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勁不小,失血過多的郁明遠被他拍的眼睛都花了起來。
但即便這樣,他也什麼都沒說,而只扯起唇角,做出一副順從的樣子笑說:
「多謝奎哥抬舉。」
經過這一晚的考驗,張奎滿意離開了。
只是離開前,他也都並沒有告訴給郁明遠,要交給他來幹這個活到底是什麼。
於是,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一直等了快一周後,張奎也終於再次來找他了。
這時候,郁明遠頭上的傷還沒好全,還照舊裹著紗布。
但張奎就像是第一次知道他受傷一樣,驚訝道:
「哎呀,小遠你這頭怎麼了?」
面對他做作的關心,郁明遠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半分不滿,只故作乖順地垂下頭,應說:
「前幾天磕了下,沒什麼。」
而他都說沒事了,張奎自然也不會再去關心什麼,只衝著他揮了下手,就示意他上車。
郁明遠聽後,自覺就伸手去開副駕位置門——
像他們這些小嘍囉,是沒有資格跟老闆並排坐在一起的。
而后座上,張奎看到他這一舉動後,卻是破天荒的開口說:
「小遠你坐我邊上來。」
聽著他的話,郁明遠心下一緊,但面上還是什麼都沒表現出來,而只順從地去開了后座的車門,然後坐在了張奎的身側。
他上車後,車子發動。
但喊他上來的張奎卻全程都閉著眼睛不開口,直到車子最終停到一處很豪華的別墅前。
他睜開眼睛,視線盯著不遠處的別墅大門看了片刻,然後才緩緩開口講說:
「這個房子,是恆念集團董事長的房產,現在住在這裡的人,是他後來娶的小老婆,叫王念。」
郁明遠不明白他告訴自己這些是為什麼,但好在,張奎也並沒有要他猜的意思。
他只伸手指下不遠處的大門,就講說:
「劉恆建死了,他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王念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給他生了個女兒,今年剛剛三歲。」
「而她是個二婚,在勾搭上劉恆建之前還有個兒子,剛好十六七的樣子。」
聽到「十六七」這個關鍵數字,郁明遠心下一動。
而張奎也沒有再繼續賣關子,只直接講說:
「我要讓你乾的活,就是去假冒王念的兒子,騙到她保險箱的密碼。」
這個保險箱裡到底有什麼,張奎並沒有告訴給郁明遠,他只告訴他說:
「事成之後,我給你一百萬。」
一百萬。
就是把現在的郁明遠賣了都換不到這麼多錢。
而就算事情敗露,他也頂多就算進去坐幾年牢而已。
想到這裡,郁明遠不可能不激動。
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沒有被這即將到手的一百萬給沖昏頭,他視線看著不遠處的房子,目光灼熱的同時,也忍不住去問身邊的張奎說:
「您為什麼要找我,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什麼王念。」
別說王念,如果張奎剛才不提,他連恆念集團的董
事長叫劉恆建都不知道。
而張奎既然都已經將這些事情告訴給他,自然也不會瞞他這些,只見他忽然伸手正拎著包從別墅里往出走的人,就只見講說:
「看見沒,那就是王念。」
「說來好笑,當初在店裡看見你,我就覺得你們兩個人有點像。」
張奎說著說著,就好像是想到什麼很好笑的事情一樣,笑出了聲。
而被他指使著朝人看過去的郁明遠卻是死死盯著從門內出來的女人,半天都沒轉眼。
他漆黑的眼眸瞪得有幾分大,看上去莫名有點瘮人。
垂在身側的指尖也死死扣住大腿外側的肉,以免自己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而即便這樣,張奎也意識到他現在的反應不對,忍不住朝他看去,並且問說:
「……你怎麼了?」
聽著他的話,郁明遠脖頸有些僵硬地往他這裡看了看,隨後嘴角扯出個略微有些難看的弧度,笑說:
「就,她還真跟我媽挺像的。」
他這句話如果仔細聽的話,甚至能聽出聲音在發抖。
但張奎卻一點沒察覺出來,而只立刻就笑的更劇烈了。
他一邊笑,一邊去問郁明遠說:
「你之前說,你媽是幹什麼的來著?」
郁明遠垂下眼眸,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地答說:
「種棉花的。」
聽到他這個答案的時候,張奎眼角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並且一邊笑,還一邊咬著嘴裡的菸蒂諷刺說:
「一個種棉花的,竟然跟豪門闊太長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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