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副主任一直是科室的骨幹,在宋依心裡一向做事果斷幹練,從來沒想到他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這簡直有些顛覆宋依認知。
可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冷醫生一早穿了雙拖鞋來上班說是忘換了。下班了,到停車場找了一圈車沒找到自己的,以為被偷了調監控才發現今天就沒開車來。
這種事情半個月來,在冷治卿身上頻繁發生,幾乎成了整個科室茶餘飯後的笑談。
為此科主任還找他談過一次話,照這樣下去既耽誤生活又影響工作,就讓他休幾天年假調下狀態。
休過假的冷治卿回來倒也沒在犯這種低級問題,只是越發鬱鬱寡歡。
如果說之前人是冷冰冰,高嶺之花不可摘,那現在整個人是死氣沉沉,毫無生氣。
【你跟冷醫生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宋依突然這樣問,許顏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支支吾吾敷衍了兩句。
宋依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我真琢磨不透。】
許顏跟宋依聊完已至深夜,把面膜清理了簡單洗漱一番便爬上了床。
只要一提到冷治卿,許顏的狀態就不對。嘴上說著放下了,可心裡還是會悵然若失還是會難受。
他為什麼是她前男友啊?!
許顏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現在還是始終無法把學長那種爛人和冷治卿重合為一體。
可事實就是如此,對方親口承認。
許顏萬分糾結,要麼選擇原諒,要麼選擇遺忘。
原諒他所做的一切嗎?當所有事都沒有發生過,那之前的自己又算什麼呢?
仿佛一夜之間,許顏又回到了讀書時分手的那個夜晚。
看著男友發來的消息,許顏幾乎噁心的想吐,她從沒想過對方是這種人。
可把對方刪除拉黑後,許顏又開始後悔,想自己是否太過決絕?但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原諒。
她想起了她媽那近乎荒唐的感情,糊塗的一生。這種事情就像滋生的蟑螂,只要發現男人明面上的一次,就不知道對方背地裡幹了多少次。
長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妥協。
即使後面學長來找她,痛心疾首極力解釋挽回,她都沒有原諒。只要想到他這是在她面前演戲,裝的深情款款情根深種,她就反胃。任對方怎麼說,許顏都沒有聽就是不相信,只叫別人滾。
許顏記得自己還潑了對方一身水。看著學長狼狽離開,自己其實也在哭。
或許現在不像年少時處理事情那樣極端,但許顏對待感情的態度依舊不變。
如果她選擇原諒他當時的錯,這無疑不是在背叛那時的自己,背叛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她不能那樣做,她的理智也警告自己不能。
許顏把包裹著自己的被褥縮得更緊些,好像這樣才不會在這漆黑的夜裡感到無助。
突然,床頭柜上的手機響起一陣尖銳的鈴聲。
許顏支起頭拿過手機,原來是她定的日歷鬧鐘響了。
明天是她牙齒複診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 等我
天已明。
許顏坐在待診大廳候診。
這是繼那次攤牌爭吵後跟冷醫生第一次見面, 許顏都不知道該用整樣的心情去面對他。原本想換一個醫生,但又太刻意像是她故意躲著,她又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躲?
樺熙畢竟是西南地區數一數二的醫院, 口腔科更為翹楚, 冷治卿能在這裡工作至少專業過硬,她沒必要跟自己的牙齒過不去。
隨著叫號逼近,許顏的心一點點提了起來。
推門進去的時候,許顏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穿過那熟悉過道,許顏甚是拘謹,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可當真再見到冷治卿,對方卻像無事人一樣讓她先躺下,語氣冰冷又客氣,許顏倒覺得無所謂了。
他把她當成陌生人一個患者,那她就只把他當作醫生。
許顏躺上躺椅便閉上了眼,張開嘴,儼然一個乖巧的患者。
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指在嘴裡遊走,濕膩黏糊, 許顏壓低自己的舌根儘量控制別去舔舐。衣角掃過眉角悉悉索索奇癢難耐, 許顏很想睜開眼或是抓撓一番。
克制,克制, 在克制。
許顏從沒想過今天如此難捱。
仰面頭上傳來一句話,「要調鋼絲。」
許顏緊閉雙眼, 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
然後就是調鋼絲力度和舒適度,一頓操作下來,許顏感覺從背部脊骨處慢慢爬上一股癢意,抵至腦後在腦中暈開一陣頭暈目眩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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