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換了未婚夫的腺體後[GB]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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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一直被關在一個封閉的地方,從元帥府,到弦樂宮,再到貝爾芬格堡的囚室,最後是首都星第一軍區醫院的單人病房,他的思考慢慢地變得遲緩,失去了走出牢籠的願望與能力,如一具部件生鏽的機械體,逐漸老舊、報廢。

「放我走吧,艾妲,讓我離開首都星。如今的我已經什麼都不能為你做到了。我以我的生命與榮譽向群星起誓,我永遠不會背叛你……永遠保守秘密。」

衛瓷閉了閉眼,艱難地說,「這個名字,就讓它從此死亡。我不會對你造成一點阻礙,也不會成為你的污點。」

他用祈求的眼神望向少女,眉目間儘是低微,原本挺直的脊背佝僂著,不過短短的數月,他從意氣風發、眉宇鋒利的帝國元帥跌落成為狼狽不堪、蒼白消瘦的罪人。

遮蔽住管道口透進來的光亮的機械體們並未移動分毫,忠實地等待著執政官的命令。艾妲的臉龐上沒有什麼情緒,她注視著眼前落魄潦倒、渾身傷痕的男人,仍沒有感到滿足,那股似有若無的焦躁感包裹著她,讓信息素的釋放更加洶湧。

馥郁的香氣里,失去腺體的男人無動於衷,依舊礙眼地站立著。

艾妲動了動手指,眼底一片漠然。

那群擁有高智能、十分敏銳的機械體們齊齊盯住衛瓷,兩個鳥頭醫生大踏步走到他身邊,在艾妲冰冷的視線中,四條金屬手臂按住了元帥的肩膀,狠狠往下摁去——

一聲沉悶的響聲。元帥跪倒在地,上身向前傾著,墨黑長髮散落下來,垂於胸前,他的病號服前襟敞開著,能隱約看到拘束帶在胸膛上留下的綁縛的紅痕。

衛瓷感覺膝蓋一陣生疼,腦中嗡嗡作響,他茫然地向上望去,只看見艾妲冷酷的面容。

他尚還沒有反應過來,猝不及防間,便被鳥頭醫生大力摁著跪倒,金屬手臂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道,若元帥還是那個馳騁星間的Alpha ,這種機械體也不過是些難拆解的玩具而已,但失去那塊Alpha腺體後,他只能毫無防備地被按住,以一個不堪且充斥著恥意的姿勢跪在艾妲面前。

艾妲帶著些厭煩,示意機械體們將衛瓷的長髮向後扯,以便更清晰地露出那張臉。她已經不太習慣用這種原始又繁瑣的粗暴方式來使人屈服,有更為簡便的、不容反抗的Alph息素,僅僅一泵香水的量,就能夠輕而易舉地支配一個哪怕看起來身形高大、肌肉結實的男人。

只是如今失去Omega腺體的衛瓷,讓她不得不重啟了原始的暴力方法,才讓他們回到了彼此應該在的、仰望與俯視的位置。

艾妲微微俯下身,伸出手,鉗住了衛瓷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現在,你還有什麼榮譽可言,別讓群星為你感到羞愧。」

「元帥,不必向我表達忠誠。」艾妲的聲音很輕,「你只需要聽我的話,別妄想著違逆我。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的自作主張節外生枝。若你未曾踏出過弦樂宮,遠離荷爾戈港,你不會成為背負叛國罪名的罪人。若你沒有愚蠢到用叉子戳傷自己的腺體,此刻已經免除了死刑,作為帝國的五等公民存活,也不必在醫院成為實驗受體的一員,等待著接受人工腺體移植手術。」

艾妲極為淺淡地笑了笑,並不掩飾眼底的那一抹殘忍,「元帥,你如今的處境,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用指腹輕柔地抹過衛瓷的嘴角。

「接下來,好好聽我的話吧。」

第37章

後面發生的事情, 衛瓷僅有極其模糊的記憶,他的腦中一片混沌,再不願去回想任何細節。

昏暗無光的「清理區」內,艾妲的手指順著元帥的臉頰,緩慢滑到下頜,再划過他揚起的脖頸,最後落到了男人後頸的傷口上。隔著一層薄薄的敷料,她微微用力,碾按著那道粗礪不平的手術刀口,似在探究如何覆蓋了換腺帶來的舊傷。

衛瓷渾身顫慄,忍受著一陣一陣難以忽視的刺痛。在此前,他從未覺得後頸是多麼脆弱的身體部位,如今只要一被觸碰,他便會下意識瑟縮。

艾妲反覆地摩挲過那一處後頸的傷疤,帶著一絲輕微的難以被察覺到的焦躁感,失去腺體的Omega不能夠被標記,她盯著那段柔軟脖頸,感覺口腔內壁微微發癢,犬齒抵住下唇,一種生理性的想要刺破什麼、掌控什麼的欲望自心底升騰,在看清元帥忍耐的表情後,愈加燒燎。

明明不需要多費口舌,她想著,只要標記他,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然而元帥同樣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在那間死囚室里,沒有任何猶疑地用銀叉刺穿了自己的腺體。

他想要改變現狀、自不量力地與她抗爭、無法容忍完全受她支配。在艾妲講完那一長段話後,衛瓷露出了一種混雜著苦澀與恍惚的神情,他疲憊地長嘆了一口氣,但並沒有任何從此聽從她的意思。即使艾妲的手覆在他的後頸,帝國的執政官掌控著他的生死,他只是忍耐著疼痛,一言不發。

艾妲的眼神越發冰冷,她湊近了元帥的耳邊,聲音輕得仿佛囈語。

「元帥,你只做了不到半年的Omega呢,就妄想擺脫這一性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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