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附魔符文都是她在藏書室裡面一個一個找的,她在那段時間裡廢寢忘食地看了數十本書,就為了能找到合適的、滿意的附魔符文。
然後她又對照著書本,一點一點地把這些複雜晦澀的紋路畫了上去。
她唯一的私心就是,她覺得他穿上這件披風的時候,就像是她給他加冕一樣——不,這麼說不恰當,應該是,她見證了他的加冕。
未來, 當他再上戰場,而她被困住無法前往的時候,希望這件披風能替他抵擋一些傷害。
但是定情信物這層,她其實是真的沒想到,因為她還沒來得及看血族禮儀大全。
赫芬克斯見她一直沒有回答,又湊近了些, 眸子裡的紅色濃郁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溢出來。
他嗓音喑啞,嘴唇幾乎和她的嘴唇挨在一起, 幅度稍微大一點就要真的吻上。
「嗯?回答我, 貝。」
他嗓音溫柔,在這種情景下卻像是誘哄,貝瓔差點就被蠱惑著點了點頭。
她剛想開口就猛然回神,後背緊緊貼著冰冷的櫃門,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這絲涼意勉強拉回了她清醒的神智。
赫芬克斯獨處時並不喜歡太亮的光線,所以此時室內的光線有些昏暗,赫芬克斯剛剛又靠近了些,背著光,導致她現在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其實沒靠近也看不清,他離得太近了,貝瓔全部注意力都被那雙紅色的眸子所吸引了。
貝瓔試圖離遠一點再說話,但她立刻發現她已經退無可退了。
於是她只好在儘量不動嘴唇的情況下說話:「赫芬……你先往後退一點好不好?你這樣我不太好開口說話。」
她已經儘量放輕了動作,但嘴唇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開合,因此,當她感覺自己的唇瓣擦過了某樣柔軟的物體時,渾身都僵住了。
然後她清晰地看見赫芬克斯的眼睛變成了黑色,也許是紅色,但是太暗了,暗到極致,近似於黑。
她還來不及思考他眸色變化代表著什麼,就感覺唇瓣被一個同樣柔軟的物事壓住了。
貝瓔詫異地睜大了眼,舉在頭頂的雙手想要掙脫,卻被壓製得更牢。
她身體也沒法兒動,被一具健壯的男性軀體壓著,後背和書櫃櫃門之間幾乎毫無縫隙,完全無法動彈。
唇瓣被吮吸,被輕咬,被大力撬開。
落下的吻比狂風暴雨還猛烈。
貝瓔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
等赫芬克斯終於放開她時,貝瓔的唇瓣已經有些腫了。
赫芬克斯眸色淺淡了一點,用指腹輕輕按住她柔嫩的唇瓣,輕聲道:「我的。」
貝瓔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出乎意料,竟然咬不動。
赫芬克斯悶悶地笑了幾聲,胸腔震動得她都能清楚感覺到。
「別咬了,傷牙齒。」他說。
貝瓔瞪他。
驟雨疾風似的一吻之後,赫芬克斯理智漸漸清醒,目光頓在貝瓔唇上的咬痕上,神色明顯一僵。
他放開了手,不再束縛貝瓔,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一把推開。
其實沒推動多少,但是貝瓔仗著身體嬌小,從他臂彎下直接鑽出去了。
赫芬克斯下意識想拉住,但是又克制住了自己。
再不放她離開,他自己會做出什麼都不知道。
等貝瓔離開後,赫芬克斯就轉身進了隔間,準備進行冷浴。
水聲嘩嘩響起,蓋過了其他聲音。
-
貝瓔逃也似的回了自己房間,她「啪」地關上了門,心臟還在怦怦跳。
她背靠著門,緩緩順著門蹲下,雙手環在膝蓋上,腦子裡一團亂麻。
貝瓔摸了摸臉頰,還是燙的。
她盯著虛空發呆,今晚的一切就像是夢一樣。
等心臟跳的沒有那麼猛烈之後,她的理智才漸漸回神。
也後知後覺地感受到了唇瓣上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又僵住了。
這可是她的初吻啊,這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和異性這麼親近,這對沒有任何戀愛感情經驗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次大衝擊。
今晚的赫芬克斯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從前的紳士、守禮、克制幾乎完全看不到,讓她捉摸不透。
她一時竟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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