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五指被包裹在黑色的手套里,莫名有一種禁慾感。
這不是貝瓔第一次見到他戴手套了,實際上,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
這個設定還是她加的,但凡打架,必戴手套。
——雖然這樣有點像bking,但是貝瓔覺得很酷。
但是她不知道為什麼赫芬克斯平時也要戴著。
她從沒見他摘下過這雙黑色手套。
是赫芬克斯產生自我意識後的主動行為麼?貝瓔心想。
她又走神了。
赫芬克斯停下動作,筆挺地站在。
「貝,你是不是有心事?狀態不好的話,今天可以暫時不練了,等你調整好。」他說。
貝瓔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赫芬克斯,從他的黑色手套移到他的黑色襯衫上,目光從他扣到最頂端的領口到他收進褲腰的襯衫下擺。
他好像一直穿的這麼嚴實。
貝瓔含著歉意道:「抱歉,今天我狀態確實不太好,明天我會加倍補回來的。」
赫芬克斯寬和道:「沒事,你的進度很快,不會耽誤的。」
貝瓔再次歉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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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的不斷排練中,舞會即將開始。
在開始前的前三天,赫芬克斯找到了貝瓔,給了她一個精巧的半臉面具。
這個面具的製作材質貝瓔看不出來,應該是這個世界的特有材料,整體呈現淺金色,但是看著又有種水晶般的透明感,內部光華流轉,像是熔鑄了多種材料一樣,和色彩簡約的晚禮服正好互補。
貝瓔有些疑惑,赫芬克斯之前並沒有說這是假面舞會。
他看出了貝瓔的疑惑,解釋道:「主辦方臨時加的,能更好地保護來賓的隱私。」
赫芬克斯溫和地道:「這是舞會用的面具,人手一個,舞會開始前會有專人幫你化妝,也會有侍女幫你穿戴衣服首飾。」
「這些你都不必操心。」他說。
貝瓔挑了一下眉,有些驚訝,不自覺把心裡話說出了口:「舞會的面具都這麼精緻嗎?」
赫芬克斯問道:「你喜歡它嗎?」
貝瓔小心地把玩著它,點了點頭:「嗯。」
赫芬克斯點了點頭:「那就好。」
這個面具其實是他自己做的,他各方面都很擅長,做個手工也不在話下。
面具邊緣的花紋是他精心設計的,正好也是一對。
「這幾天就不用再練了,你的水平已經足夠了。」赫芬克斯專注地看著她的淺色眼瞳,聲音柔和,「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吧。」
貝瓔點了點頭:「好的。」
話雖這麼說,但她絲毫不敢鬆懈,就憑赫芬克斯的地位,到時候肯定有很多人盯著他,就算他戴了面具也沒用,他太顯眼了。
於是回到臥室後,貝瓔仍然在回憶舞步的內容。
……怎麼感覺像形體課考試前的臨時抱佛腳一樣。貝瓔苦哈哈地想,也是加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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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很快就到了。
當天,貝瓔在梳妝檯前坐了半天,讓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塗塗抹抹。
也許是因為赫芬克斯一直在外面站著,她們不敢太過放肆,只敢安靜地做好自己本職工作,並不敢大聲喧譁。
整個現場安靜到就像空無一人。
貝瓔看著鏡子前自己的臉被塗抹,心道化再好看有什麼用,到時候面具一戴,什麼都看不到。
她等的快要睡著時,妝發什麼的終於弄好了。
化妝師們魚貫退出,侍女們恭敬地垂首立在一邊,貝瓔戴上面具,提起裙擺走了出去。
赫芬克斯聽到動靜,回過頭來看她。
看到了她嫣紅的唇瓣和小巧的下巴。
他在此之前一直覺得貝瓔長得太顯小,哪怕從骨相看,她已經成年好幾年了,從外表上看卻還是剛成年的樣子。
赫芬克斯朝貝瓔伸出右手,微微欠身,紳士地道:「貝,你準備好了嗎?」
貝瓔把手搭在他的掌心,點了點頭:「嗯。」
這還是她第一次直接碰到赫芬克斯的手……套。
是的,他仍然戴著手套,不過這次換成了銀色手套,大概是為了與禮服相配吧。
他的禮服和面具都是霜銀色,貝瓔的禮服和面具則都是淺金色。
像是日和月的交輝。
赫芬克斯手腕輕巧地使了下勁,貝瓔的手就挽在了他強健的小臂上。
兩人相攜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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