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大個子,拿著巴掌大的小桶和小鏟子,還這麼粉,太刺眼了吧?
而且男人這話,要和她一起加固花房?
有個內行人在,倒是省得她外行人摸不著頭腦。
幸好薔薇叢林也有一條大理石鋪就的小路,男人腳上的鐵索不會被薔薇花叢絆倒。
這條路只容一個人通過,喬幽跟在男人身後,避免踩到拖在男人身後的鐵索。
鐵索沉重,發出的聲音「呼啦啦」作響。
喬幽聽著這個聲音,愈發好奇男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被鐵索鎖著雙腳。
或許問管家會有答案?
前方的男人突然出聲,「你多大了?」
喬幽有些意外,大家見面,很少會詢問年齡,比起生死,年齡實在不值當一提。
「二十二了?」喬幽不是很確定,「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一個人來的這裡?」
「不是,還有個朋友,他在花房外等著。」
男人突然低嘆,「管家說來了一個有意思的小姑娘,原來是你啊。」
喬幽也不太確定管家說的是不是她,畢竟薔薇古堡里現在共有四個女生。
但她也沒出聲辯駁。
花種要種在每一片穹頂的下方土壤里。
喬幽來的時候,密密麻麻的薔薇把她堵得嚴嚴實實,爬一步都艱難。現在跟在男人後面,能安逸地走大理石路,就連播種花種也很簡單。
男人蹲下身挖個小坑,她扔四粒花種在小坑裡。
她用粉色小鏟子埋土,男人從旁邊的水龍頭處接水。
沒難度,超級簡單。
大概察覺到了喬幽時不時會盯他的腳鏈看,男人說,「不是很沉重,習慣了就和衣服一樣。」
喬幽:……這能和衣服相提並論嗎?
人不穿衣服叫裸.奔,但戴著腳鏈狂奔,那叫越獄!
「你是花房裡的花農嗎?」喬幽莫名地,對這隻異種生出一絲絲地好感,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西元。」他說,「東西南北的西,兩橫下來一個兒子的兒,西元。」
喬幽的古怪感又來了,對方肯定不知道她擁有霸王合約,但把名字說得這麼詳細,讓她一個擁有霸王合約的人莫名有點心虛是個怎麼回事兒。
「西元。」喬幽問他,「你聽過薔薇古堡的傳說嗎?」
「傳說?」
「就是小姑娘在風雪夜被雪狼叼走,父母為了找她消失在風雪中,只剩下小姑娘的哥哥獨自在家等他們回家。」
「小姑娘沒有哥哥。」西元把粉色小桶遞給喬幽,示意喬幽再去打一桶水。
喬幽還在因為他的話震驚,沒嫌棄小粉桶,她轉身時把粉色小鏟子裝進口袋。太粉了,沒法拿這麼個小東西鏟土,總覺著會侮辱土。
「怎麼會沒有哥哥?明明有啊。」
水晶球里有出現哥哥,而且現在這個薔薇古堡污染界就屬於哥哥,怎麼可能沒有哥哥呢?
西元的聲音就像一條顏色淺淺直線,沒有情緒起伏,聲音也淡淡,像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沒有。」他說,「異種孕育子嗣艱難,一生只能孕育出一個孩子,那個小姑娘是他們獨子。」
「異種?」他平平無奇的解釋對喬幽來說卻是一個驚天大瓜,「薔薇古堡里的男主人是異種?」
「是啊。」西元平淡的聲音和喬幽的震驚就是兩個極端。
這一片種完後,西元起身拎著自己的桶和鏟子在前面帶路。
喬幽跟在他後面,艱難地消化已知信息,試圖把薔薇莊園的信息全都擼一遍。
「那個被留守的小男孩不是他們的孩子嗎?那他是哪裡來的?」
「是只小異種。」西元說,「留著給他們的女兒當童養夫。」
喬幽:……你看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小男孩從留守孤兒眨眼就成了留守童養夫!
聽著更慘了。
咦?也不對,這不就是上門女婿繼承女方一家財產的翻版嗎?瞬間就不慘了。
但,小男孩是異種,最後變成污染物的是誰?這個薔薇古堡污染界又是誰的污染界?
西元:「你對這些感興趣?」
這話說的,誰能不感興趣啊,喬幽不想做個例,拉上所有人:「我敢說,任何一個知道薔薇古堡的人都對這裡曾發生過的事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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