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個女孩兒從來沒有回應過他。
……
赫芬克斯再一次醒來時,天光才微亮。
他仰躺在床上,單手橫放在額頭上,目光盯著虛空中的某一點走神。
又做夢了。
又是這個夢。
他已經是第無數次夢到這個女孩兒了,仍然見不到她的臉,只能聽見聲音。
她真的存在嗎?
……
「大人,獅鷲車備好了。」因為早晨的夢,赫芬克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下屬開口才回過神來。
「好。」他簡短地應了一聲,撩開車簾進去坐穩。
獅鷲車朝著王都劇院的方向駛去。
-
貝瓔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寫滿設定的紙的邊緣都被她壓皺了。
她趕緊把邊角撫平,找了個重物壓在上面。
做完這些之後,她才打開畫板。
上面是一個已經畫了一半的正在騎馬的赫芬克斯。
貝瓔托腮看著他,越看越滿意。
赫芬克斯的眼型較為狹長,正經看人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壓迫感,調笑著看人的時候則是像在勾.引誰,充滿了欲感。他的短髮有些凌亂,發尾微卷,衣領處的扣子散亂地開了幾顆,像是一個剛成年的貴族青年,還不服管教,刻意讓自己打扮得叛逆一點。
這是她自己養的紙片人。
不久之前,她通過自己的繪師朋友知道了「oc」這種人物存在,就想著自己也來養一個設子。但是她沒有去約文手,而是全部由自己來設定。
她希望「赫芬克斯」這個人物的所有設定都是出自自己筆下,無論是文字還是圖畫。
但是……
「不能再拖了,得儘快把甲方爸爸的單子畫完。」一想到那單商稿委託,貝瓔就有點萎。
眼看截止死線就要到了,她卻還是沒有完成,這讓她玩都玩不盡興。
「得工作了。」貝瓔嘀咕著,看了一眼自己的帳戶餘額,總算安了些心,從她上大學到現在,五年過去了,她從來沒有像家裡伸手要過錢,一直都靠自己接稿過日子。
對她來說,畫畫是能讓她感到十分愉悅的事情,所以大學畢業後,她選擇當一名遊戲原畫師,讓自己的興趣愛好成為自己的職業。
她拿起畫筆,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待完成的「兒子」,投身進了工作大業。
……
等終於把工作肝完時,已經深夜了。
貝瓔卻一點不困,她剛開始時有點萎,但畫畫畢竟是她熱愛的事業,所以她畫著畫著就上頭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越畫越亢奮。
睡不著的貝瓔交了稿之後,一邊托腮一邊轉筆,目光轉啊轉,轉到了待完成的「兒子」身上。
反正也睡不著,那就繼續細化兒子吧。貝瓔愉快地做了決定。
……
等貝瓔終於把赫芬克斯的人物成稿畫完時,天色都已經開始透出亮光。
貝瓔鄭重地保存了這張圖,把它存到了電腦里一個命名為「赫芬克斯」的文件夾里,這裡面有數十張圖稿,全是她親手畫的赫芬克斯。
有騎馬的赫芬克斯、和屬下交談的赫芬克斯、處理公務的赫芬克斯、睡覺的赫芬克斯、剛出浴的赫芬克斯……她畫了幾十個場景下的赫芬克斯,每一張的神態、體態、透視等問題她都經過仔細琢磨,力圖呈現最完美的效果,態度甚至和對待甲方爸爸時一樣認真。
下一幅畫什麼呢?貝瓔心滿意足地瀏覽了一遍「兒子」的美貌才關上電腦,一遍站起身一遍思考,沒想到在站起來的瞬間,她眼前一黑,猝然失去了意識。
-
赫芬克斯再次無功而返。
他曾經猜測過,這個女孩兒聲音獨特又好聽,也許是歌唱家,為此他去了許多場音樂會,可是沒有一個人有那樣明媚清亮的聲音;於是他又猜測她也許是某個劇院的首席,為此他去了無數劇院,可還是沒有找到她的蹤跡。
沒有一個人有那樣的聲音,也沒有一個人有她那樣的身段。
他臉色有些沉,狹長的眸子沒有絲毫笑意,讓身邊隨行的侍從兢兢戰戰,不敢多說一句話。
赫芬克斯在進房間之前,屏退了侍從,讓他們不要跟著,離他遠點。
他現在需要靜靜。
赫芬克斯剛一進房,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房間裡有一股陌生的氣息,但是並不難聞,這股血液味道很香,是帶著甜味兒的香。
他的兩顆小尖虎牙幾乎是瞬間就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赫芬克斯皺了皺眉,把虎牙強行壓了回去。
自從成年後,他就再也沒有如此失控過,這到底是誰?血液竟然有這麼大的誘惑力。
他身體緊繃了些,緩步朝著房間裡側進去,然後在他的床上看到了一個女人。
——更恰當地說,應該是一個女孩兒,對方看上去似乎才剛剛成年,一張小臉嫩的像是能掐出水,皮膚極白,襯得唇色更加紅潤。
赫芬克斯的目光從她身上掃視一圈,然後瞳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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