的雨下大了,驟風急雨。
許顏先出科室,在電梯口等了一會兒,才『一不小心』又跟冷醫生撞見了。
脫掉白大褂,冷治卿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乾淨端正,臉上的鏡框勾勒出一絲斯文儒雅。
冷治卿沒想到許顏還沒走,在電梯口又遇見稍顯錯愕。
許顏開始搭話,「冷醫生下班了呀,帶傘沒有?外面的雨下得可大了。」
冷治卿目不斜視地盯著電梯上的數字,淡淡道:「沒有。」
電梯到了,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許顏又接著問,「那冷醫生怎麼回去?打車嗎?」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密閉的空間任一方說話都聽的異常清楚。
只聽到他不輕不重,又道:「開了車。」
許顏當然知道他開了車,今早她是看著他開車出的小區。
她故意嘆了一聲,道:「我家住挺近的,在南澤錦秀那裡。」然後開始埋怨起來,「我還以為今天不會下雨,傘也沒帶,哎,看來只能打車了。」
許顏透過電梯裡的反光時刻注意著冷醫生的神情,可自始至終他都面無表情,情緒毫無波瀾。
可能是時間太長了,出於禮貌他才回道:「南澤錦秀,是挺近的。」
許顏心裡哼笑一聲。
那可不,不但離醫院近,離你家更近就在你對門。
許顏故作擔心,又道:「就是這個時間不好打車。」
下班高峰又在醫院又正逢下大雨,打到車怕得一兩個小時。
她這拋出的信息點夠多了吧。
電梯到了,許顏以為他還要在說些什麼,最後只聽到他言,「路上小心。」
冷治卿先一步走出電梯,不作一絲停留直接揚長而去。
許顏抱著手,慢悠悠跟在後面,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竟覺得有些好笑。
這人油鹽不進啊。
許顏又心上一計,找到停車場出口。感覺戲不夠足,用雨水打濕了發梢,在檐下假裝開始攔車。
風雨太大了,吹的她渾身發顫。
期間倒有其他私家車停到她面前,問:「美女,要不載你一程?」他們的色心透過眼神暴露了出來,讓許顏感到噁心,厭惡著說不用,對方還要在糾纏她只能惡狠狠道:「滾。」
過了好一會兒,一輛黑色轎車才慢悠悠停在了她的面前。
許顏見過那車牌,眼底閃過一絲喜悅,但面上還是很警惕地望著對方。
隔著雨幕,車窗降下,許顏看見了那張清冷禁慾的側臉。
只聽那人利落道:「上車。」
許顏很是委屈地看著他,木訥地點了點頭,才慢慢拉開車門上了車。
指尖微顫,心裡止不住的狂喜。
雨水打濕了她的頭髮,濕了她的衣裳,她雙臂抱著嘴唇哆嗦,原本白皙的臉更顯蒼白,我見猶憐。
冷治卿只用餘光看了她一眼就撇開視線,冷淡道:「南澤錦秀?」
目的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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