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華輕笑了下:「一則本宮看不慣用女子清譽做文章的伎倆,既然遇上了,少不得要管一管,二來,以平妃的性子,今日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飲了口桃汁,繼續說道,「由著兩個赫舍里氏的姑娘內耗,也讓她們少把主意打到咱們頭上。」
「且平妃這人最善隱忍,到時候說不定連索額圖都要吃個大虧。」清音補充道。
「是極,是極。」雅怡樂呵呵喝了一口桃汁,「到時候咱們看戲也罷,添柴也罷,總歸不吃虧。」
瑾華與清音對視一眼,也笑了起來,但該囑咐的還是要囑咐一句:「我看皇上近日應該要重入後宮了,你自己注意些言行,別生了怨懟,被覺察了出來。」
「娘娘放心,我如今與你們一處久了,也看開了很多,現在,只要孩子們在我身邊,又有你們相伴,我也不強求其他了,我必定不會有什麼不合時宜的言行的。」雅怡知道瑾華是擔心她言行有失,見罪於皇上,心中感激,忙說道。
「那就好,就怕你存不住心思,惹怒了皇上,到時候吃虧還不是你自己。」清音嗔怪道。
「如今我有你們說話,再不會如曾經那樣對著皇上口無遮攔了。」雅怡不好意思地笑笑。
「娘娘,您的腳都腫起來了。」緋藍哭著給赫舍里·妙汐上藥,「太醫說了要好好養著才行,您可得好好聽太醫的。」
赫舍里·妙汐知道這次嚇著緋藍了,她安撫道:「你放心,這腳看著可怕,但本宮也是收著勁扭的,不會傷了根本的。」
她忍著疼說道:「本宮總不會白白讓自己傷上這一回的。」
「娘娘,您準備做什麼?您得好好臥床休息才好呢。」
「正因為所有人都認為本宮該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本宮此時做些什麼才不會引人懷疑。」
赫舍里·妙汐想著怎樣回報罪魁禍首,赫舍里·妙縈正在發脾氣:「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香茹忙勸道:「娘娘息怒,那人說,他被人從後面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在冷宮的枯井旁,眼見算計不成,他不敢多呆,趕緊回去當差了。」
「看來本宮的這位族姐在宮中也建立了自己的勢力了,二叔果然猜的沒錯,會咬人的狗不叫,你接下來盯著她們一些,免得狗急了跳牆!」
「她不是該好好養傷嗎?怎麼還會有旁的心思?」香茹不解道。
「哼,本宮這位族姐本事大著呢。」
雖說這賞花宴辦得虎頭蛇尾的,但康熙到底借著此事下了個台階,與嬪妃們破冰,如今又開始入後宮了。
當然按著老規矩他必然是先在承乾宮待上幾日的。
「格格,這下您可以放心了。」蘇麻喇姑樂呵呵地給太皇太后滿上一杯梨花白。
太皇太后輕輕抿了一口,舒服地嘆了口氣:「本宮可沒有擔心皇帝,兒孫自有兒孫福,本宮如今可算是明白老祖宗的智慧了。」說完看向天空絢麗的晚霞。
隨著康熙執政越久,越是乾綱獨斷,到最後便是稱孤道寡,她不希望自己的孫子最後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所以這次康熙單方面與整個後宮置氣,她不曾干預;收了元後的嫡妹,她也不曾阻止;甚至後宮的幾位高位嬪妃作壁上觀,她也不曾插手。
她知道佟家那孩子滿心滿眼都是皇帝,這次能沉得住氣,她也比較意外。
至於瑾華,她素來放心,最近聽說惠宜二妃與她交好,她也樂見其成。近日,齊嬤嬤在她耳邊說的什麼結黨,危害後宮,她是不相信的。
來說是非者皆是是非人,念在齊嬤嬤年事已高,太皇太后便沒有將她送去慎刑司,而是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家人將她接了出去。
她不知道,齊嬤嬤一出宮就被遏必隆派人抓了,被秘密關押了起來。
瑾華一直讓人留意著齊嬤嬤的動向,她可沒有忘記,她那無人能及的洗腦功力,怎麼會放任她呢。
「本宮希望玄燁能想明白,孤家寡人不是這麼好當的。」太皇太后嘆了口氣,「如今他能想明白就好了,希望以後即使本宮不在了,也有幾個讓他放在心上的人,不至於······」
「格格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您身子好著呢,不然陳太醫也不可能允許您每日喝酒的。」蘇麻喇姑最是聽不得這樣的話,忙開口阻止。
「知道了,知道了,本宮不說了。」太皇太后也是有感而發,如今她的日子好著呢,她樂呵呵地又抿了口酒。
蘇麻喇姑見此,才略略安心,心想,她必然要好好看著太皇太后,不叫她胡思亂想,便說了幾樁趣事,逗太皇太后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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