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雲知道娘娘這麼說,是怕他內心不安,便也笑著說:「是,奴才待會兒再去領些來,奴才的花生酥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到時候請娘娘品嘗。」
瑾華沉思了一會,說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她笑著說,「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
看曹青雲不解的樣子,瑾華沒有多解釋。
她促狹道:「既然咱們知道了這個事情,也算是得了先機,你的花生酥也別浪費了,瓊玉。」
「奴婢在。」
「你去跟梁九功說,等皇上得閒了,請他來一趟凝春堂,本宮有新鮮的吃食請他品嘗。」
曹青雲聽了,知道了瑾華的意思,忙告退去製作花生酥了。
瑾華難得派人去尋康熙,康熙覺得應該是此時在暢春園,瑾華不必太過守著宮規的緣故,他心中得意,覺得暢春園景致不俗,很可以多住一陣。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瑾華看到康熙,忙上前行禮,康熙一把扶住,笑著說道:「不在宮中,這些禮節可以免去。」
瑾華笑著,沒有應下,她笑著跟康熙說道:「臣妾宮中的曹青雲喜歡研究各種物什,前幾日臣妾覺著荷花酥好吃。」她停了一瞬,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也是臣妾嘴快,又說了句,不知花生酥的味道如何,曹青雲聽了,便研究了好幾日。」
她看康熙認真聽著的樣子,接著說道:「說是御膳房現在見到他,就問今兒要不要領花生。」
一番話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康熙聽到,笑著點了點她:「促狹!」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這就是花生酥?」康熙捏著手中的長條形的點心。
「是,很甜呢,也可以當糖吃,您嘗嘗?」瑾華自己咬了一口,口感酥脆,甜度適中,味道正正好。
康熙看瑾華驚喜的樣子,就知道她沒有事先嘗過味道,心中受用,也把手上的花生酥放進嘴裡。
「味道果然不錯。」康熙看了眼候在旁邊的曹青雲,說道,「賞!」
「奴才多謝皇上!」曹青雲立刻跪地謝恩。
「皇上,您覺得這花生酥的甜味正宗嗎?」
康熙有些奇怪瑾華的問題,但還是如實說道:「非常正宗。」
看著瑾華高興的樣子,康熙心情也好了起來,笑道:「怎麼?朕的評價這樣重要?」
「那是當然!」瑾華說道,「您跟臣妾來。」說完,瑾華拉著康熙來到了東廂房。
看著眼前形似蘿蔔的蔬菜,康熙詢問地看向瑾華,瑾華笑著說:「皇上,您剛剛吃的花生酥里放的糖,就是用這個甜菜提煉出來的。」
康熙不敢相信聽到的話,問道:「真的?」
瑾華點點頭:「臣妾在一本遊記中看到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她看著康熙拿起地上的甜菜研究,繼續說道,「臣妾便寫信去問了哥哥,您也知道,前幾年,他天南海北地跑,見識比臣妾多多了,便將此當作趣事詢問他。」
瑾華接過康熙手中的甜菜,繼續說道:「哥哥回信說,他似乎在哪裡聽說過這樣的甜菜,後來還是阿瑪找的曾經的同袍。」她停了一瞬,頗有些不好意思,「為了臣妾的一句話,勞動家裡忙了許久,臣妾有些不安,還是阿瑪安慰說,若真有了新的製糖的法子,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這才堅持著找到了這甜菜。」
後面就是曹青雲根據瑾華給的書,研究製糖之法了。
瑾華行禮道:「還請皇上恕罪,臣妾本該一開始就將事情報給皇上的,只是······」
只是什麼沒說,但康熙知道,是自己突然冷落了瑾華的緣故,瑾華是鈕祜祿貴女出生,本就是嬌養著長大的,他無緣無故將人冷落了,從瑾華把原本給他釀的酒全部送人就知道,瑾華不是個願意受委屈的性子。
她當時沒將這甜菜製糖的法子告訴他,康熙竟然覺得理所當然!
康熙揉了揉額頭,忙將人扶了起來,他頗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氣性也是······」
瑾華說道:「您也不能怪臣妾,若臣妾那時去找您,您避而不見,那臣妾多傷心啊。」
「感情還是朕的不是!」看著瑾華那「本來就是你不對」的神情,康熙總算領教了什麼叫蠻不講理,但不知為何,他心情卻出奇的好。
「好好好,你沒錯,快跟朕說說這製糖之法。」
瑾華便將法喀收集古籍,遏必隆聯繫故友的事情說了,又讓曹青雲跟康熙講了具體的製作過程。
「如今的產出還不是很穩定,還請皇上再給奴才一些時間,奴才定能完善製糖之法。」曹青雲跪下請求。
「皇上,是臣妾心急與您分享製糖成功,曹青雲辦事素來穩妥,你再給他幾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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