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穿了一件白色蕾絲吊帶,大片肌膚裸露出來,白淨的皮膚被熏蒸的泛紅。開門,一見到門外站著的居然是冷醫生,頓時喜出望外,道:「冷醫生?你這是?」
冷治卿眼神仿佛如有實質,一碰到她那薄紅的皮膚被著燙般趕緊避開。手緊捏著手提袋的柄繩,感染得掌心不經發燙,可他面上卻鎮定自若,淡聲道:「外賣送錯了。」
他把東西提給她,耳邊聽著她故作驚訝道:「啊?我地址填錯了嗎?真是不好意思,麻煩冷醫生了。」
許顏還要在說些什麼,沒想到冷醫生放下東西轉身便走了。
真是,對瞎子拋媚眼,白費功夫。
許顏臉上還掛著尷尬地笑,提上外賣不甘心的回房關上了門。
聽到身後的關門聲,冷治卿腳下一頓,指尖摩挲著感覺還提著東西的錯覺,心間流淌著一股莫名的暖流灼燒著他整個心臟。
他輕嘆了一聲,慢慢走回了屋。
許顏把頭髮吹乾,打開外賣袋裡面的蔬菜粥還是溫熱的。頓時心上一計,粥沒喝轉而凍進了冰箱裡,過了幾分鐘她才拿出來。
此時的粥已經變得微涼,可許顏卻覺得剛剛好。
她隨便拿了件居家的褂子披上,把粥重新裝回口袋中,提著又出了門。
心中撥弄著算盤,許顏毫不猶豫地摁響了冷治卿家的門鈴。
門內冷治卿的聲音問著是誰?許顏諾諾報上了名字,門過了好半天才開。
冷治卿見她卻不似乎她見到他高興,他的眉間透著冷冽,語氣不咸不淡,道:「怎麼?」
許顏提了提手上的粥示意,小心翼翼道:「粥涼了,家裡沒有微波爐,我可以借一下嗎?」
食物涼了什麼方法不能加熱,可許顏偏偏要蹭這一趟。
許顏語氣可憐,又道:「牙疼,就想點個熱粥喝,沒想到家裡的鍋壞了。」
炒鍋壞了還有平底鍋,平底鍋壞了還有蒸鍋,不可能家裡所有的鍋都壞了。冷治卿對於許顏所說的,是一個字都不信。
見冷醫生不說話只岑岑看著她,許顏心虛,軟道:「拜託了冷醫生,幫幫忙。」
她的聲音似是那糾纏不清的絲線,裹縛著他身上每一寸皮膚發紅搔癢,絲線越束越緊,終是皮開肉綻。
冷治卿躊躇了片刻,放棄掙扎,把許顏讓了進來。
冷治卿家裡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其他人會來,沒有多餘的拖鞋。
許顏正想光腳踩進來,卻被冷醫生一聲叫住。
現天氣轉涼,光腳踩在瓷磚上濕冷刺骨。
冷治卿瞥了一眼她伶仃的腳踝,驀然收回視線,道:「不用換。」
就這樣,許顏趿著她那雙毛絨拖踏了進來。
許顏上下打量著冷醫生的家,上次只在門外匆匆看了一眼,這次才是真真登堂入室。
冷治卿指了指廚房的位置,「微波爐那邊,自便。」
「好,謝謝。」許顏乖巧地點了點頭。
冷醫生家廚具種類並不多,微波爐勉強算一個,主走的極簡,側身的大理石長桌空蕩蕩。
許顏拆開外賣袋,把冷粥端了出來,鼓搗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微波爐怎麼操作的,不得已只得求助廚房外的冷治卿。
冷治卿拿了筆記本到客廳辦公,原本要寫刊文的,可手停在鍵盤上卻一動不動。
「冷醫生,就……不好意思,我不太會用你家的微波爐。」許顏支著腦袋探出頭。
他扶了一下鏡框,抬眸看向她,稀鬆平常的動作明明看不出喜怒,可許顏就感覺對方好像有一點生氣了。
自己好像沒有特別過分吧?
冷治卿合上電腦,慢慢站起身走了過來。
許顏一身混搭,裡面還是那件白色吊帶,外穿了一件朱墨色長袖褂子。
褂子領口並沒有系好卻是微敞著,冷治卿可以看到她若隱若現的鎖骨。
廚房的過道稍窄,冷治卿側身避過許顏。他熟練的在微波爐上點了幾下指示燈。
弄完,冷治卿趕緊轉身離開。
那上好的絲綢質褂子衣角輕揚,不經意地蹭過他的手臂,帶起一道溫軟繾倦。
空氣中有股花果木的香氣,若有若無,茵茵繞繞。似那烈火焚後餘燼的檀木,又似軟爛的水蜜桃,稍不留神一捏那香甜的汁水便橫流不止。
想要嗅得更濃烈,只能更湊得近些才行。
冷治卿目不斜視,平穩的呼吸卻亂了。
許顏眼巴巴地望著人又走了出去,冷醫生真是避她如蛇蠍,仿佛自己要把他吃掉般。
可越是避,是不是就說明越在意?
在等待的那幾分鐘裡,許顏四處看了看,倒瞅見了廚餘垃圾框裡被丟棄的蛋糕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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